可是走了一半,所有人都停住了,因爲我們眼前出現了一片非常古怪的山岩地帶,這個地方寸草不生,當時我也是出于好奇,就走了上去,讓人心生恐懼的是,當我們走進這個地方之後才發現這個地方不單單是寸草不生,沒有任何生物的出沒,更讓人恐懼的是,竟然連連蚊蟲都沒有。
要知道我們可是在夏季進入的從國航白色,那樣的密林,是絕對不可能連一隻蚊子都沒有的,我越想心裏越覺得奇怪,也越發覺得恐怖,我拉過李詠昭,就和她說,我們不要再繼續往裏走了,這個地方不太對勁,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可是當時李詠昭的表情也非常的奇怪,她的雙眼非常迷茫地看向前方,表情怪異。
而走到了山岩中間,那裏有一條裂縫,裂縫持續向下,我順着裂縫看下去,那條裂縫很深,誰也不知道是通往什麽地方的,我怎麽都覺得恐怖,而且裂縫深處有一些淡淡熒光,那光芒似乎在組成什麽詭異的符号。
我們車上的人一一走進了那個裂縫,他們就像是樹葉,在裂縫中飄搖,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我當時死死拉住了李詠昭她們兩個人,竭力不讓她們掉入到裂縫之中,我拉着她們兩個,明顯感覺到一股力量正在将她們兩個人吸入裂縫之中。這個力量就好像在和我進行一場博弈。
眼看她們兩個人就也要一起墜入裂縫之中的時候,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綻放我自己的鬼紋,說來也奇怪。當我的鬼紋亮起,裂縫裏的力量明顯就減小了很多。最後竟然完全消失了,而從裂縫之中傳出一陣幽怨的鼓聲和唢呐聲,就好像是在奏響一曲哀樂。
而我們跌跌撞撞地逃離了出來,回到了市區裏的賓館。”蘇執心有餘悸地說。
然後他搖了搖頭:“我們回到賓館之後,李詠昭和我妻子才漸漸恢複了意識,而更加可怕的是,他們根本就不記得在林子裏發生的事情,那段記憶全都消失了。”
聽了蘇執的描述。我的心裏暗暗吃驚,之前我還懷疑岑彤是在騙我們,如此看來,在長白山的那處古墓的附近确實有可能會造成失憶,在這個方面,岑彤确實沒有說謊。
“我原本以爲這一切結束了,然而卻并沒有。”蘇執歎了一口氣:“之後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也很大程度和當時我們去了這個古墓有關系。
我們雖然離開了古墓,李詠昭和我妻子也漸漸恢複了正常,可是這個時候,我身上開始出現了一些非常異常的情況。比如我身上的鬼紋逐漸在發生改變。”蘇執說。
“您能讓我看看你身上現在的鬼紋麽?”
蘇執搖頭:“我試過了,我現在已經無法綻放我身上的鬼紋了,雖然我身上的禦仙印已經被破解。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我身上鬼紋的力量并沒有因爲禦仙印的解封而恢複,反倒是我覺得我身體裏的力量比之前被壓抑地更厲害了。”
“這怎麽會?”我不禁驚訝。
“但事實就是這樣的。”蘇執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似乎他在凝聚力量,希望手臂上的鬼紋能夠顯現而出,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蘇執的手臂依然是白花花,光滑一片。
“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們蘇家所修煉的法術極爲古怪。和其他家族的都有極大的不同,我們修煉的法術爲禦獸靈。這種禦靈術就是操控已經死亡的獸類的魂魄。
很多人都知道,人死了之後會變成魂魄。然而動物死了之後也一樣會有魂魄,有些動物的魂魄要比人的更加可怕,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如果殺了黃皮子,也就是黃鼠狼,必須把它的皮釘在地上,然後徹底燒毀,這樣才能驅散黃鼠狼的魂魄,而如果不這麽做,黃鼠狼的魂魄會回來找人複仇。
不光是黃皮子,很多有靈性的生物被虐殺之後,和人類一樣,都會因爲怨氣而導緻魂魄留在陽界,變成所謂的魂煞,這種魂煞普通人是看不見的,有不少陰陽眼的人也無法捕捉到這種魂煞,因爲這個魂煞和人類不一樣,非常的稀薄,是一種單純力量的凝聚。
動物死後,魂魄并不像人類,能夠保持一個人形的形态,動物的魂魄形态會完全松散掉,隻有在它們準備害人,才會利用自身的力量凝聚成形态用來吓唬人,來告訴人類,它們是誰,爲什麽要回來尋仇。
我們蘇家就是利用這些魂煞來完成一些特殊的法術,而蘇家的法術一點都不弱。
不要以爲蘇家是依靠動物,就會比别人的法術低半個等階,這你可就錯了。操控厲鬼、陰魂和養屍的家族很多,可是就算他們把法術練到爐火純青,依然要依照人類的束縛,死人依然曾經是人,隻會完成一些人類範疇之内的事情,而動物就不一樣了,這個世界上有上萬種千奇百怪的生物,它們可以擁有各種特性,各種能力和各種力量,這些數量是要遠遠超出人類的。
我并不是蘇家第一個擁有鬼紋的,而據我所知蘇家的當家人都有鬼紋,但是他們的鬼紋都非常上不了台面,都是獸形紋,所以即便是在擁有鬼紋是一個非常榮耀的世代,蘇家也從來不炫耀自己身上的鬼紋,仿佛鬼紋是一種可怕的恥辱和詛咒。
我身上的鬼紋也不例外的,也是一種獸形紋,最初我觀察,我身上的獸形紋應該是狼,或者說是一種和狼十分接近的野獸。
可是我從長白山回來之後,我身上的鬼紋就發生了改變,我身上原本的狼獸形文漸漸變化,變得越來越猙獰和恐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