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之後,我原本懸着的心才舒緩了下來,上車之前,我檢查了岑彤的經脈,她的身體非常虛弱,但是傷勢并沒有進一步的惡化,可見黃大炮雖然疾步如風,但他還是相當小心翼翼的了,生怕自己的媳婦就這麽死在自己的懷裏。
我們快速往回趕,上車之後,我問齊佩雅:“你和五爺怎麽這麽快就來了,開始不是說明天才過來接我們的麽?”
齊佩雅說:“說來這件事也挺巧的,昨天晚上,我自己做扶乩,就遇到了不太好的卦象,當時我并沒有當回事,可是早上,胡澤鋒一直在苦惱,我過去哄他的時候,他就喋喋不休地說他晚上做了噩夢,夢見小叔出事了。
當時我聯系到了卦象,心裏就越來越忐忑不安,就跟五爺說,不如提前先過來看看,沒有事自然是好,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我們也能幫得上忙,沒想到就真的出事了。
不過,村子裏怎麽會有異獸紋?”
“這個說來可真的是話長了。”我把岑彤身上發生的事情簡單和齊佩雅說了一遍,齊佩雅不禁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這個村支書很有可能本來就是伏魔會的人。岑彤到了這裏,他也就一直潛伏在村子裏。可是這個有些說不通了,伏魔會的人爲什麽要一直監視岑彤,如果岑彤會對伏魔會有害,他們爲什麽不直接把岑彤殺了,并且毀掉她的魂魄,讓她萬劫不複。永世不得翻身這不是更好。”
黃子花聽到齊佩雅說這話。不禁揚了揚眉毛,咳嗽了一聲。
齊佩雅沒搞懂黃子花的意思,還白了她一眼:“你是鬼,嗓子不會不舒服,也不會感冒,咳嗽什麽。”
緊接着,齊佩雅才意識到,我們口中說來說去的岑彤,就是黃子花的媽媽。齊佩雅不禁臉一紅,然後繼續說:“他們把岑彤留在這個小村子裏這麽奇葩的事情,咱們就暫且歸結爲伏魔會會長的腦袋秀逗,可是他們早就知道岑彤是裝瘋弄啥。竟然依然縱容她,早不殺,晚不殺,竟然選擇了這麽一個時候。
伏魔會不會幹這麽沒腦袋的事情,隻怕這裏面根本就不是我們想的這麽簡單。
她說想要去長白山,這裏面會不會本身就是一個陷阱。”齊佩雅的話說的雖然很含蓄,但話裏話外都是在直指岑彤身上有太多無法解釋的秘密。她并不信任這個岑彤,即便她和我的父親曾經有過一段接觸,即便她就是黃子花的媽媽。
我偷偷瞄了一眼黃子花,黃子花倒是聽坦蕩的:“齊佩雅說的話雖然難聽,但還是有點道理的,雖然這件事發生的是在我媽媽身上,但我和齊佩雅的意思一緻,我也感覺我娘說的話裏有一定的水分,我不明白她爲什麽會編出如此離奇的謊言出來,但很顯然,這個跟神廟和長白山古墓都有聯系。
即便她說的是謊話,即便我們知道,這裏很有可能是一個陷阱,但你們憑着自己的良心說話,你們難道不想去知道這裏面所發生的真相麽?”
黃子花說中了要點,我看了一眼齊佩雅,而齊佩雅也剛好看向我,黃子花說沒錯,即便我們真的知道這是一個巨大的陷阱,我們就真的不會去尋找這些事情的真相麽?
“總之先回去再說。”我看向窗外,天開始蒙蒙亮了。
我們的車在天完全亮了之前進入了失去,之後就直接去了中心醫院,我打電話給彭院長,彭院長幫我們安排了最好的外科醫生,岑彤經過了一些簡單的檢查之後,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我們都焦躁地在手術室外徘徊。
岑彤的手術面臨了很多的問題,所以整個手術做了整整十二個小時,當手術室的燈滅掉,我們都聚集在手術室門口。
主治醫生走了出來:“患者的刀已經取出來了,傷口也進行了處理,但還需要後續的觀察,最難熬的應該是今明兩天,看看會不會出現術後感染和其她的反映。”
我謝過了主治醫生,然後主治醫生回過頭,欲言又止。
“醫生,有什麽話您就直說,沒關系的。”
醫生歎了一口氣:“那我就直說了,在手術過程中我們進行了檢查,發現岑彤女士兩個腎的功能都出現了極大的障礙,已經演變成了腎衰竭,可能未來需要透析。”
“腎衰竭?”黃子花驚愕地說。
“對,而且,我們懷疑,她的腎衰竭是和她長期中毒有關系。”
“長期中毒?”黃大炮聲音一下子變了調:“這怎麽可能,她沒有機會中毒啊,我們每天都是吃的一樣的東西,爲什麽隻有她自己中毒?”
“我們已經對岑彤女士的血液進行了采樣,這種毒素非常罕見,确切地說,這種毒素并不是外源性的毒素,而是患者身體裏自我産生的一種毒素,這種毒素到底是從何而來,患者的身體又爲什麽會合成這種有毒的物質,病原機理在什麽地方,我們目前都沒有找到,所以也隻能繼續觀察下去了。”
我們幾個都越發的驚訝,岑彤的身體裏竟然會自我合成毒素,這怎麽可能,但是緊接着,我拉了拉黃子花的手:“你說會不會和她後背上魂魄的印迹有關系?”
黃子花搖頭:“我檢查過那些印迹,那些應該是魂魄快速爆裂消散而對于我娘皮膚上産生的一定的影響,那些印迹都隻是停留在她的皮膚表面,并沒有滲入到她的機體當中去,平日裏,我和她接觸,也沒有感覺到這些印迹會産生什麽力量,或者說,這些印迹在日常生活中并不會影響到我媽,隻是在某些特定的場合才會發生一些作用。”
“既然不是這些印迹,那咱媽身體裏的毒素又是從何而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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