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秒鍾,屍魃眉心的異獸紋的光芒突然一閃,緊接着,我感覺異獸紋的力量伴随着這光芒快速地向我手中的巨劍彙聚,沒想到,我手中的巨劍竟然将異獸身上所有的力量都吸收了過來。
屍魃身上異獸紋的光芒忽然消失,又過了一會兒,屍魃開始快速瓦解,化成了一灘灰,很快就被風吹散了。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我手裏的紅色巨劍發出一道淺色的光芒,這個光芒就在巨劍的劍刃處,微微閃爍,我仔細一看,竟然剛才山貓異獸紋的紋路就出現在巨劍的邊緣,我心裏暗暗吃驚,真沒想到,這個巨劍居然能夠吸收異獸紋的力量,而且竟然能把異獸紋幻化成爲自己的劍刃上的紋路,這個确實很神奇。
村支書不禁一愣,他沒想到我竟然會如此輕松地先幹掉了一隻異獸,他再次吹響口笛,另外三隻異獸一起向我撲過來,我轉身一躍,就在我轉身的瞬間,我發現我手中的紅色巨劍劍刃上的異獸紋一閃,而我的身體竟然在紅色巨劍的力量之下消失了。
我再一轉身,順勢砍下了飛鳥異獸屍魃的頭顱,但這一次,紅色巨劍并沒有吸收飛鳥異獸屍魃的力量,我心裏暗暗估量,如果想吸收到異獸紋的力量。并不是單純打敗異獸屍魃就能做得到的,剛才我将紅色巨劍插入山貓異獸的嘴裏,就能夠吸收到它的力量。看來,隻有讓紅色巨刃接近靈巧的位置。也就是異獸眉心的地方,才能夠獲得異獸的力量。
這個時候,之前的倒刺異獸突然放出身上的倒刺,所有倒刺就像雨一樣從天而将,我不得不綻放冥域霸氣,護住岑彤和黃大炮。
我眼睛盯着兩個屍魃,卻并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口笛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知道什麽時候,村支書竟然已經到了我的身後,他手裏多了一把散彈的獵槍,隻聽砰地一聲,槍響劃破了甯靜的山村。
隻可惜子彈并沒有打到我,卻看見村支書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他身上竟然已經被打成了篩子。
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真是笨得可以。”
我擡起頭,隻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村口。是齊佩雅和五爺,兩個人竟然來了,我心裏一陣激動:“你們倆來的真是時候!”
少了村支書口笛的制約。剩下的兩個屍魃身上的異獸紋都綻放出絢爛的光芒,兩個屍魃審視地看着我們,他們并沒有貿然沖上來,而我微微一笑,腳下輕盈一躍,手輕輕改變了握劍的方式,将紅色巨刃插進了倒刺異獸紋的屍魃的靈竅之中。
它的靈巧頃刻間迸發出巨大的力量,這個力量差點将我直接吞沒掉,我手裏的巨劍發出嗡嗡的響聲。就像一個貪婪的孩子,快速吮吸着糖果。巨劍的力量正在快速地增長。
突然,我面前的屍魃直接爆裂了。就像魂魄撕裂一般,整個屍魃都頃刻間迸發出更加恐怖的力量,然而這個力量隻持續了數秒,就快速被我手裏的巨劍全部吸收殆盡了。
另一個屍魃,用污濁的眼睛看了我僅僅半分鍾,選擇了直接逃跑,很快就消失在黑暗裏了。
我散掉了鬼紋的力量,當紅色巨劍在我手中消失的時候,我忽然産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屍魃的力量通過紅色巨劍也滲入到了我的身體裏,而且産生了一種愉悅的感覺,渾身上下一陣輕松。
之後,我就感覺去看岑彤和黃大炮,黃大炮似乎是睡過去了,我探了他的經絡,沒什麽問題了,之前是村支書對他下了手腳。
這個村支書平日裏和黃大炮的關系挺不錯的,隻怕連黃大炮都不知道這個已經在村子裏住了十幾年的人,竟然也是伏魔會的人,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和黃子花一起檢查了岑彤,岑彤傷得很重,我們現在必須将她轉移出去,送到醫院。
五爺說:“當家的,咱們的車都開不進來,估計怎麽也要走一段山路了。”他的表情很是擔憂,這個是自然的,岑彤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這個山路崎岖,我們一路下山,如果颠簸的厲害了,匕首會不會更深地陷入到傷口裏,到時候岑彤會不會就這樣死在半路上。
我們不能拿岑彤的生命冒險,可是眼下,如果不盡快把岑彤轉移,我估計岑彤也很有可能會死。
正在我們猶豫萬分的時候,黃大炮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眼神有些迷茫和空洞:“怎麽了?發生什麽了?我這是在哪?”
黃大炮看見倒在地上的岑彤,哇地一聲大叫:“誰把我媳婦弄成這樣的,老子要殺了他!”
五爺無奈地搖了搖頭:“黃大炮,你先别激動,我們還是想辦法先把岑彤送到醫院去。”
黃大炮已經紅了眼,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匕首,他想要殺人,可是當他摸向靴子,不由得愣住了,因爲那裏已經沒有匕首了,匕首就插在岑彤的胸口上。
黃大炮嘴唇翕動,他腦袋裏已經在思考着這一切他有些不理解的事情,自己的匕首怎麽會插在岑彤的胸口,他昏倒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看向了我,我隻好如實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黃大炮:“爸,這個事情不怪你,而且事發突然,我們都沒能阻止你,現在自責是沒有用的,必須快點讓咱媽接受治療。”
黃大炮點點頭:“我來,這裏的山路你們都沒有我熟,這條路我走了幾千次了,哪個地方有坑坑窪窪我都知道,我送我媳婦。”
說完,黃大炮抱起了岑彤,大步走出了村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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