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黃大炮按倒在地上,黃大炮劇烈地掙紮着,掙紮到一半,他的身體突然開始抽搐,一邊抽搐一邊口吐白沫,我按住他的經脈,明顯感覺到他的經脈裏有一股不尋常的力量,應該是中了别人的道了。
我把女娲神力生生壓進黃大炮的身體裏,用女娲神力鎮住黃大炮經絡裏的這股不尋常的力量,過了五分鍾,黃大炮的抽搐才減弱,他兩腿一蹬,昏死了過去。
我跟黃子花說:“我們先把岑彤擡回家,我聯系五爺。”
我和黃子花擡着岑彤,往村子裏走,可是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村口,發出一聲諷刺的笑。
我擡眼一看,這個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在村口勸誡我們的村支書,他手裏提着手電,他打開手電,直接照向了我的臉,晃得我都有些睜不開眼睛了。
“你要幹什麽?”我冷冷地問他。
村支書笑了起來:“我來看看你們啊。”
“有什麽可看的。”黃子花毫不客氣地回答他。
“看看你們怎麽還沒死啊。”村支書忽然扔掉了手電,我頓時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戾氣從村子口的另一端傳來,伴随着戾氣,一陣奇怪的呼噜聲響起。
我看向聲音來源的地方,那是一片矮樹林,可是從矮樹林那邊竟然傳出一陣幽光,這陣幽光越來越明亮,我心裏一驚,這幽光下面分明就是異獸紋。
我看了一眼村支書:“看來你也是伏魔會的人了。”
村支書點點頭:“不錯,我在這裏潛伏了這麽多年,就是監視岑彤的,岑彤,你真的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麽?我們之所以沒殺可不是被你的裝瘋賣傻給蒙蔽了,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有瘋,可爲什麽還是要縱容你呢,你有想過麽?
那是因爲會長覺得你還有用,可現在,他覺得你還是死了比較好,所以,看着我們都在這個村子裏一起生活這麽多年的份上,我就讓你痛痛快快的走。”
岑彤握住胸口的匕首,她的臉色蒼白,氣若懸絲,她擡起眼,看了看村支書,竟然笑了起來:“我還以爲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凄慘的,現在才發現,你比我還慘,我裝瘋賣傻是爲了活命,你忍氣吞聲竟然隻是來監督我裝瘋賣傻的,你說我們兩個誰更可憐呢。哈哈哈哈哈。”
村支書被岑彤的嘲笑徹底激怒了:“那我就送你們上路。”
村支書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口笛,他放在唇下吹了起來,口笛的聲音異常明亮,隻見我們附近的矮樹叢竟然都散發出幽光,這裏竟然不止有一個帶異獸紋的屍魃。
頃刻間,有四隻屍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他們身上都帶着異獸紋,但我看得出,他們身上的異獸紋并不算明亮,應該是二等,或者更低等的異獸紋,雖然這些異獸紋并不算高級,可是數量多,我之前隻和異獸紋的屍魃一對一,并沒有一對多,而且即便是二等的異獸紋,隻怕能力也并不低。
就在我猶豫的一瞬間,四隻屍魃一起撲向我們四個,這四隻屍魃身上的異獸紋各不相同,沖在最前的異獸紋的紋路非常粗狂,而異獸的力量也大得驚人,我将鬼紋綻放到五層,竟然沒能擋得住他這猛烈的一撲,我的胳膊頓時被撕裂開一個特别大的口子。
黃子花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放下岑彤來幫我,我制止了她:“子花,你在原地保護好你爸媽,這裏有我呢。”
四隻屍魃圍着我們,慢慢地旋轉,我看清了他們身上的異獸紋,除了剛才襲擊我的那隻屍魃的異獸紋是力量型的,另外三隻,一個是飛鳥形狀的異獸紋,應該是一種飛禽,看上去好似老虎,又有點像鷹,有巨大的翅膀和長長的爪子,還有一條如同獅子一般的尾巴,堅韌有力。
一個是山貓形狀的異獸紋,這個異獸不但動作極爲靈敏,時不時的還會借助自己的力量進入一種半隐身的狀态,我有時候用眼睛很難捕捉到它的動作。
最後一個異獸紋瞬間轉化爲一種堅硬的外殼,這個外殼帶着很多倒刺,倒刺上面反射着淡淡的熒光,隻怕這些倒刺全都有毒,是最棘手,最難對付的一個。
村支書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們,他再次吹響了口笛,四隻屍魃再次全部向我們襲來,我突然放出冥域霸氣,隻聽嗡地一聲,四隻撲向我的異獸瞬間都被我釋放的力量猛地彈開,我借勢幻化出紅色的巨劍,直接砍向離我最近的倒刺異獸。
隻聽铛地一聲巨響,我手中的巨刃和它的倒刺相刃的地方火光四濺,我的手被震的有些發麻,可屍魃身上的倒刺竟然連一根都沒有斷。
屍魃嗷地一聲嚎叫,他身上所有倒刺都豎了起來,遠遠看上去就像一隻巨大的刺猬。
這個時候,另外三隻屍魃也緩了過來,一點點向我圍攏,我一眼沒照顧到,那隻山貓異獸紋的屍魃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飛鳥異獸紋屍魃和力量屍魃一起向我襲來,我手裏的巨刃依次擋開它們,可是就在我揮舞巨刃的空閑之處,那隻山貓異獸紋的屍魃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它的整張臉都已經嚴重變形,嘴裏長着長長的獠牙和針一樣的長牙,它一躍而起,竟離我隻有不到半米,我幾乎都能聞得到它嘴裏陣陣難聞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