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彤看着學長,她想逃跑,但是她的身體已經徹底癱軟下來了,她很清楚,學長一定是在紅酒裏動了手腳,而自己竟然如此輕易的就信任了他,還中了招了,她忽然想起在火車上拿到的火車票,不要相信任何人,隻可惜,那張火車票,和票上的忠告,都被她在下火車之後統統丢進了垃圾桶裏。
岑彤的思維已經不關注學長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了,她在意識清醒的時候,依然在琢磨着學長的話:“他們告訴我你變漂亮了,我以爲他們是在騙我呢。”他們是誰,是誰把自己的情況透露給了學長,學長和昨天打電話給自己的那個男人會不會有什麽聯系。
岑彤越想越恐懼,可是她已經什麽都做不了了,學長把她壓在了地上了,她的身體突然傳來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之後,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岑彤醒過來,她發現自己被軟禁在一間地下室裏,房間隻有一扇小小的天窗,卻距離地面兩米多高,她根本就碰不到,而且天窗外面還有鐵欄杆,即便她能爬到窗戶邊,也根本不可能從窗戶鑽出去。
這是什麽地方,岑彤最後記憶還停留在學長家的洗手間裏,還停留在學長在她身上蠕動的那令人惡心的畫面。
這個時候岑彤才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頭發淩亂,身上彌漫着一股腥味,這股味道讓她胃裏一陣翻騰,差點就吐了出來。
地下室的另一端是一扇鐵門,岑彤把耳朵貼在鐵門上,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非常細微的吱吱嘎嘎的聲音,這奇怪的聲越來越近,岑彤心裏一陣恐懼,她向後退了幾步。
這個時候鐵門開了,隻見是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冷酷的女人,手裏推着一輛輪椅,而輪椅上坐着一個老人,他頭發花白,臉色蒼白,他的臉白的就像一張紙,帶着一種病容,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袍子包裹住了他的全身,隻露出他的手,他的手指和竹節一樣,瘦得連一點點肉都沒有了。
很顯然這位老人的生命即将走到盡頭了,岑彤看着老人,心裏暗暗奇怪,她不認識這個老人,而這個老人又爲什麽要把自己軟禁在這裏?
老人張開他那雙污濁的眼睛,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你就是岑小姐吧,我們最後還是見面了。”
岑彤聽到老人的聲音,身體不禁一陣顫抖,因爲這個老人的聲音竟然就和那天給自己打電話的陌生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老人看出岑彤驚恐的表情,他并不覺得驚訝,而是繼續說:“既然你拒絕了和我開誠布公地聊天,那我想,不如我創造這樣一個聊天機會,讓我們面對面好好聊一聊。”
岑彤看着老人:“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真的很重要麽。”老人笑了起來,他的臉實在是太蒼白了,岑彤覺得他原本是想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可是這個笑容實在太可怕了,就像一隻很可怕的厲鬼,岑彤盯着老人,不由得再次向後退了幾步。
“正如你看見的,我是一個即将死去的人。”老人聳聳肩,無奈地說:“我的身體已經無法再支撐下去了,而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就是你。”
岑彤覺得非常的奇怪:“爲什麽是我。”
“因爲你身體裏藏着很多關于生命、轉世輪回的奧秘。”
“我的身體?”岑彤看着老人,頓時明白了,她說的是自己後背上那些魂魄的痕迹。
“我想延長我的壽命,就需要你的幫助,隻要你肯幫助我,我可以保證你後半生的榮華富貴。”
岑彤不禁也笑了起來:“我憑什麽相信你。”
“岑小姐,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你覺得你還有什麽和我讨價還價的資本麽,我知道你很想解開你哥哥死亡的奧秘,如果你肯相信我,我可以帶你去看你哥哥死亡的真相。”老人污濁的雙眼不停地轉動着,他兩隻眼睛仿佛是兩隻假眼,眼看就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一樣。
岑彤看着老人:“你怎麽給我看我哥哥死亡的真相。”
“我要帶着我的人重新去你哥哥進入的那個墓室,隻有進入那個墓室,才能讓我繼續存活下來。”老人咳嗽了幾聲,他的兩隻眼睛不再旋轉了,他骨瘦如柴的手死死抓着輪椅的扶手:“你願意跟着我一起去麽”
“您也并沒有給我什麽選擇不是麽,正如你所說,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就算我說不去,你會讓我留在這裏麽?”
“岑小姐,你很聰明,我說過,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隻要你幫助我進入墓室,我就可以保證你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這是多麽劃算的買賣,你肯定不會虧就是了。”
岑彤點點頭:“好,我會跟你去。”
不過當時岑彤想的是,比起被一直關在這個可怕的地下室,還不如先離開這裏,到時候找個機會逃跑。
第二天,岑彤就被放出了地下室,之後就被押送上了一輛車,車上除了岑彤之外,開車的是和岑彤哥哥一樣的雇傭兵,副駕駛的也是雇傭兵,他們兩個都全副武裝,岑彤看見他們放在車後座上的槍,和其它她沒見過的武器。
“岑小姐,你最好不要随便亂動,這些東西不是您這樣的女士可以随意使用的,我沒和您開玩笑,我們都是雇傭兵,沒有心思爲您陪葬。”上車之後,司機和副駕駛就嚴重地警告了岑彤。
之後他們的車就開往長白神那一片神秘的原始森林之中,岑彤心裏即忐忑,又期待,如果真的可以進入哥哥最後進入的墓室,就一定可以解開哥哥死亡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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