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猛拿着咒符,輕輕貼在門的邊緣,他再次看向了貓眼,而這一次,讓高猛有些驚訝的是,那個女生突然消失不見了。
高猛撕掉了咒符,把空白的符文紙還給了孫凱。
“小心點,這個地方不對勁。”高猛瞪了一眼孫凱,孫凱心裏有些憋悶,這又不怪他。
高猛正要離開大門,這個時候就聽吱嘎一聲,我們住的這個套間對面的房門開了,高猛聽見一陣說話聲:“誰啊?哦,是嶽陽啊,你怎麽跑我這兒來了?蘇凱呢?”
高猛心裏再次一沉,他順着貓眼再次看過去,對面的房間門口分明就沒有人,而緊接着,高猛借助鬼眼看見一團黑煙正順着打開的門縫向對面的房間裏鑽。
不好,估計又是鬼敲門,隻是對面住的人已經被鬼所迷惑了。
高猛并沒有開門,而是走到客廳,客廳有一台電話,和很多賓館一樣,這裏的電話是可以直接撥打内線的,而内線就是一些固定的數字編碼加上房間号。
高猛撥打了對面房間的電話,電話開始沒人接,後來終于接通了,可電話另一邊響起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已經來不及了,哈哈哈哈。”
緊接着,電話就隻剩下一陣嘶嘶的雜音。
于此同時,房間裏的電視突然沒有了信号,隻剩下了雪花點和嘶嘶作響的聲音,不光是電視,房間裏的收音機,标間裏面的電腦,還有洗手間裏的吹風機、幹手機,總之房間裏所有的家用電器這會兒都突然被開啓了,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高猛和孫凱之前坐的沙發突然猛地向下凹陷,然後從凹陷的地方開始向外滲出紅se的血水來。
高猛直接飛出之前寫好的咒符,咒符落在了沙發凹陷的位置,頃刻間散發出一股皮開肉綻的糊味,血水戛然而止,隻聽嘶嘎一聲,客廳的沙發被撕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一隻血肉模糊的手從沙發裏伸了出來,沙發裏有一個人,而這個人這會兒正要從沙發之中掙脫而出。
孫凱盯着這個人,冷冷一笑:“裝神弄鬼,雕蟲小技。”
他手指微微一抖,三張符文飛出,飛出的同時,他另一隻手伸進了口袋,抓出一把糯米,噼裏啪啦地撒在沙發上,然後孫凱轉身一拍沙發,沙發上的糯米就好像活了一樣,在沙發上不停地上下彈跳。
沙發裏的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哀号聲,緊接着,整個沙發就像一灘爛泥,快速地軟化了下來,在沙發完全癱倒的一刹那,一股劇烈的煞氣終于洶湧襲來,隻見一個厲鬼從沙發之中猛地竄出,不知好歹地向高猛襲來,高猛身法了得,連連後退,根本不可能讓厲鬼近他的身,可是他一路後退的同時,一直在設置法陣。
當高猛推到了标間的門口的時候,他已經無需再退了,高猛手一揮,地面的厲火猛地竄了出去,高猛當時的厲火把控的非常好,隻用了一成的力量,讓厲火隻燃燒了短短三秒鍾,那個兇神惡煞的厲鬼隻是鬼影一閃,立刻就消失不見了,也就在厲鬼消失的時候,高猛也收掉了厲火,避免觸發房間裏的煙霧感應器。
當厲鬼消失的時候,高猛身後的标間的門突然砰地一聲打開了,裏面傳出了一聲劇烈的哀号聲,高猛一道咒符直接飛了過去,剛剛撲面而來的煞氣頓時消失殆盡,房間裏隻剩下了一個被封印住的虛影。
高猛和孫凱看過去,是一個女鬼,就站在房間中央瑟瑟發抖。
高猛走過去:“我們無冤無仇,爲什麽要害我們。”
“因爲!因爲你們殺了我的男朋友!”女鬼的聲音帶着哭腔,兩行血淚從眼睛裏流淌而出,她哭的很傷心,面部和嘴角都在不停地抽動。
“我們沒有殺他,他本來就是鬼,我們隻是驅散掉他而已,而且是他想要先殺我們的,我們隻是正當防衛!”高猛厲聲說:“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你還沒有回答我們呢!這樣,我一個一個地問你,你爲什麽會在這個三更賓館,你是在這個賓館自殺的麽,你們每天都要襲擊在這裏的住戶麽?”
高猛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直到這個時候我們才算真的知道,這個三更賓館到底是怎麽回事?”
“到底是怎麽回事?”齊佩雅瞪了高猛一眼:“你這個家夥怎麽學的越來越像孫凱那個不靠譜的家夥呢,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好了,彎子繞了這麽多,别說你說的累,我聽的都有點累了。”
高猛嘿嘿一笑:“我這不是也在與時俱進,孫凱跟我說,想要撩妹首先就是有什麽話不能直着說,要繞彎子說,好了,我當時審問了這個女鬼,其實也算不上審問,因爲我幾乎沒用任何策略,她就已經說了。
這個三更賓館确實有點意思,我不知道這個賓館的老闆到底是什麽人,但很顯然這個賓館不簡單。
我們在賓館裏遇到的這兩個厲鬼他們其實和今天晚上其他去三更賓館的學生差不多,都是因爲獵奇的心裏,才會去三更賓館住,隻可想他在三更賓館确實遇到了鬼,而且他們都死了,他們死了之後魂魄并沒有離開,而是被困在了賓館裏,而他們的屍體被人借屍還魂了,有别的魂魄利用了他們的身體,帶着他們的身體離開了賓館。”
“這是不可能吧。”黃子花直接打斷了高猛:“借屍還魂需要非常強大的陽氣,在三更賓館那種陰煞聚集的地方,想要借屍還魂基本是很難的,而且一旦一個人的靈竅破掉了,唯獨利用胡家的還魂術才能修複破損的靈竅,如果硬是把别的魂魄塞進某個不相識的屍體的話,靈竅基本沒有修複的可能,這樣,即便是魂魄進入了身體,卻并不能維持身體的活性,屍體很快就會腐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