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白了我們兩個一眼:“現在沒有房了。”
我和孫凱面面相觑:“不會吧,怎麽可能沒有房了。”
“确實沒有房了,我們這裏是要預定的,如果沒有預定基本都是客滿。”服務員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山炮”兩個字。
“姐姐,行行好,沒有人臨時不來了,幫我們找兩間房,我們就住一天。”
“兩間?開什麽玩笑,現在連一個房間都沒有,你讓我上哪給你們找兩間房去,好了好了,别在這裏耽誤我的時間,後面還有人要辦理入住手續呢。”
我和孫凱,堂堂兩個八小家族的大當家,就被一個臉黑的服務員生生給攆了出來,高猛一臉怒其不争地和孫凱,然後去一邊打電話了,過了一會兒,高猛就直接去了吧台和臉黑的服務員交涉,幾分鍾之後,高猛就順利地拿出了房卡。
“隻有這麽一間套房了,我找了人,但也确實是騰不出來了,真沒想到,這間鬧鬼的賓館竟然有這麽多人。”
高猛拿着房卡帶着我們擠過人群,到了大廳裏側的電梯,到了電梯口,我才注意到,賓館旁邊貼着的告示,原來三更賓館每天晚上八點鍾才開放,辦理入住手續,而手續隻辦理到晚上十點鍾,十點鍾之後,三更賓館的大門就會關閉,一旦關閉,所有的人都會被鎖在這間賓館裏,沒有人能擅自離開了。
所以,如果心裏覺得害怕,就必須在賓館關閉之前離開,過了時間,可就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
同時,三更賓館和别的賓館也不太一樣,正常賓館都是中午十二點才要求退房,而三更賓館是早上七點鍾就開始辦理退房手續了,也就是說,一旦十點鍾之後依然留在了三更賓館,就要等到第二天早上七點才可以離開。
退房手續會辦理到九點,九點鍾之後,賓館所有的客人都必須全部離開賓館,整個三更賓館所有的房間都将被空出來。
這麽奇怪的規章制度,也不知道到底是隐藏着怎樣的一種涵義。
這個時候電梯來了,我們幾個走入了電梯,跟着我們進來的還有一對情侶,和幾個滿臉興奮的女生.
情侶兩個人摟在一起,在九樓就走出了電梯,而幾個女生也在十一樓離開,我眼高猛的房卡,我們的房間在第十三層。
“真是個吉利的數字啊。”孫凱諷刺地說。
高猛哼了一聲:“有本事你搞來一張房卡,别和我們住一起啊。”
“那怎麽能行,高猛,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不離不棄。”
“滾!”高猛一把推開了貼向他的孫凱,兩個人差點扭打成一團。
這個時候隻聽叮的一聲,電梯停了,電梯的門緩緩打開,我們眼前出現了賓館幽暗的走廊,按理說,這樣一家主題鬧鬼的賓館完全可以可以搞出一些靈異恐怖的氣氛,可是這家三更恐怖主題賓館和普通的賓館并沒有太大的區别。
隻是地面上地毯和兩邊牆壁上的壁紙稍微老舊了一些,也不怎麽樣,是俗氣的紫紅色和暗粉色,走廊裏彌漫着一股消毒水和廉價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有些嗆人。
我們按照房門上的編号找到了我們的房間,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我們幾個都沒有動,房間裏陰煞并不算濃,和一般陰晦的地方相比,還算清新可人,但我相信,不止我一個人,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道黑影從門口一閃而過。
高猛把房卡放到門口取電的位置,打開燈,房間裏就亮起了一股柔和的黃色的光芒,這是一間套間,外面一個客廳,裏面是兩個小的房間,兩個小的房間裏各有兩張床。
其中一個房間裏有衛生間,另外一個房間是和客廳共用一個洗手間,而浴室隻有從客廳這邊的門才能走過去。
客廳外面有一個落地窗陽台,孫凱拉開窗戶,一股風猛烈地吹了進來,吹得孫凱一個趔趄,我趕緊一把抓住孫凱,防止他直接從陽台跌下去。
“你小子行不行了,該不會再制造一起跳樓自殺事件吧。”我把孫凱拉了回來之後,關閉了落地窗戶,大風戛然而止。
我再回頭,隻見孫凱臉色蒼白,他竟然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高猛被我們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在地上的孫凱,不禁嘲笑地問:“現在害怕,離開還來得及,距離十點還有段時間呢。”
“離開你大爺啊!”孫凱似乎有些急眼了,他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兩條腿似乎确實有點不那麽聽使喚了,竟然第一時間沒能爬起來,他掙紮了一下,再次摔倒。
我眼高猛,高猛收起了臉上嘲諷的笑,趕緊幫着我把孫凱從地上拉了起來。
孫凱坐在沙發上,竟然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然後他再次走到窗台邊,隻是這一次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好像再次要拉開落地窗,我和高猛都有些害怕,怕孫凱做出什麽出乎意料的舉動出來,而孫凱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他低頭腳下。
“到底出什麽事了?”我和高猛問神色慌張的孫凱。
孫凱遲疑了一會兒,輕聲地說:“我剛才父親了。”
我們幾個都愣住了。
“我剛才拉開窗戶的一瞬間,一隻手突然拉住了我的腳,我低頭一老爸那張蒼白的臉就懸在半空中,他死死拉住我的腳,好像要我把我從窗台拉下去一樣。”孫凱擡頭們幾個一眼:“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我們畢竟都是陰陽兩道的,如果真的有鬼,不等我老爸的鬼臉出現,我就應該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可是我非但沒有感覺到一丁點陰煞的變化,甚至在我老爸拉住我的腳踝的時候,我竟然能隐約感覺到他手掌心的熱度,就好像他并不是個死人,而是還活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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