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四姑奶,我真的覺得我老媽和梅姨看上去天真善良很多,還好四姑奶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敵人了,這個老太太全天無間休,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算計人模式,我還真的是有點吃不消。
我剛剛送了一口氣,五爺說有一個人找到了胡家,說要找黃子花。
我心裏暗暗納悶:“找黃子花,是什麽人?”
五爺皺起眉頭:“不太好形容,看上去好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總之應該是個公子哥。”
我猛地一拍桌子:“什麽公子哥,竟然都敢找到家裏來了,他不知道黃子花是我沒過門的媳婦麽,我要看看這個公子哥到底是個什麽人。”
我去了樓下的會客廳,映入我眼簾的竟然是一張很熟悉的面孔,這個公子哥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那天我們在心理理療所被黃子花救下的那個少年,我心裏一沉,這家夥怎麽找到我們家裏來了,而且看我的眼神實在是有點敵意。
我坐在了少年對面:“您好,請問您貴姓?”
“别什麽貴不貴的,都是年輕人,說話老氣橫秋的有什麽意思,我叫殷小波,之前你見過我的。”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殷小波:“殷并不是一個太常見的姓,您和殷氏财團是什麽關系。”
“哦,殷氏财團是我老爸的,隻可惜我老爸幾年前就撲街了。”殷小波吊兒郎當地說。
“既然您是殷氏财團的公子,又怎麽會跑到心理診療所那種地方。”
“這個說來可話長了……”殷小波擡起頭,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黃子花!是我!你救了我。”
殷小波突然站起來,竟然一個暴跳,加一個沖刺跑,直接撲進了黃子花的懷裏,最主要是撲進了黃子花的胸……懷裏,黃子花下意識地推開了殷小波,但是我看得出,她并不讨厭他,反倒是饒有興緻,這不禁讓我怒火中燒,黃子花可是我女人,連我都還沒碰過呢,怎麽能讓這個小子先占了便宜。
我趕緊把這個不省心的小子拉到離黃子花遠一點的距離。
“你怎麽來了?”黃子花有一些疑惑,再次上下打量殷小波,殷小波和那天的變化确實挺大的,我們去心理診療所的時候,殷小波的臉白的就好像一張紙,渾身上下柔柔弱弱的,好像随時都會被風吹走的那麽一個模樣,可今天的殷小波,穿着一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西服,腳上的皮鞋也擦得很亮,頭型也是精心處理過的重生之淺笑人生。
之前看起來隻有狼狽和落魄,而今天看上去,竟然多了幾分自信和帥氣。
殷小波說:“我當然是來感謝你的啊!”
我推開殷小波,讓殷小波和黃子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你還沒說你是怎麽到心理診療所裏的,我可不會讓我家子花和有心理問題的人接觸的。”
殷小波瞪了我一眼:“你才有心理問題呢,我是被我大哥送進去的,三年前,我老爸因病去世了,而在遺囑發布之前,我大哥就串通了我二姐想要吞掉殷氏财團,當時我二姐和我老爸的律師有一腿,長期保持着一種特殊的關系,所以她知道我老爸在遺産上的分配比較均衡,而且基本找不出什麽太大的漏洞,遺囑一旦公布,這就是闆上釘釘的事情,沒有辦法更改了,所以隻能在遺囑發布之前做點手腳。
而當時我和小弟都是未成年人,比較好對付,他們就先在我們身上下手,我還好一點,隻是被送到了那個恐怖的地方關了起來,而我小弟,被他們給害死了。”
“害死了?他們怎麽可能随随便便殺人?”黃子花和我都将信将疑。
“我小弟是出了一場意外事故,據說是蹦極的時候繩索松動,直接墜下去摔死了,但我知道,我小弟從小就有恐高症,别說讓他玩蹦極了,就算讓他從十樓向下看,他都未必會敢,一定是我大哥和我二姐在中間做了手腳,害死了我小弟。
之後我二哥出了車禍,被撞成了植物人,這輩子應該都醒不過來了,我大姐比較聰明,她直接通過律師放棄了這部分遺産,表示全部遺産都用于捐贈給慈善機構,而她本人在我大哥車禍的第二天就直接飛往了國外,至今都沒有回來。
家裏人都知道這些事情是我大哥和我二姐做的,可是偏偏大家每個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大家就這麽任其發展了下去。
我在心理診療所這三年受盡了馮新梅那個該死的女人的折磨,我不知道我大哥給了她多少錢,讓她害死我,隻可惜這個女人貪圖我的外表,所以隻是折磨我,并沒有真的把我給弄死,幸虧黃子花把我給救了出來,要不,我真的就會死在心理診療所。”
“那你現在逃出來了打算怎麽辦,和你大姐一樣逃亡國外麽?”黃子花問。
“我當然不能像我大姐一樣當一個可恥的逃兵,既然我回到殷家了,我就沒打算走,我要把我丢失的一樣一樣找回來!”殷小波慷慨陳詞,說得自己熱淚盈眶。
而我和黃子花都對殷小波的激昂演說不置可否,殷氏财團我們都知道,現在裏面又有那麽複雜的情況,殷小波怎麽可能說奪回來就奪回來,他不過也就是和我們年齡相仿的小屁孩而已。
殷小波淡淡一笑:“所以說子花,你一定要等我,一旦我成功了,我就會來娶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經愛上你了,我告訴我自己,這輩子,我非你不娶!”殷小波突然拉住黃子花的手,單膝跪地,一副要求婚的樣子。
我趕緊拉開了殷小波:“哥們,你的勇氣很可嘉,但是你要想想,你現在是在什麽地方,是在誰家?這是我媳婦!哪有你的份!”
“你媳婦?這不可能,我家這麽漂亮的子花怎麽可能嫁給你這種醜八怪,再說,你剛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