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幻化出魂刀,向着我腳下的藤蔓狠狠砍過去,卻不想發出铛的一聲巨響,這個聲音尖銳刺耳,而纏住我的藤蔓竟然紋絲未動,我的手心卻被震得發麻,我心裏不禁一沉,這魂刀根本不像是砍在了樹木的藤蔓上,倒更像是看在了什麽鋼筋繩索上。
真它娘的邪門,我不禁哈哈大笑,我奶奶果然是奇人,這些屍魃她到底是從什麽鬼地方搞來的,這一瞬間,我越發佩服我奶奶了。
既然魂刀不行,那麽就試試老子的三真厲火吧。
我之前在鬼壇爐,第一個聯系的就是厲火,回來之後我對于厲火的掌握非常感興趣,也和高&無&錯&小說{}猛探讨過一二,所以厲火之術反倒是我現在掌握的最爲熟練的萬歸心法。
“厲火霸體!”我大喝一聲,直接喚出三真厲火,而這股厲火通過我的經脈直接貫穿我的全身,讓我自己本身成爲一團劇烈燃燒的火焰。
觀測台上的五爺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歇斯底裏地大喊:“不好了,當家的着火了,着火了!”
齊佩雅一把揪住了五爺的衣領:“鎮定點,他不是着火了,他隻是讓厲火貫穿了他全部的經絡,然後從内向外爆發,看上去就好像是着火了一樣,其實是讓這股厲火在他身體四周形成一股厲火的霸體。”齊佩雅眯着眼睛看着我,嘴角露出一個俏皮的微笑:“胡國華你個臭小子,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然後齊佩雅瞥了一眼黃子花:“這小子練了這麽多奇門外術,你也不攔着他點。”
黃子花淡淡一笑:“我和你一樣,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有這麽了不得的實力,看來我們都沒選錯認。”
在三真厲火的沖擊之下,我身邊的藤蔓頃刻間都着起了火,火勢在藤蔓上快速蔓延,很快就蔓延到了正南的那口巨大的石棺之中,頃刻間整個石棺都着起了熊熊大火,而那盞燭燈也一瞬間被這股大火徹底吞沒。
我看着燃燒的棺材,心裏反而有些惴惴不安,以我奶奶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搞來這麽一個容易搞定的屍魃放在這裏吧,這裏面一定還有後手。
我正琢磨着呢,就聽啪嚓一聲響,隻見正南的那口石棺竟然碎裂了,碎裂的同時,一個巨型屍魃從石棺當中掙脫而出,石棺中竟然躺着的是一個看上去好似一棵大樹一樣的屍魃,可是在樹幹的中間卻有一張人臉,那張人臉是一個貌美的女人,她蒼白的臉上有三分妖媚,三分隽美,更有四分邪氣。
她從石棺中坐了起來,突然睜開了眼睛,而我剛好迎着她的目光,竟然感覺渾身上下好像被束縛了一樣,動彈不得。
齊佩雅看着這樹木美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會在胡家。”
黃子花疑惑地看着齊佩雅:“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幾年前我聽我父親曾經提過,說是在一個偏遠的小村子,村子裏有一個美豔無比的寡婦,這個寡婦好像才二十出頭,剛嫁過去,男方就死了,之後就獨自一個人生活在村子裏,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個美豔的寡婦也不例外,村子裏的男人每個都不懷好意地盯着她,就跟看着獵物一樣。
終于一天晚上,這個寡婦被村子裏的一個無賴給強奸了,之後這個寡婦的噩夢就開始了,寡婦生活很簡單,村子裏的男人就以各種借口接近她,然後對她施暴,她先後被村子裏多個男人強奸,後來村子裏的人幹脆就把這個寡婦給囚禁起來,成爲他們洩欲的工具。
村子裏的女人們知道這件事,就不幹了,聲讨他們的男人,可男人們沒有一個站出來爲這個可憐的寡婦說話,都紛紛表示是這個寡婦勾引他們的。
在閉塞的地方,女人一旦出軌就會被村子裏的人授以極刑,這個寡婦也不例外,按理說她應該被侵豬籠,投井,隻可惜這個村子附近沒有河,村子裏僅有的一口井還是大家費了好大勁挖出來的,不可能扔個人進去污染了水源。
後來就有人出主意,在村子口一棵非常粗大的樹幹上砍出一條縫隙,然後把這個寡婦生生塞進到樹幹裏。
這是一種非常殘忍的刑法,因爲寡婦開始還不會死,後來就是被生生嵌入到樹縫之中夾死。寡婦被塞到樹幹裏之後,第二天,大家再去看,就發現,寡婦不見了,而那棵樹的樹幹竟然自己愈合了。”
“愈合?這怎麽可能?”
“确實很邪門,但偏偏就發生了,村子裏的人開始也并沒有在意,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們就發現村子裏的那唯一一口井打上來的水竟然是鮮紅鮮紅的,臭不可聞。當時村子裏的一位老人就擔心,很有可能是那位寡婦死的不甘,回來找村子裏的人報複來了,于是就派了自己的小孫子出去求救。
當時那位小孫子就跑到了我們齊家,求我的爺爺齊柄華能夠救他們村子裏的人,可是當我爺爺帶着人趕到那個村子的時候,整個村子裏的人都已經死了,而且他們死的都非常離奇,就好像是被大火活活燒死了一樣,渾身上下就像黑炭一樣。
可是村子本身完好無損,哪怕是房屋和圈舍都完全沒有任何着火的痕迹,但村子的面上有一條黑色的被灼燒過的巨大的痕迹,我爺爺他們就沿着那條痕迹走過去,就看到原本嵌着寡婦的那棵大樹消失了,地面上隻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齊佩雅看向演武場,不禁歎了一口氣:“隻怕胡國華的三真厲火,根本無法對這人樹合一的屍魃起一分一毫的作用。”
我雖然在演武場的中心,卻能清清楚楚聽到齊佩雅的話,我看着眼前熊熊燃燒的屍魃,不禁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