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客廳,看見孫凱、高猛還有齊佩雅三個人正在聊着什麽,我迷迷糊糊地走過去:“你們幾個密謀什麽呢?竊竊私語的。”
孫凱看見我下來,白了我一眼:“訂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啥時候都磨蹭的要死。”
“你們幾個大早上風風火火地跑來幹甚?”
孫凱說:“你還記得前幾天有個男人帶來一個瓷瓶麽?”
我點點頭:“怎麽,瓷瓶裏真的跑出女人來了?”
齊佩雅瞪了我們幾個一眼:“你們幾個能不能行了。”
聽完高猛的話我不禁有些迷茫,既然瓷瓶沒有什麽問題,這幾個跑來是幹什麽呢?
“問題就不在這個瓷瓶上,而是送來瓷瓶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昨天突然死了。”
“死了?”
“怎麽會突然死了?”
“今天早上我和孫凱去看過了屍體,确實有靈體侵害的痕迹,應該是被鬼害死的。”
“這麽說那個瓷瓶還是有問題?”
“我們也不能确定,畢竟現在瓷瓶在我們高家的倉庫裏放得好好的,而且我知道這個屍體的事情之後,又讓家裏人去倉庫裏查過了,并沒有發現這個瓷瓶上面有任何異常,這個事情本來就十分蹊跷,我們也說不準到底是個什麽原因,又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高猛皺起了眉頭。
“那羅隊長和米雨軒怎麽說?他們去看過了麽?”
“這個案子就是他們倆個人負責的,隻是米雨軒也沒有什麽頭緒,她說現在隻能判斷出屍體是受到了靈體的侵害,但具體是什麽靈體造成的,是鬼爲還是人爲尚且不能很快下一個定論。”
“那到底是人爲還是鬼爲,豈不是你們也并不知知曉。”我沉思了一會兒:“你們說我們會不會是掉進了障眼法,也許這件事本來就和瓷瓶沒有半毛錢關系。”
“你的意思是也許那個男人一開始看見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來自瓷瓶的,隻是因爲那個女人的第一次出現,剛好是因爲男人把瓷瓶拿回了家,所以這個男人就先入爲主地認爲家裏之所以鬧鬼,就是因爲這個瓷瓶的出現,而這個瓷瓶裏面有鬼,之後的一系列活動也都是圍繞着這個瓷瓶發生的,男人就更加确信瓷瓶裏有鬼。”
“所以我們檢查瓷瓶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甚至瓷瓶本身都沒有留下任何魂體的痕迹。”
“正是這樣。”我點點頭。
“可是還有一些比較蹊跷的地方,你記不記得男人說他曾經把瓷瓶砸碎了,而過了一段時間瓷瓶竟然自己複原了,而他把瓷瓶丢出去之後,瓷瓶自己回到了房間裏。”
我搖頭:“那種瓷瓶本來也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我當時仔細觀察了瓷瓶,确實很精緻,而且瓷瓶底部的落款也非常獨具匠心,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個瓷瓶本來就不唯一,也許本來就有一大堆非常相似的瓷瓶,而每當這個男人丢棄這個瓷瓶的時候,也許就有人将相似的瓷瓶來替換原本的瓷瓶,這樣男人就會以爲這個瓷瓶又自己回去了。”
“可是……”孫凱不禁搖頭:“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感覺沒什麽道理,如果要殺這麽一個男人,何必大費周章,完全可以直接把幹掉,僞裝成自殺啊,而且米雨軒已經發現死去的這個男人身上有靈體的痕迹,既然是靈體所爲,直接動手,一般法醫鑒定也是無法檢查出來的,何必搞出這麽一出來。”
“會不會是這個男人身上本來就有秘密,而兇手必須先把男人身上的秘密套出來才可以動手,如果沒有這些裝神弄鬼的手段,也許那個男人根本就不上鈎。”黃子花說。
我點點頭:“有可能,這個事情确實挺蹊跷的,五爺!你最好派幾個人跟進一下,看看之後有沒有什麽後續的線索,稍微留心一下。”
五爺點頭:“好的大當家,我現在就派人去。”
“我們最好再去确認一下那個瓷瓶,看看有沒有别的被我們忽略的細節。”
我們幾個去了高家,再次檢查了瓷瓶,我不太懂瓷器,孫凱比我懂得多,他用放大鏡仔細看了看:“這個瓷瓶應該是個古董,瓷瓶上的釉質并不是現代的工藝,所以當初會出現在我們當鋪,也是出于這個瓷瓶應該至少是明代的原因。”
“如果是明代的應該值不少錢吧。”
“不太好說,現在很多古董都是有價無市,這種落款很含糊,又沒有很強的特色的瓷瓶,一般很難被抄起來,價格也往往都是天壤之别,各不相同,當時我們孫家給他開出的價格是十萬塊錢,這個價格是壓了很低的,正常市場價應該在三十萬左右。”
“三十萬,我擦,這個男人當時砸碎了一個三十萬的瓷瓶是怎麽一種心裏。”蘇小烨感慨。
“他是生意人,很有錢,再說,是自己的性命重要還是錢重要,錢都是身外之物的。”
“既然瓷瓶沒有什麽問題,就說明我們确實是被施了障眼法,不管對方到底出于什麽目的,似乎這都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案子。”孫凱嘿嘿一笑。
“我看,咱們還是别攪合這鍋粥了,有什麽能幫米雨軒的地方就盡可能配合工作,調查案子還是要讓專業的刑警來幹,咱們這幾把刷子,隻怕不夠添亂的。”我拍了拍孫凱的肩膀,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
在高家耽誤了一些時間,我帶着齊佩雅和黃子花就回胡家了,齊佩雅因爲已經和我訂婚了,再讓她住在幽冥镖局就有點不像話了,我讓五爺收拾出一間客房來,最好離子花近點,兩個女生也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