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搖搖頭:“我不會走的,我會和鬼壇爐陪伴在一起,相依爲命。”他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回過頭說:“如果你想二十五歲不死,唯一的辦法就借助鬼紋的力量,我估計桓老四一定和你說過,不要過于依賴鬼紋的力量,否則鬼紋最終會将你徹底吞沒,但當你自己強大到可以駕馭鬼紋,你又何必去擔心被鬼紋吞沒這種不足挂齒的小事呢。”
“那您的意思的?”
“可是我身上并沒有發生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反倒遇到的全都是一些倒黴的事情,很多人都在針對我,而且我的親人都一一離我而去了,就連我的母親,現在都站在和我對立的另一端。”
“我對于你母親她們倒是有一些耳聞。”
這回換我驚訝了:“您老躲在歸墟裏,倒是什麽都知道啊。”
“那自然是廢話,我是誰,我可是鬼紋師裏最厲害的金老大,你小子也要尊稱我一聲金爺。”
金爺洋洋得意地瞥了我一眼,我趕緊識時務地對金爺行了大禮:“金爺!”
“伏魔會之所以會對鬼紋的擁有者進行追殺,并不是因爲他們擔心鬼紋者會對陰陽造成不平衡,而是他們背後有異獸王的影子。”
“異獸王?”
“當年諸神和異獸的戰争正是源于一個叫涼的半神半獸,他的母親是可以幻化成萬千形态的九尾妖狐,那個時候異獸是被諸神操控的牲畜,它們雖然有着和人一樣的思維情感,卻被像走獸一樣的對待,可以被虐殺,卻無人爲期鳴冤,像涼這樣的半神半獸并不罕見,很多可以幻化成人形的異獸都極爲珍稀和美豔,像九尾妖狐這種異獸,經常被上古有名望的神捉去,當作玩物,始亂終棄的比比皆是,涼的母親就曾經被捉去受到了萬般的屈辱和虐待。
上古諸神的玩法,要比那些煙柳之地更加變态和殘虐。
而那隻九尾妖狐的經曆更是凄慘,她是在上古神域林地救起了一個少年,那個少年是帝王的兒子,因爲帝位的争鬥,受到的殘害,險些喪命,九尾妖狐不但救了他,還爲他奪取了帝位,稱了王。
異獸愛上諸神這種事情也有過發生,九尾妖狐滿心歡喜,被帝王帶回了後宮,卻不想,沒過多久,就被帝王賜給自己的大臣、将軍作爲酒後助興的玩物,被當衆亵玩,雖然九尾妖狐隻是異獸,但是她有人類的情感,她生不如死,卻已經無法逃脫,而且她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身孕。
最終,帝王的一個妃子曾經和異獸有緣,偷偷放走了九尾妖狐,九尾妖狐回到了神域林地,生下了涼就積郁而死,所以這個涼一開始就憎恨諸神,于是最終帶領長期被欺壓的異獸進行了反抗,戰火極爲慘烈,而涼最想殺的隻有一個人,也就是對他母親做了不可饒恕之事的人——幽冥王。”
我不禁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涼竟然也是幽冥王的孩子?”
“是的,他身上有一半神的血液,一半異獸的血液,所以他非常的可怕,既懂得神的招數,又知道異獸的力量,在戰争初期幾乎戰無不勝,而上古時期末期,大陸陷入黑暗,涼并沒有死,和其它神獸一樣陷入了沉睡,而在你出生的當天,我們這些鬼紋師都曾經感受到了涼的氣息。”
“你的意思是涼蘇醒了?”
“沒錯,他蘇醒了,而且,我懷疑他現在就在凡界,不要忘記了,涼也擁有幽冥王的血液,所以他也能通過火棺的測試。”
我再次心裏一沉:“難道說,另外一個通過火棺測試的就是涼或者涼的後人?”
“正是如此,而這個伏魔會從一開始建立就有些蹊跷了,我尋了一些蛛絲馬迹,雖然都不太清晰,卻最終都隐約指向了涼,所以我懷疑,也許這個伏魔會一開始就是爲了剿滅擁有諸神鬼紋的後人的。”
我沉思了一會兒,之前我一直把試圖弄死我的人放在四姑奶和胡彬身上,最多加上李家和齊家,現在看來,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也許從我出生,伏魔會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可是,伏魔會爲什麽不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殺了我。”
“畢竟你出生之後,身上烙印下的是赤鬼紋,而且有些擁有鬼紋的孩子很小就夭折了,它們無法适應鬼紋,加上你們胡家本來就有二十五歲必亡的宿命,倒也就沒有對你采取更多的手段,畢竟你們胡家就是幽冥王的後人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太多,就連我,也是在你出生之後沿着你們胡家的家譜一層層向上捋順,才最終發現這個玄機的,直到你得到了堕落鬼紋,各方的勢力才開始角逐,畢竟,你身上的這個堕落鬼紋太刺眼了。”
“可還有一個地方我比較想不明白,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涼爲什麽要一定跟我過不去,冤冤相報何時了,何必單戀一枝花。”
金爺白了我一眼:“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還不是你那不正經的老祖宗搞得,他畢竟是幽冥王,陰界的大哥大,他之前就留有了私心,在陰陽之間設定了一個虛無的國度,這個國度介于陰陽之間,不受到三界毀滅的影響,涼也想找到這個地方,他要在這個地方建都,重新喚醒異獸。”
“聽起來有那麽點烏托邦的意思,這一點,我倒是挺有興趣幫助他的,怎麽說我們倆也是好哥倆,有那麽點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