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女娲神力想要解掉這種毒素就要難得多了,因爲這種毒素幾乎每一刻都會發生改變,而女娲神力雖然霸道,卻并不是什麽毒素都可以解得掉的,至少她想解掉這些毒還是需要花費一定時間的。
而且,這樣還會大量耗費我身體的冥域霸氣,大大削弱我的力量。
都說怨業難消,小鬼難纏,真的是一點沒錯,偏偏我剛才太疏忽了,忘記了這個道理。
黃子花封閉了我的經絡,但已經無法組織忘川河毒進一步滲入我的身體,而且随着黃子花的陽煞蔓延到我的身體裏,我心裏猛地一沉,一把抓住了黃子花的手腕,黃子花的身體竟然忽然散掉了形态,過了好一會兒才完全恢複,而且我明顯感覺到黃子花身體裏的鬼力似乎被什麽東西給控制住了。
我正要問黃子花這是怎麽回事,就聽見一聲尖叫,尖叫是從走廊的另一端穿過來的,是一個女生的尖叫,我心裏暗喊,糟了,隻怕這個聲音應該就是彭一一的,她到底是中了台商的奸計。
可是這一聲尖叫還未停歇,又有尖叫從走廊的另一端傳過來,隻是這一次的尖叫更加驚悚、恐怖,甚至帶着歇斯底裏,而這個尖叫聲并不是女人的聲音,而是男人的。
我和黃子花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我們心裏都非常奇怪,是什麽人。
我們也顧不得各自身上的傷勢,快速走到了走廊盡頭,聲音是從一間客房裏傳出來的,而那個男人的聲音從開始的歇斯底裏漸漸減弱,變成了一聲聲沒有來由的喘息,這個喘息越來越沉重,就好像随時都有可能會斷氣了一樣。
我和黃子花猛地踹開了大門,我門兩個一起沖了進去,房間裏有兩個人,兩個人都在床上,以一個極爲古怪的造型交織在一起,而台商在下面,彭一一壓在台商身上,背對着我們,她的長發披散而下,身體佝偻成一個圓圈。
台商在黃子花的身下,他驚恐地看着我們,他身出手想要求救,可是最終沒能成功,我和黃子花眼看着台商的身體慢慢萎縮,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幹屍。
我們倆都看傻了眼,怎麽會這樣,這台商怎麽就會突然失去了全部精血。
而這個時候,彭一一慢慢回過頭,隻見她滿臉都是血,一雙眼睛空洞而又無神,她的鼻子翕動了兩下,突然向我撲了過來,我飛身一閃,彭一一和我擦肩而過,她的速度極快,被我這麽一閃,眼看就要撞到我身後的牆壁上,可是她的姿勢突然一變,竟然借助着牆壁的反彈,直接再次向我撲了過來。
她直接跳到了我的後背上,雙手死死纏住我的脖子,兩條腿也勾住了我的腰,她身體裏有一股我沒見過的陰煞快速逸散而出,滲進我的身體,而她突然一口,死死咬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覺到,她在快速吮吸我經絡裏的陽氣和精血。
若是一般人,隻怕很快就會被她吸進陽氣,和台商一樣變成一具可怕的幹屍。
隻可惜,我不是别人,我身體裏有堕落鬼紋和赤鬼紋,兩種鬼紋交疊,還有女娲神力和極陰之力兩種不同力量的修爲而形成的冥域霸氣,這些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彭一一可以消受的,我站在原地幾乎沒有動,從之前和别人的交手,當我陽氣極爲微弱的時候,反而是我冥域霸氣發揮最爲強大的時候,而她吸掉的那點精血,九牛一毛。
果然,當彭一一吸了我大部分的陽氣的時候,我體内的冥域霸氣在鬼紋的作用之下直接爆發而出,我隻把鬼紋疊加到短短的三層,彭一一就直接被我身體裏的力量彈開,她哇地一聲尖叫,跳到了房間的另一邊。
她的長發淩亂地飄散着,一雙空洞的眼睛裏竟然會散發出一種匪夷所思的光芒,她嘴邊的血迹已經沾染到她的晚禮服上,從外表上看,原本高傲的彭一一竟然變成了一個女瘋子。
我心裏還真的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快速的身份轉變。
就在這個時候,彭一一再次哇地一聲大叫,而這一次她的大叫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爲我釋放出我的冥域霸氣去探她的修爲,讓我非常驚訝的是,可以在短短數秒就把台商洗幹淨的彭一一竟然毫無修爲,更讓我覺得不對勁的是,當我的冥域霸氣滲到彭一一身體裏的時候,彭一一的雙手掌心都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我一個箭步跑上去,直接捉住了彭一一的手,我翻開她的兩隻手,隻見她的兩隻手中間都出現了非常可怕的烙印印迹。
我看不懂這個印迹,這隻能讓納卡過來分辨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剛才被我敲昏的保潔阿姨醒了,她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看見了房間裏的一幕,之後她和所有正常人的反應差不多,她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嚎叫:“殺人了!殺人了!哎呦喂不好了!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快速地跑了出去,黃子花見勢不妙,去追,我喊住了黃子花:“算了,不要管她,你過來幫我一下。”
彭一一手裏的烙印太古怪了,我不能把她扔在這裏,我背起彭一一,想把她帶離這個房間,可是剛走出去,大批的李家的保镖就已經跑了上來,領頭的正是李彬,李彬看見我,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着咬牙切齒地說:“胡國華!你個王八蛋,你把我未婚妻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