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點回來。”
老媽離開了我房間,我在床上趟了幾分鍾,我順着房間的窗戶看過去,老媽攔了一輛出租車,我看見老媽離開,就趕緊放下了手機,去了老媽的房間,老媽的房間裏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個床頭櫃和一個衣櫃,我先去翻床頭櫃,床頭櫃裏隻有一些内衣和襪子,還有一個小小的首飾盒,床上枕頭下面也沒有什麽東西,然後我去了衣櫃,老媽的衣櫃裏裝滿了衣服,我在衣櫃裏查找,也沒有翻出來什麽有用的東西,我坐在了床上,準備放棄的時候,屁股下面的床吱嘎響了一聲。
我記得之前搬過來的時候,這個床的床闆可以打開,我打開床闆,床闆下面有幾個大的行李箱,還有幾床被褥,我折騰了半天依然一無所獲,老媽的房間看上去倒是再正常不過了,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我坐在床邊搖搖頭,大概隻是我多想了。
我站起來轉身正要走,忽然,我心裏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我總感覺好像有人在盯着我,這個房間就這麽大點地方,如果有攝像頭,我幾乎很快就會發現,我又在老媽的房間裏繞了一圈,然後就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間,我躺在床上,摸着額頭的傷疤,我老媽一定知道些什麽,隻是她一直都沒跟我說,她爲什麽要隐瞞我,或者說,我騰地坐了起來,或者說我額頭的這個封印本身就和我老媽有關。
我發微信給黃子花:“明天我想和你們見個面,你,還有上次我見到的那些人。”
黃子花過了一會兒回答:“好,明天我們過去接你。”
第二天早上,我跟我老媽說學校迎新晚會要排練,我老媽并沒有懷疑,我離開了家,走到家窗戶看不見的另一邊街口,我剛要給黃子花打電話,就聽到馬路對面的一輛車喇叭響了一聲,我走了過去,車窗搖了下來,是孫凱,跟我揮揮手,我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孫凱一腳油門。
我坐在車上有些尴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和孫凱說些什麽,孫凱倒是并不在意,他見我似乎不太想說話,就直接扭開了廣播,音樂的聲音震耳欲聾,孫凱把車開到了市中心。
“我們去哪?”
“廟堂街。”孫凱簡短地回答:“你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十六年,難道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麽?”
我看向車窗外,車窗外面閃過一座座高樓大廈,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若是說一點都想不起來,倒也不是那麽準确,因爲我内心底總有一個地方,似乎對這座城市充滿了渴望和眷戀。
孫凱的車停在了一條商業街,這條商業街我來大學報道的那天坐公交車路過過,當時還留意了一下這條商業街,因爲這條街古香古色的,街道兩邊的建築明顯有了一些年份,和兩邊的高樓大廈相比确實有那麽一點格格不入,我走下車,當我踏進廟堂街的一瞬間,我的耳邊竟然響起了一陣怪異的嗡鳴,我捂住了頭。
孫凱有些擔憂地看着我:“你沒事吧,額頭又疼了?”
“我沒事。”我強忍着,我走進廟堂街,這裏的一切都這麽熟悉,而又無比的陌生:“我們去哪?”我問孫凱。
“去了你就知道了。”孫凱帶着我,沿着百花客棧向裏走,這條街不算長,兩邊的店鋪也古怪的很,多是一些古玩和字畫,還有一些我也說不上來的店鋪,而我走了一圈,發現了一些好像是玄機的玄機,有的店鋪門外會貼着一道符文,有的則不會,而不貼符文的多半會在門上面放一面銅鏡,而很多家的店鋪的銅鏡一看就是古董、珍品,價值不菲。
我和孫凱指出了這些奇怪的地方,孫凱不禁笑了起來:“這是一條鬼街。”
“鬼街?”我不禁意外。
“對,這條街上很多的店鋪都是鬼開的,當然也有人開的,你看見門上貼了一個符文或者是門的邊緣刻着符文的,就是鬼開的店,這些符文主要是不讓外界的陽氣滲入房間,這裏的鬼雖然能和凡人生活在一起,但是長期受到陽氣的侵蝕也會削弱鬼壽,所以隻能在門上貼上符文或者刻上咒符,來減少陽氣的滲入。
而沒有刻着符文的就是活人開的,上面放着銅鏡的,就是說明,這是一家活人開的電,但隻做陽間的生意,鬼勿入,而沒有銅鏡的,則代表,這是一間活人開的店,但陰陽兩邊的生意都做。”
“真會有鬼****?”
“當然,不過不是現在,你看,這些店門口的符文也各有不同,這種紅色的符文就是陰陽兩道的聲音都接,而黑色的,就是隻做晚上的買賣,而且這種店戾氣都很重,活人尤其是女人和小孩,萬萬不可以進入。”
我看了一眼我前面的店,就是一家貼着黑色符文的店,這個店沒有牌匾,店鋪的玻璃是黑色的,一點不透光,也看不見裏面是什麽樣,店鋪外面挂着一盞紙燈,紙燈時不時的在風中搖曳,看上去讓人心裏不由得滲得慌。
我們繼續向前走,這個時候孫凱停了下來:“就是這裏。”
我擡起頭,之間眼前有一個木質的牌匾,上面是四個燙金大字:“幽冥镖局”
“我們進去吧。”
我盯着幽冥镖局這幾個大字,我額頭沒有痛,我松了一口氣,跟着孫凱走進去,可我剛走進幽冥镖局就看見了一個異常美女的女人就站在幽冥镖局的門口,她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我,然後莞爾一笑:“歡迎回來,胡國華。”
“你也認識我?”
女人點點頭,她的身材妖娆,五官和黃子花一樣精緻美麗,可是她的眉宇之間透露着一股英氣和殺氣,讓人會不由自主地産生敬重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