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孫凱、高猛、黃子花還有齊佩雅就一起去了刑偵支隊,羅隊長說,自從他們抓到了沈國傑之後,沈國傑就一個字都不肯說,他隻是坐在原地,當問道一些問題的時候,他會大笑,可是笑過之後,又不肯解釋笑的原因。
“你們确定要去見他麽?”羅隊長看了我一眼,眼神閃過一絲憂慮,羅隊長估計和黃子花的想法一樣,這個沈國傑不是幽冥王麽,不是都已經通過火棺的測試了,按理說,絕對沒有這麽好捉,而我們竟然如此輕易地抓到了沈國傑。
“我懷疑沈國傑是有一些話想要傳達給我們。”我和羅隊長說:“很顯然這些話很重要,他必須親自說出來,或者說必須親自對某個特定的人說出來才有意義。”
“你覺得是要對你說?”
“我也不知道,是對我,還是對子花,或者說是齊佩雅,總之,沈國傑出現在這裏一定有他的目的,我現在就去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個什麽藥?”
我走進了審訊室,我在镖局舒舒服服的睡了兩天,而沈國傑在審訊室裏已經整整兩天沒睡覺了,偵訊的刑警就是這樣,既然不能夠體罰,就不讓你睡覺,在精神上折磨你,或者在你困倦不堪,意志力下降的時候,就有機會找到突破口。
沈國傑兩隻眼窩都深陷着,露出兩個難看的黑眼圈,他已經疲憊不堪了,他擡起頭,冷冷地看着我。
“表哥。”我輕輕地說。
沈國傑大笑:“我已經不是你表哥了,自從我媽媽死了之後,我已經不是胡家的一份子了,胡家已經沒有什麽值得我去留念的了,什麽都沒有。”沈國傑的聲音很沙啞,他的眼睛充血的厲害,嘴唇也有些幹裂。
“表哥,三姑不是我殺的。”
沈國傑惡狠狠地瞪着我:“你覺得我會相信麽?我親眼看見我老媽就死在你面前,當時那條街道很長,裏側是死胡同,隻有一個入口,我跑過去之前視野很開闊,沒有人從那條街道進出,隻有你自己,隻有你自己啊!胡國華,你告訴我還能有誰,别告訴我是鬼幹的!鬼是傷不了我老媽的,她從小就學習胡家的還魂術,就算生了我之後每天都會堅持練習,沒有鬼能傷得了我老媽,就算是黃子花,在我老媽那裏也隻有死路一條。
胡國華,我媽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有數!你爲什麽要殺了我媽!爲什麽爲什麽!”
“表哥,你聽我解釋。”
“你還要解釋什麽呢?好吧,你說,我聽你說,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沈國傑冷冰冰地看着我,我反倒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了,當時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蹊跷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三姑,三姑到底是因爲什麽而死的,我隻能确定肯定不是我幹的,可是這種話在沈國傑看來分明就是狡辯,沒有一丁點的說服力。
沈國傑見我沒說話,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怎麽,說不出來了吧。”
我擡起頭看着沈國傑:“表哥,你看看現在我們胡家變成了什麽樣子,奶奶死了,我們兩個一個有家不能回,一個落在了這裏,我們誰都沒有得到半點好處。”
“不是還有胡彬呢麽?反正他是大伯的兒子,好歹也是我們的哥哥,在我看來,隻要有個胡家血脈的人繼承胡家就夠了,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還可以是胡彬,但是,最終胡家依然是我的。”沈國傑冷笑:“别忘了,你和胡彬到了二十五歲都會死,你們還有什麽争下去的必要麽?”沈國傑的眼睛裏劃過一絲狡黠的光。
“胡彬和你說了我爸和大伯是怎麽死的了麽?”
“他沒說,不過他很自信,說他一定不會死,可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個笑話,胡家這麽多年的曆史,哪個胡家血脈的人二十五歲沒死,憑什麽他胡彬就不死,如果他胡彬能不死,之前爲什麽沒有人苟活。”沈國傑的話确實挺有道理,胡彬知道了是奶奶殺了大伯之後,估計一心就要把奶奶了殺了,在他的想法裏,隻要奶奶死了,那麽二十五歲殺死我們的執行人就消失了,那他就不會死,可是胡家這麽多代,這麽多人,就沒有人發現過這個秘密麽?
可是最終他們也沒能逃得過二十五歲必亡的命運,也就是說,即便是胡彬殺死了奶奶,依然會死。
沈國傑見我半天沒說話,有些不耐煩了:“沒什麽事你可以走了。”
“表哥,既然咱們都見面了,我就有挺多問題想問你的,你是怎麽通過火棺的?”
沈國傑擡起臉,一雙眼睛閃閃亮:“這種事情,有必要我親自爲你解答麽?”
沈國傑的言語閃爍,我心裏就湧出更多的懷疑,我們如此容易地抓到了沈國傑本來就不是很正常,我猛地抓過了沈國傑的手,直接用冥域霸氣探了過去,沈國傑趕緊要抽手,隻是他的手這會兒拷着手铐,行動不方便,無法抽手。
我的冥域霸氣進入了他的經絡,感受他身體裏的力量,讓我驚訝的是,沈國傑身體裏竟然沒有一點修爲,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别。我松開了沈國傑的手,隻見沈國傑陰森森地看着我,臉上露出一個非常詭異的笑,頓時我的心猛烈一顫,不對,這不對。
我趕緊走出審訊室,羅隊長看見我出來了,趕緊問我:“怎麽了,怎麽這麽快就問完了。”
我看着羅隊長嗎,一絲恐懼滑過心頭:“我們都被騙了,沈國傑根本就不是幽冥王,他沒有通過火棺測試,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幽冥王另有其人,他隻是一顆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