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什麽樣的信息?”米雨軒問。
“有很多類型的,這次我沒有把那些圖片帶來,下次我帶來了之後再給你們看。”羅隊長說:“總之我覺得的這些信息很奇怪,因爲我把拍下信息的照片給被我們審訊的人看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極爲變态的表情。”
“極爲變态?那又是怎麽一個表情?”
“我也形容不出來,他們應該是知道了什麽,而且這些内容很顯然和我們息息相關,但是他們就是什麽都不肯說,甯可去死也不願意多透露一個字,因爲這幾個人身份特殊,我又不太好用強制的手段逼他們開口,最後隻好把他們都放了,但是我心裏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羅隊長臉上浮起一層擔憂的神色:“我感覺好像要有什麽大的事情發生了。”
米雨軒點點頭:“我也有一樣的預感,我也感覺有什麽大事情要發生了。”
羅隊長拍了拍米雨軒的頭:“别擔心了,也不要使用絕對靈感,之前你姐姐把你關在米家的時候留下的那些絕對靈感的記錄我們已經送去進行破譯了,這幾天應該就會有結果出來。”
“好,但其實我有點不想看到結果,因爲我在那個罐子裏的時候,沒有什麽記憶了,可是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做了很多很可怕的夢,這些夢境具體是什麽樣的,我已經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但那些都是噩夢,我一直在恐懼當中,不停地奔跑逃亡,我真的不想你們和我一樣去面對那些預測的結果。”
黃子花說:“很多預言并不是真的會發生,隻是很多種可能當中的一個,或者你真的是做噩夢了,畢竟你當時處于那種完全幽閉的環境不說,米雨倩應該在罐子的溶液裏加了很多刺激你神經的藥劑,這些藥劑可能促進了你的絕對靈感的産生,卻并不能代表真正的絕對靈感,這些預測應該本來就是不準确的。”
米雨軒點點頭:“你說的确實有些道理,但我依然不太敢面對。”
羅隊長淡淡一笑:“不用你來面對,你安心養病,别想太多了,刑偵支隊下午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羅隊長走了之後,我就再次回到镖局地下室的演武場,我繼續聯系控制我的冥域霸氣,但是我心裏窩着一股子沒有來由的火氣,控制力也差到一塌糊塗,練了幾下我就放棄了。
這個時候方總镖頭走了過來,她站在我旁邊,用陰煞直接擊向瀑布,隻見瀑布的水流在陰煞的作用之下快速上升,剛剛好達到了中線。
“胡小少爺,你心裏似乎有很多不爽快啊。”她調侃地說。
我擡起頭,看了看方總镖頭:“你見過我母親麽?”
方總镖頭在我旁邊坐下:“我見過她,她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外表看上去很柔弱,但要是發起狠來,沒有幾個男人能打得過她,她是個孤兒,從小就被你奶奶接了回來,你奶奶沒和她透露一點,就把她跟下人還有徒弟放在一起養,所以她的性格比你爸和你大伯還堅韌三分。”方總镖頭陷入了回憶,可是語氣裏多半是對我老媽的稱贊和豔羨。
“那你知道她爲什麽要離開胡家麽?”
“據說是當年你父親快到二十五歲的時候,她也曾經四處去尋找能幫他改命的法子,隻可惜一直沒能成功,你父親死的時候她懷胎九個月,馬上臨産,生下你沒多久就患上了嚴重的産後抑郁症,有幾次差點把你給掐死,你奶奶怕她真的下了黑手,就把你們分離開了,把你娘關在别的房間裏,讓人照顧着,之後她就逃了出去,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那這麽多年她有聯系過你麽?”
“沒有,我倒是托了不少人四處尋找她的下落,但是都無疾而終,不知道她這些年到底去了哪。”
“可現在她回來了。”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麽,你不願意見她?”方總镖頭疑惑地問。
“我想見她,可是她都回來一年了,卻從來沒來看過我。”
“你怎麽知道她沒去看過你,也許她早就看了,遠遠的,在某些你不知道的地方。”方總镖頭站了起來,歎了一口氣:“關于胡家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太多,你隻要記得,她們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害自己的骨肉的就是了。”
“可是你知道我奶奶親手殺了我大伯麽?”
方總镖頭的眼睛裏滑過一絲驚愕,這驚愕絕對不是她聽說了我奶殺了我大伯而産生的驚訝,而是她發現我居然知道這件事而感到驚訝,我騰地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方總镖頭:“爲什麽,她爲什麽要殺我大伯。”
方總镖頭掙脫了我的手:“這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會有人告訴你這一切的答案的。”
說完,方總镖頭轉身就走了。
之後幾天,我一直讓羅隊長幫我追查我老媽的下落,可羅隊長說,自從上次她在酒店被拍下了照片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出現,他們也一直派人盯着那個用來轉賬的賬戶的動态,不過說來也奇怪,那個賬戶的賬面上有幾百萬,每次都是網上進行的支付和交易,還從來沒有在線下進行過提取。
而伏魔會那邊也幾乎沒有任何動靜,一切再次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