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時間聊了,得趕緊走,宋教授估計很快就會發現我逃了,我們得離開新村。”
“那齊佩雅怎麽辦!”阿塔莎惦念着自己的好閨蜜。
“我們現在顧不得齊佩雅了,我們隻能先逃出去,然後再回來救齊佩雅。”
阿塔莎咬着嘴唇,半天沒有回答,我知道她心裏在做鬥争,作爲克格勃出身的阿塔莎很清楚我的選擇是正确的,可是她放不下齊佩雅,畢竟我們是因爲齊佩雅才來到新村,不能就這麽空着手離開。
“沒時間決定了,華子說的對,我們先離開這裏,之後我會帶刑偵大隊和米家的人殺回來這裏救齊佩雅的。”
阿塔莎擡頭看着羅隊長,雖然她心裏懷疑羅隊長所說,就算他真的帶着一隊人殺過來解救齊佩雅,難道新村就會讓他這麽容易的解救成功,但阿塔莎畢竟是阿塔莎,理智很快戰勝了情感,她點點頭。
我們幾個一起往外跑,跑到一半,阿塔莎拉住了我:“就算死,也不能讓這些人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在新村這個監牢裏。”
我回過頭,看着身後籠子裏困着的這些,和我一樣擁有鬼紋,卻最終落在了宋教授的手中的人,宋教授試圖剝落他們的鬼紋,不管她成功與否,很顯然,這些人飽受摧殘,經絡全損,神智也都不清了。
我進來之前,那兩個男人口中的貨物應該就是被困在這裏的這些鬼紋擁有者吧,他們都會被宋教授無情地殺害,阿塔莎說的對,他們也許會死,但是不是死在這裏,不是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個陰森森的監牢裏。
隻要他們跑到禁入區外面的工廠,和附近的村民混在一起,應該還是有機會逃脫的。
我點點頭,用極陰之力打碎了所有的鎖,當一扇扇籠子的門打開之後,這些鬼紋擁有者先是一愣,緊接着,求生的**占領了他們每個人的頭腦,雖然他們瘋了、殘了,但是對于外面的渴望已經勝于一切。
他們就像野獸,奔跑向門外,而我們三個也跟着人群一起往外跑。
隻可惜,我走的這條路并不是我來時候的路,我犯了糊塗,等我推開我們眼前的門的時候,我發現我們并沒有從禁入區逃出去,而是進入了一片,剛才我并沒有發現的區域,這裏也是流水線,而流水線上進行生産的竟然是我最爲恐懼的東西——人形陶俑。
這些陶俑還沒有進行燒制,都隻是黑色泥土的雛形,但形狀和上面的條紋都顯示着,這些陶俑和我之前所看見的陶俑幾乎沒有任何差别。
宋教授爲什麽要生産這些陶俑,這些陶俑到底是做什麽的?
流水線依然在運轉,可這片區域一個人都沒有:“他們是都去吃飯了麽?”阿塔莎對于這種反常的現象極爲警惕,她四下張望,怕什麽地方突然鑽出來一個槍手把我們都給殺了。
“不對,不是去吃飯了,而是這片區域從來就沒有過人,這是一個完全自動化的流水線。”羅隊長看了一下流水線邊緣的指示牌。
羅隊長說的沒錯,生産這種陶俑技藝,隻怕掌握了這個技術的宋教授是不可能把這門技術交給任何人,任何人她都不會信任的。
這個時候,也有一兩個鬼紋的擁有者跟着我們進入了這片區域,他們一進來就開始砸流水線上的陶俑,噼噼啪啪一陣響,羅隊長擡起頭:“這個房間到處都是監控器,不宜久留。”
我們退出了這條流水線,而這個時候有更多的鬼紋擁有者闖入了這間生産人形陶俑的流水線,他們繼續瘋狂砸着陶俑,這個時候,另外一邊的門有了響動,我暗暗喊遭,我們這邊的動靜太大了,估計宋教授的人已經發現這裏的異常了。
果然,門一開,闖進來了不少保安,而保安和從另外一邊沖出來的鬼紋擁有者擁擠在了一起,一時之間場面相當的混亂,保安們借着自己有電棍,根本沒把這些已經奄奄一息的鬼紋擁有者放在眼裏,隻可惜他們擁堵在一條比較狹窄的走廊,就算有電棍也不容易施展開,更何況,這人挨人,人擠人的,實在容易誤傷,我就眼看着幾個保安被自己的人電趴下了,在地面上不停地痙攣着。
趁着局勢一片混亂,我們三個從另外一邊的門闖了出去,這邊就是通往非禁入的生産車間了,這個時候,整個新村警笛大作,宋教授确實已經知道我們逃了,眼下,我們隻能趁着這股亂勁蒙混過去,我們從車間的另一邊的休息室偷了幾件工作服。
穿好工作服之後就混入了驚慌失措的工人之中,這個時候,宋教授帶着不少人走進了車間:“把這裏封鎖住,不許任何人出去!”宋教授一聲令下,隻見她身後的大鐵門吱吱嘎嘎的落下,我們再次被困在了這裏,我用眼神示意阿塔莎不要輕舉妄動,先看清眼前的形勢再說。
阿塔莎心領神會,她低下頭,默不作聲,隐藏在三個大呼小叫的女工的身後,還好她帶着帽子,遮掩了她那一頭金發。
宋教授帶人進入了禁入區,而幾個保安圍在門口,不準任何人出入,可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了,工人們雖然心裏有很多疑問,可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大家都在這裏工作了一上午,自然想着出去吃飯,結果幾個工人和門口的保安發生了口角,雙方很快就上升到了肢體語言,扭打在了一起。
羅隊長畢竟是老油子,這種場面見得多,鎮壓的次數多了,自然也就知道如何挑起事端,他隻在人群裏喊了幾句煽動的話,就立刻造成了一種保安殺了工人的親爹親媽的感覺,立刻整個工廠的工人憤怒的如同已經被點着了的炸彈,偏偏這幾個保安不會看顔色,迎着火就上了,領頭的那個竟然掏出了電棍威脅着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