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時候,聽了消息的孫凱和高猛走了過來,兩個人見我姿勢奇怪,就不禁問了門口的桓爺,我這是在這裏玩什麽呢?桓爺竟然這個時候來了老實的勁頭,竟然如實地回答了高猛和孫凱,高猛和孫凱一下子來了精神,兩個人開始在門口對我品頭論足,聲音之大,令人發指。
更讓我有點心酸的是,很快,要去演武堂練習的镖師們從我的練習室門口經過,聽見了孫凱和高猛的高談闊論,大家都極爲好奇,紛紛地圍了上來,
而我心裏越是着急就越是偏偏邁不動腿了,我終于艱難地拔出了後面的腿,心裏暗想,這一次落下的時候一定要找一個合适的位置,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高猛和孫凱突然哇哇地大叫了起來,我不知道門口發生了什麽,可隻見高猛突然身體失去了平衡,直接跌入了練習室。
高猛和我一樣驚愕,而他,幾十秒之前還在哈哈地嘲笑我,這會兒,他可真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我倆一起回過頭,看向門口,隻見孫凱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我這會兒恨不得跳過去直接把孫凱也拉進屋。
高猛說:“華子,你别着急,你得先适應這個房間裏的重力。”
我對于高猛的這句話十分不滿:“等我适應了,我估計我就能和超人一樣滿天飛了。”我沒空理會高猛,我已經艱難地向前移動了差不多一米,按照這個速度,隻要我的手能觸碰到高凳的凳子腿,我就有機會把方總镖頭從凳子上搖下來。
我把全部注意力都用在拔腿這個過程上了,但我艱難地走到第四步的時候,我發現我之前的想法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因爲我的兩條腿已經沒有力氣了,再也走不動了,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半天沒動地方。
方總镖頭不禁嘲笑我:“小胡,你這速度可是比烏龜還慢啊!你這什麽時候能碰到我的凳子啊,你要知道,你今天不把我從凳子上搖下來,我是不會放你出去的。”
高猛一聽,原來還有這個約定,頓時心裏火冒三丈,我看着高猛那憤怒的臉就知道,他估計想直接給我和孫凱撕成碎片。
高猛粗聲粗氣地說:“華子,你倒是走啊,怎麽還停下了呢。”
我沒好氣地瞪着高猛:“你行你走,不行就别bb了,我這連條腿早都已經軟了,現在是一點勁沒有了。”
高猛當然是心裏清楚我們現在處于一個什麽樣的狀态之中,他比我更加艱難地拔出了第一步,而要邁第二步的時候出現了問題,高猛似乎有些着急了,他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去邁第二步,之前有過嘗試的我就已經知道,千萬不要耗費自己全部的力量去和自己的雙腿做鬥争,畢竟這兩條腿是自己的,另外就是,剛才我把極陰之力灌入雙腿的經絡的時候,我明顯能感到我腳下的陣法發生了一點點細微的變化。
而我作用在腳上的力量很快就被法陣迅速吸了進去,也就是說,我們想掙脫這個法陣隻能靠自身雙腿肌肉的力量,想利用别的歪門邪道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隻可惜,我剛想警告高猛,卻已經晚了,高猛的力量很快就被法陣給吸幹了,而他擡起的腿沒落下,又突然失去了力量,整個身體頓時傾斜了過來,我離高猛很近,我伸手想去扶住他,卻不想這個時候,腳下一松,不知道是桓爺還是方總镖頭突然玩了什麽動作,法陣的力量突然消失,我們兩個都沒站穩,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可是在我們身體觸碰到地闆的一瞬間,該死的法陣又回來了,這回我們倆可慘了,我左邊大半個身體都在地闆上,被法陣牢牢吸住了,高猛的姿勢更奇葩,他是雙膝觸地,而且兩隻手也扶住了地面,這回想掙脫起來可就難了。
我們兩個苦着臉,拼命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這個法陣的力量确實太大了,我們就好似被一塊巨大的吸鐵石牢牢地吸在上面,無法掙脫。
我躺在地面上,又不敢運起冥域霸氣,本來我好不容易在輪回之海吸了那麽點極陰之力,之後又鬥海裏的異獸的時候用掉了不少,這法陣邪乎的很,我可不想做什麽危險的嘗試。
我和高猛就拼盡全力想從地上掙脫而出,可是大半個小時過去了,就連孫凱都看累了,連連說要去搬個椅子過來。
我也有些絕望了,而且折騰了一上午,我肚子早都已經空了,這會兒正叫個不停。
我和方總镖頭求饒,卻遭到了她嚴厲的拒絕,沒招,我和高猛隻能不停地試圖從地闆上掙脫,一直到了晚上,我們倆都已經徹底沒有力氣了,我破罐子破摔地躺在地闆上,而高猛的那個姿勢不太好改變,所以一直都沒動過地方,他肯定比我是累多了。
這個時候方總镖頭從高凳上跳了下來,踩着我們倆的身體走到了門口,然後拍拍手:“你們去吃飯吧,今天就先練到這裏。”
方總镖頭前腳走出了練習室,緊接着我們倆身體一松,終于從練習室走了出來,我們倆胡亂吃了幾口飯,我已經困得不行了,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是生生被桓爺從床上提了起來,我抱着被子,說啥都不肯起來,我渾身疼得要命,桓爺給我塞了一粒活血的藥,我吞了之後,似乎緩解了一些症狀,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再次被桓爺帶去了那個恐怖的練習室,隻是今天,高猛和孫凱都沒有出現,這兩個家夥應該是學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