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當我的身體膨脹了差不多是原來的五分之一左右的大小的時候,這種膨脹就停止了,但是我的意識完全沒有清醒,我的雙眼一隻眼睛散發着血色的光芒,另一隻眼睛則是閃耀着紫黑色的光,額頭的鬼紋居然一半是赤鬼紋,另一半是紫黑色的鬼紋,兩種鬼紋都赫然出現在我的眉心之間,看上去煞是好看。
這個時候,另外一批雇傭兵已經爬到了半山腰,同時幽冥王和胡彬也趕了過來,胡彬看見我,自然臉上帶着一種驚愕恐懼不屑交織在一起的複雜的表情,而我當時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突然跳到了幽冥王的面前,幽冥王穿着他向來穿着的黑色長袍,臉上帶着一枚銀色的面具,透過面具隻能看見一雙眼睛,正死死瞪着我。
緊接着,幽冥王和胡彬一起向我襲來,而我竟然連看都沒看他們倆一眼,我的身上竟然開始燃燒,在我的皮膚的表面,燃燒起一層紫黑色的火焰,這火焰越來越烈,就連離我有一段距離的桓爺都能感覺到我身上散發出的灼熱的火氣,仿佛我身上的火要把整個世界都徹底吞沒。
桓爺說我身上的這兩種鬼紋各自具有不同的特點,赤鬼紋熱烈奔放,而另外一枚鬼紋,也有一個名字,隻是不曾被人提起過,叫堕落鬼紋,堕落鬼紋陰毒辣,如果赤鬼紋象征着手持巨劍,浴血沙場的大将軍的話,那麽堕落鬼紋則好像是藏在陰暗裏,謀權度勢的謀士,而當戰士和謀士結合在了一起,必将所向披靡,很快,我重創了幽冥王和胡彬,而之後我就突然離開了黑鬼岩,不知去向了。
桓爺知道我不會有事,就沒有去管我,而是去幫着齊佩雅他們了。
聽桓爺講述完這一段,我不禁目瞪口呆:“我湊,桓爺,你這說的是我麽,你怎麽把我說的,如此風流倜傥,人見人愛的,你這麽誇我,我真的會不好意思的。”
桓爺瞪了我一眼:“你以爲這是什麽好事麽?”
“這怎麽不是好事,你不是也說,我是戰士和謀士的結合體,那豈不是我即擁有戰無不勝的武力,又擁有詭計多端的謀略,那豈不是無人是我的對手。”
桓爺冷笑:“自古戰士和謀士就無法同路,而現在戰士和謀士都住在你的身體裏,他們現在的共處都隻是暫時的,都是因爲他們有共同的利益,就是他們都不能讓你就這麽死掉。
畢竟無論是赤鬼紋,還是堕落鬼紋,都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了,它們早就被創造了出來,卻并不能真的發揮作用,而是一個被封印,一個不得不輾轉于不同的獸類之間,所以,他們終于找到了可以寄生的身體,自然都不希望這個身體就如此輕而易舉的被撕裂。
所以現在兩種力量暫時達到了一種平衡,他們互相制約,卻又不敢将力量擴大到有壓倒性勝利的程度,因爲一股力量的增加,勢必會引起另一股力量的增加,兩股力量本身就都不弱,若是提高到極限,隻怕你的身體就算是金剛不壞之軀,隻怕也會被這兩種力量摧毀的一幹二淨。”
“那您的意思是?”
“這兩種力量早晚有一天會徹底崩塌,你必須在他們徹底崩塌之前想出一個辦法,之所以現在兩種鬼紋都會存在于你身體,第一是,我發現你是雙修的經絡,你身體裏本來就有兩股力量,極陰之力和女娲神力,極陰之力雖然凡界之人接觸甚少,但是在陰界,極陰之力并不算什麽太稀奇的力量,隻是将極陰之力練到極緻的太少,太少。而女娲神力,這個力量極爲少見,早已失傳,隻是在六道塔裏還有殘存,既然你獲得了這個力量,隻怕絕對不是什麽偶然,我不知道你在六道塔裏發生了什麽,很顯然,你估計是見到了我的師兄,他教授與你這種力量的使用,你身體裏的女娲神力才會如此之強。
要知道,女娲神力向來是溫和的,與世無争的。”
“你師兄?原來那個老頭是您的師兄?”
“老頭?”桓爺不禁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你見到他是怎麽一個樣子,不過那個家夥經常喜歡玩易容術,倒是很少有人見到他真正的面容。
總之,大概也正是因爲你身體裏有這種雙休的力量,所以兩種鬼紋并存于你的身體,也有可能是因爲,你的心目中覺得這兩種力量都是必需存在的,任何一種都無法割舍,所以經絡都對這兩種鬼紋捕捉的極爲牢固,一時也并不是那麽好彼此吞并的。”
“那我以後應該怎麽辦?我就不能帶着兩種鬼紋活一輩子麽?”
“這個,我倒是沒有見到過先例,之前同時擁有兩種鬼紋的人,一般都很快就死掉了,最長的一個也隻不過活了半年。”
“我靠,這不太好吧,本來我的家族就有着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命運,你這一下子就給我提前到了還有半年的生命,我還沒給我們老胡家傳宗接代呢,我媳婦現在還是厲鬼,我還得給她複活,讓她給我生大胖小子呢。”
桓爺看着我在這裏鬼扯,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當然,我見到的都隻是正常的鬼紋的擁有者,對于這個堕落鬼紋,我還有太多不知道的地方,我對它了解太少太少,沒準着個鬼紋有着不平常的地方,也許你不會死的,也許,這個鬼紋可以改變你家族的命運也說不定呢。”桓爺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
我不信任地看着桓爺,總覺得這個老家夥一定還瞞着很多重要的事情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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