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光透過皚皚的白骨照上來,我看見透過白骨向下看,隻看見一個巨大的影子慢慢照到了懸架峭壁的邊緣,借着這些光,明顯能看見在另一邊的峭壁底端有一個小的平台,那裏有一個明顯是人爲雕琢而出的隧道,隻是我們離那條隧道還有比較遠的距離。
“你們看那”齊佩雅指着山洞邊緣,在光的照射下,我發現在洞穴的邊緣竟然有一條長長的骨梯子,沿着山壁順了下去,但是這條骨梯和隧道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中間隔着一段舉例,隻能從山壁這邊猛地跳到對岸,才能到通往隧道的小平台上,但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那光在慢慢向我們逼近,黃子花面露焦慮地看着我:“我們動作要快點,那光有問題。”
“去骨梯”我大喊一聲。
最先攀爬下去的是高猛,他輕松一躍,跳到了對面的小平台,然後去接應後面的人,之後是齊佩雅和阿塔莎,兩個人爬下去的時候,黃子花已經到了高猛旁邊,兩個人做好準備去接阿塔莎,阿塔莎平日裏沒有什麽修爲,隻是因爲好奇就跟了過來,齊佩雅沒有阻攔,我就錯誤的以爲阿塔莎會有什麽過人的地方,可是從她攀爬的動作,就看得出她動作很生硬,而且怕得要命。
我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光,越來越近:“快點”我催促着,畢竟阿塔莎後面還有齊佩雅和蘇小烨,光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我怕要來不及了,這個時候阿塔莎已經到了骨梯的底端,但是她根本不敢跳,下面就萬丈深淵,她吓得閉着眼睛哇哇大叫。
這個時候光越來越近,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忽然滑了下去,是蘇小烨,隻見他滑到了骨梯的底端,猛地抱住了阿塔莎,我從來沒想到瘦弱的蘇小烨會有這樣的蠻力,他猛地一躍,直接把阿塔莎帶向了對面的平台,但兩個人還是太重了,蘇小烨跳出去大半步,卻突然下墜,還好高猛一把拉住了蘇小烨,黃子花幫着他們倆爬到了平台。
我回頭看了一眼馬叔,馬叔鐵青個臉:“擦你們大爺,我是不會去那鬼地方的我要出去”馬叔說完轉身就跑向了那群蝙蝠,而當馬叔跑過去,蝙蝠再次被驚起,馬叔不得不折返回來,他看了看腳下的骨梯,搖了搖牙,爬了下去,他猛地一跳,可他腳一下子勾住了骨梯,這一跳沒用上力,高猛和子花趕緊伸手去拉他,這一拉不要緊,力量直接用在了骨梯上面,骨梯一瞬間就四分五裂,碎掉了,那些皚皚白骨,瞬間就掉到了萬丈深淵裏,和那束光融化在了一起。
馬叔趴在平台上臉色慘白,他擡頭看了我們一眼,趕緊又低下了頭。
我拉住齊佩雅的手:“我們現在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齊佩雅點點頭,我們倆同時綻放了鬼紋,直接震碎了所有的骨頭,我們直接借助鬼紋的力量順着石壁滑落到了平台上。
這個時候光馬上就要湧上來了:“快躲進去”我大喊。
大家趕緊躲進了隧道裏,我回過頭,隻見那光竟然是無數像螢火蟲一樣的蟲子快速地上升,它們通過石壁的時候發出劇烈的嗡嗡聲,很快,蟲子直接飛出了洞穴,留下幾隻掉進了隧道裏,我撿起其中一隻蟲子,那是一隻指甲蓋大小的甲蟲,而讓我覺得恐怖的是甲蟲的背蓋上居然有一張人臉,我吓了一跳,一松手,甲蟲很快飛了出去。
“馬叔,這是什麽蟲子”阿塔莎心有餘悸地問。
馬叔蒼白着臉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們順着隧道往裏走,隧道并不長,走到盡頭居然就走出去了,隻是我們發現我們進入了一個特别奇特的地方,我們面前是一座岩石山,山上幾乎沒有什麽樹木和植物,遠遠的能看見幾隻馴鹿就在山頭,遠遠地,警惕地看着我們,而我們腳下的山體就好像被一把劍生生劈成了兩半,一整座山隻有中間有一條極爲細小的裂縫,而順着這條裂縫看過去,不遠處隐隐約約有一些建築。
“這是哪”我問馬叔。
馬叔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們現在已經是在俄羅斯的境内了,我沒來過這麽遠,如果沒猜錯這裏應該是孤山的一部分,我不知道老毛子管這座山叫什麽,我們一般很少來這一帶,這裏的山全是峭壁,不好爬,連動物都不願意上來,而且這一帶都是荒山野嶺,老毛子不像咱們,不愛開墾荒地什麽的,這邊有的是地,也沒人種,也沒人來,就這麽晾着。
說實話,我沒上過孤山,真不知道這裏還有這樣的玄機。”
“孤山那邊是什麽”我指着遠處的建築。
“那裏應該是俄羅斯的村子吧,我沒去過那一帶。”馬叔皺了皺眉頭:“但我不記得那裏有什麽村子。”
我們從所處的地方到對面村子其實還是有很遠一段距離的,我們幾個隻能先順勢向下走,這座孤山極爲陡峭,我看了一眼,并沒有什麽路能讓我們順勢爬下去,我們隻能返回之前的隧道,這個時候那些蟲子都消失不見了,蝙蝠似乎也都離開了山洞。
齊佩雅用手電照下去,就看見山穴最下面好像有什麽東西,黃子花用鬼力探過去,距離有些遠,隻感覺是什麽用石頭雕砌成的擺件。
“這個隧道不可能就這麽無緣無故地存在于這個山崖之上的,肯定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們下去。”我說。
我們用手電仔細照着隧道,發現隧道上竟然有一些壁畫,壁畫都殘缺不全了,基本無法看出來上面畫的到底是什麽,倒是在壁畫整體的正中間畫着一個女人,身材妖娆,上半身着,下半身居然是魚尾,女人的一雙眼睛幽幽地看着我們,看得我不寒而栗。
“這女人的眼睛很奇怪,居然在反射光芒。”蘇小烨一邊說,一邊伸手觸碰到了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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