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我也不能确定,隻是我感覺,這世間研究魂魄的力量的人并不多,如果徐燦和冉尚的父親發現了這一點的話,我想他們一定會去求助這方面的專家或者權威,那個時候邵蔚明應該已經死了,雖然岚靜并不是什麽普通的名字,但是綜上國外回來和研究魂魄的力量這兩點,我推測,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邵蔚明的女兒,邵靜。”
“當時我父親和徐燦的父親一心都埋在這個研究和發現裏,從我的記憶裏,那段時間,我父親很少回家,他每天都和徐燦的父親混在一起,幹一些按我母親的話來說,是一些不切實際,違反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的發現究竟到了一個什麽樣的程度,隻是我知道,他們失敗了,我父親和徐燦的父親兩個人都灰頭土臉地回來了,在家裏窩了很長時間。
那段時間,我母親很高興,我和徐燦也很高興,因爲飯桌上的菜不再單一了,因爲我們的父親回來,母親用了渾身解數,希望用食物留住兩個人男人的胃,也借此留住他們的人。
有一天晚上,我午夜醒了,就下床去洗手間,路過我父母的房間的時候,我聽見他們兩個人在房間裏談話,我聽見我爸和我媽說他跟徐燦的父親這次去見岚靜,他們找到了一個可以将魂魄的力量釋放出來的機器,這個機器一旦運轉,他們就可以改變整個世界,他們将創造一種無以倫比的嶄新能源。
然而那個機器運轉的并不成功,因爲這個機器的核心必須是一個有強大控制力的魂魄,隻有這個魂魄進入機器的核心才能維持整個機器的運轉,隻可惜他們并沒有找到這樣的魂魄,所以他們一直在嘗試,做了很多很可怕的事情,他終于厭倦了,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已經變得不像是他自己了,他很害怕,因爲他知道,徐燦的父親在這件事上陷得很深,他不知道徐燦的父親是不是能從整件事裏擺脫出來。”
聽冉尚說到這裏,我心裏一陣恐懼,之前我被離魂到了魂繼站,就發現魂繼站爲了尋找到适合的魂魄,一直在偷偷拐騙并殺害很多無辜的人,很顯然,當時徐燦和冉尚的父親很可能當時就是在從事類似的事情。
“我當時聽完這句話就覺得很有趣,就說給了徐燦聽,卻不想,徐燦回頭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小姑,而我小姑并沒有去阻止她的丈夫不要參與整件事,而是強大的好奇心讓我小姑也卷進了這件事情裏。
而很快,徐燦的父親就把我小姑給帶走了,兩個人突然消失了,他們把徐燦關在了家裏,他哇哇大哭,引來了鄰居,而鄰居找不到他的父母就把他送到了我家,當時我父母非常的着急,我爸說他要去把他們倆找回來,我爸當天晚上就走了,可是他沒能帶回我小姑的人,因爲我小姑死了。”
黃子花看着蹲在地上的冉尚,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同情和悲傷。
“我爸好像找到他們的時候我小姑就已經死了,我媽知道這個噩耗,當時哇地一聲就哭了,她不光是悲傷,還有害怕,因爲她沒辦法跟我爺我奶交代,她答應過他們,要好好照顧我小姑,我媽當時就想和徐燦的父親拼命,畢竟這個男人是當初我媽一手撮合跟我小姑走在一起的。
不過聽我爸的意思,我小姑是自願去死的,因爲她要變成魂魄,去試那個機器,而無論是我爸還是徐燦的父親都非常清楚那個機器的可怕,我爸帶回了我小姑的魂魄,但是她的魂魄有很強的壁障,無法進入陰界,而且我不知道小姑到底和我小姑父去做了什麽,她已經完全瘋了。
我小姑的魂魄帶回來之後就被我爸帶去了冉家的家族墓群,想把她的魂魄暫時安置在那裏,想要想辦法消除她的魂障,當時小姑的魂魄在冉家的家族墓群裏困了整整三年,這三年,我爸想盡辦法去消除我小姑的魂障,我每次見到我小姑隻是感覺她越來越沉默了。
在我小姑死的第三年,按習俗是要遷葬的,因爲小姑雖然姓冉,卻畢竟是嫁給了徐家,到了第三年怎麽也得葬到徐家去了,所以當時我爸媽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同意了徐燦的父親把小姑接回去,當時徐燦的父親非常的頹廢,他每天以酒度日,我媽怕徐燦出事,就把徐燦接過來,一直在和我們一起住,那個時候徐燦也很害怕,很擔心他爸會出事。
到了小姑三周年的祭日,徐燦的父親拿着小姑的骨灰,帶着小姑的魂魄回去了,一周之後,杳無音信,我爸有些擔心,就讓我媽帶着我和徐燦去看看,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媽領着我和徐燦帶着好多吃的和換洗的衣服到了徐燦的家,還沒進門,就聞到房間裏傳出一股什麽東西*變質的味道。
我媽敲了門,可是沒有人,我媽有些擔心,就問了隔壁的鄰居,隔壁的鄰居說這家已經好幾天沒有人了。
我媽當時就懵了,她趕緊給我爸打電話,當時在走廊裏,手機沒有信号,我媽就去了樓下,她把我和徐燦留在了房間的門口,我們倆原本是在打鬧,可這個時候,徐燦家的房門慢慢地開了一條縫,我和徐燦很好奇,就打開門,徐燦喊他爸和他媽,可是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我們倆走進去,房間裏沒開燈,漆黑一片,忽然一個影子晃過,緊接着隻聽碰地一聲,房門關閉了。
我和徐燦當時不以爲然,徐燦就領我去他的房間裏玩,我們倆進了徐燦的房間,房間裏有一股特别難聞的味道,徐燦不由得打開了窗戶,可就是徐燦的這個舉動,壞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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