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午夜,風很大,狂風穿過村子,發出哭一般的呼嘯的聲音,聲音就回蕩在村子的上空,村長蜷縮在被窩裏,而這風聲讓他身體無法控制的劇烈顫抖着,當家裏那口老鍾敲響了十二下的時候,一陣詭異的敲門聲響起:“爹,娘?”
村長不禁腦袋嗡地一聲,這個聲音是自己家小兒子的聲音。
“風聲太大了,我害怕睡不着!”村長老來得子,隻有這麽一個兒子,聽見兒子的聲音,村長的心不禁揪了起來,平日裏兒子都是自己小姨子在帶,小姨子一直和他們同住,靠譜的很,怎麽偏偏今晚會讓他到處亂跑。
“爹,娘,我要和你們一起睡!”
村長的媳婦也醒過來了,她聽見兒子的聲音,想都沒想,睡眼惺忪地下了床,摸到了門邊,門上有兩道插滑,村長的媳婦拉開第一道,正要拉開第二道的時候,村子按住了媳婦的手,村長媳婦有些驚訝,擡起頭:“你要幹嘛,咱兒子在外面呢。”
村長響起了白天村民告訴自己的話,心裏犯了嘀咕,這外面的真的是自己兒子麽?
“不能開。”村長跟自己媳婦說,然後沖着門外喊:“兒子,你去跟小姨一起睡覺?”
門外,村長的兒子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村長的媳婦立刻心疼了,她推開了村長,狠狠瞪了他一眼:“幹什麽呢?那可是我們兒子。”
村長的媳婦根本容不得村長分說,直接拉開了插滑,她打開了門,一陣陰冷的過堂風吹了進來,而門外空空蕩蕩的,什麽人都沒有。
第二天人們發現村長和他媳婦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死了,躺在床上,面容猙獰。
那一夜,村子裏很多人家的小兒子都離奇的消失不見了,有些聽了那道士的話,把自己家的門都鎖死了,才幸免,到底是怎麽回事,沒人清楚,有人說那天晚上,村子外面狼哭喊了一夜,是狼勾去了這些孩子的魂,把他們帶走的,也有人說,那天晚上根本不是狼的哭喊,而是風聲,和鬼叫一樣的風聲。
還有人說,那不是風聲,是那棟二層小樓裏的歌聲,那歌聲實在是太恐怖了,就像鬼叫一樣。
在這之後,村子裏關于那棟二層小樓鬧鬼的事情就沒有斷過,村子裏的人再也不敢接近那棟恐怖的房子,而經常有人看見,那棟房子裏自己亮起了燭火,影影綽綽的有人在走動,有的時候大白天也能看見一個搖晃的身影出現在窗台上,是一個人吊死在那裏。
“之後,村子裏也有人請來了大師進入陰宅,幫忙鎮鬼,但是沒有成功的,這個陰宅斬獲了不少陰陽師、鬼捕還有道士的命,這些冤死的人魂魄都被困在了陰宅裏,所以這個陰宅也越來越恐怖。”徐燦歎了一口氣。
“學校那些宗師爲什麽不來把這座陰宅鎮了。”孫凱問。
徐燦冷冷一笑:“你以爲學校沒有這麽做過麽?學校的幾位大宗師都曾經來鎮過這個陰宅。”
我心裏升起了疑問,既然都鎮過這個陰宅,這個陰宅爲什麽還會繼續存在?
徐燦搖了搖頭:“但是用處不大,這個陰宅本身就邪氣的很不說,最有趣的一點就是,就算你今天鎮住了陰宅,驅散了厲鬼,可是第二天陰宅還會恢複如初,據說當年,有一位大宗師就來這裏鎮了這間陰宅,而且當天晚上,用厲火灼燒了陰宅,好多人都親眼看見這座陰宅在厲火的作用下化爲一灘灰燼。
可是第二天早上,這座陰宅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原來的地方,沒有一點改變,就好像前一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想來也是這樣。”高猛說:“你們想,這是一棟八十年前建造的房子,而且建造之後不久裏面的人就死了個幹淨,之後就一直成爲了陰宅,沒有人養護,沒有人維修,在這種年久失修的情況下,如果是一般的建築隻怕早都塌了,而我們眼前的這個宅子非但沒塌,看上去雖然滄桑卻也似乎隻有二十年左右的曆史,這就說明這棟房子本來就有問題,我看,這根本不是一座陰宅,分明就是一棟鬼宅。”
高猛的話讓我們再次重新凝望我們面前的這棟奇怪的房子,他說的沒錯,能保存這麽好的房子并不常見,這個房子本身就蹊跷離奇的很。
“不過學校把這裏當成一個挑戰的内容,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這些學生了?”我問。
“大宗師解決不了的,不代表就沒人能解決,大家都來自不同的家族和門派,所學習的法術也各不相同,世間萬物都是一物降一物的,沒準有哪個門派或者家族偏偏善于鎮宅,就有可能去散掉裏面的厲鬼。”
“聽說之前也有不少學生來嘗試過?”蘇小烨問。
徐燦淡淡一笑:“對,确實有不少學生來挑戰過這間陰宅,但他們挑戰的方法可是和我們想象的不太一樣,之前有學生去挑戰陰宅,結果鬼沒鎮住,反倒自己送了命,見識了這陰宅威力的人多了,不少人選擇了另辟蹊徑,他們用了一些偏門的法術,讓自己呼吸靜止,克制住陽氣,讓厲鬼以爲他們也是鬼,在陰宅裏繞了幾圈就出來。”
“不會吧,居然還有用這種奇葩的方法的?”我和孫凱都無理解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雖然很奇葩,但是他們确實就是用的這種方法來進入陰宅的。”徐燦不屑地說。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蘇小烨問。
“等正午,還有半個小時就是正午了,今天還是陽年陽日,我們等到正午陽氣最旺的時候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