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公共課上的比較索然無味,原因很簡單,上半學期我們幾個都因爲各種事情耽誤了課程,現在直接來學高一下半學期的課程的化,明顯有些跟不上了,導師齊佩雅适應的很快,連連罵我們都是蠢豬。
對于這個稱号,孫凱不以爲然:“讀那麽多數語外有個卵用,老子算賬你們誰都強,語文會說話會寫字足以,至于外語,老子會殄文就夠了!”殄文是和鬼對話時候書寫的一種文字,隻是我看了一眼課表,我們确實有這門課程,在這些基礎應用型的課程裏,學校确實從來沒放松過。
公共課上完,第二節課是劍術課程,因爲前一天我和徐燦在木樁陣大出了風頭,今天,我們走到劍術場的時候,就看見裏面黑壓壓都是人,徐燦皺起眉頭:“怎麽今天來上劍術課程的居然比平日裏多了一倍。”我和徐燦當時并不知道,是因爲我們通過了木樁陣在學校裏引起的軒然大波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齊佩雅解釋道,學校裏其實一直有兩大派别的,一派叫子弟派,是正統世家派别,這一派的都是大世家的繼承人,含着金鑰匙出生,有着尊貴的身份和獨門秘術,他們是學校裏的佼佼者,學校的精英,是學校裏最引以爲傲的一批人,他們從小在家族裏就已經有了一定的修爲和基礎,他們背後的勢力更加難以撼動。
而另一派叫流民派,是和我們幾個差不多的,出身是小家族,或者是世家裏外戚的子女,弟子的子女,以及一些不歸屬任何世家,遊走流浪的捉鬼人,也許是因爲機緣巧合才走上這一行的人。
學校裏這兩派的等級劃分是非常明确的,子弟派一般是根本不屑和流民派相争的,畢竟子弟派大家大業的,身後站着的是龐大的勢力,其實說白了,這個拼爹的時代誰能獨善其身呢,有爹不拼王八蛋。
而在各種考試和測驗當中,幾乎流民派極少會有赢過子弟派的,原因自然就更加簡單了,子弟派的會選擇作弊,畢竟人家是大家族出身,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身後隻怕是有一堆給他們出謀劃策的人,一方面,各大世家也并不想在别的世家面前落了價,你家出了個風流才子,我家就要有個悟道精英,誰家若是沒在宗派的各種測驗裏拔得幾次頭籌,平日裏還真不好彼此相見,飛揚跋扈謾罵對方。
所以,送到這所本來就不是其貌不揚的中學的學生,就更不可能平淡無奇。
這些大世家的子弟心裏想的自然也是,反正以後當了大當家,這些世家之間也少不了明争暗鬥,還不如就立刻放在眼前,直接撕破臉皮,如果對方實力真的很強,以後也好找個年少輕狂的理由搪塞過去。
在大世家的子弟們明争暗鬥,大打出手的時候,流民派明顯安靜了很多,這裏面并不是沒有什麽奇才,而是極少有人出頭,畢竟對于這裏大多數的流民派來說,能抱上宗派的大腿已經是無上的榮耀了,如果能得到某個大世家的青睐收爲徒弟自然更好,如果上述都沒有,能忍氣吞聲過完這三年,之後另辟蹊徑,也不算在宗派裏呆了這幾年。
所以,流民派向來很安靜,他們安靜的也絕對是有道理的,确實是争不過。
而宗派裏有個習俗,在衆多考試和測驗裏,第一個通過的人,将會留名字在這項測驗之上,也就是說昨天徐燦通過了木樁陣的考驗之後,木樁陣的終點一塊巨大的銅牌之上自然就出現了徐燦,兩個金燦燦的大字,這兩個字不同的人看着自然有不同的感受。
對于流民派來說,這還是第一次有小家族出身的人拿到了測試的首殺,第一滴血,第一次有人把名字刻在了那塊巨大的銅牌之上,所以,對于流民派來說一下子就看到了希望,之前有不少人不敢挑戰子弟派的權威,現在倒是卯足了勁,想和這些纨绔子弟一比高下。
對于子弟派來說,徐燦的存在更多是恥辱,畢竟他們一直當木樁陣是雞肋,因爲木樁陣本身很難,如果真想在木樁陣上取勝,要花費很多時間去研究,像我這樣不要命的去闖的還是太少太少,而徐燦也是花了一整年的時間才走到木樁陣三分之一的地方,這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其實這些子弟并不是放棄了木樁陣,而是在觀察,如果徐燦真的跨過了木樁陣二分之一的位置,相比将會有無數人突然出現在木樁陣,直到奪得木樁陣的首個通關者的稱号才會結束。
隻是沒人想到我的出現,更沒想到,我和徐燦會聯手,直接挑破了木樁陣。
所以,今天來劍術場的,一部分是來看徐燦的流民派,另一部分則是不懷好意的子弟派,我看着劍術場黑壓壓的人,心裏想,這樣下去,隻怕徐燦不吃點苦頭是根本無法離開了。
劍術場的老師是一個道骨仙風的幹瘦老頭,手裏拿着一把長木劍,眼神和表情都極爲懶散,他撇了撇嘴,就好像很看不起下面的學生,更看不起劍術這門課程一般。
但我發現,除了我和孫凱他們幾個之外,所有人都對這個老頭一臉憧憬,絕對不敢說任何一句不敬的話出來。
大多數的人都修過劍術的課程,原因很簡單,斬妖除魔,用劍極好,不但帥氣、灑脫,而且劍的鑄造可以千變萬化,咒術見長的家族會把咒文鑄造在劍上,随着将陽氣彙聚在劍刃上,發揮出咒術本身的功效。
而養鬼的家族也往往選擇鑄鬼入劍,形成一把邪劍,也有意想不到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