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孫凱他們幾個,孫凱眼睛一亮,也不知道他和我想的會不會是同一件事,當周偉下一次襲來的時候,孫凱大喊一聲,跑!
我們幾個就好像早已做好了準備一般,十分有默契的四下奔逃。
因爲我和孫凱交換了眼色的一瞬間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所以,還沒等孫凱喊跑,其實我已經跳到了花園的另一側,隻是沒想到控制周偉的人似乎看出了我意圖,我剛剛跳離,周偉就直接撲了上來,我們倆一起進入了花園的深處。
這裏不過是小區的街心花園,一共也沒有多大,一小片丁香花林子,都很矮,加上現在是冬天,樹光秃秃的,就更加遮擋不住人,院子的中間是一個花壇,兩側有三五把椅子,都極爲簡陋,隻見周偉猶如從天而降,其中一把長椅應聲而碎。
笛聲愈來愈急促,周偉的攻勢也越來越猛,我心裏不由得好笑,這個周偉,生前就和我是冤家,沒想到死後還要置我于死地。
我一路逃竄,卻忘記了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就是結界已經被我捅碎了,之前我們在鬼打牆的結界裏,就算打成灰,外面的人也全然不會知曉,可如今結界破了,單單是周偉劈碎了椅子,就引來了無數扇窗戶打開,無數個腦袋瓜從窗戶裏探出來,看外面的動靜。
我們的動靜确實太大了,而我,隻想着趕緊離開,卻不想,跑得猛了,居然一頭撞上了一個正要進花園的老太太。
這個老太太演技确實十分娴熟,從我撞她的那一下,我心裏就很清楚,這個老太太身子骨硬朗的很,隻是老太太啪唧一聲,直接跌倒在地,哎呦呦地叫喚着着,然後死死拉住我,不讓我走:“小夥子,你撞了我就想跑!沒那麽簡單!”
我心裏一陣郁悶,老大娘,你就算是要訛人也總要挑個場合吧,這月黑風高的,就不怕被人殺人滅口。
這話我沒說出口,但周偉卻直接按照我的思路這麽做了,隻見他猛地跳過來,直接就把老太太當成枕頭了,老太太就算身子骨再硬朗,哪裏經得住周偉這麽一跳,隻怕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好在這老太太雖然壞,但是不傻,她雖然不知道周偉是死人,但是周偉身邊的煞氣還是感染到了她,讓她不寒而栗,老太太嗷地一聲,松開了我就跑了。
我也要跑,可再次被拉住,這次拉住我的,是一個女人。
黑夜裏,我看不清這個女人的臉,但隻感覺到她身上那股醉人的奇香确實讓我心馳蕩漾,女人勾住了我的外衣,我就索性把外衣脫了,正好穿少點更方便我活動,女人再次吹響長笛,我笑了,沒想到控制周偉的是一個女人,這厮死了倒也值了。
女人和周偉對我的雙雙攻擊很快就讓我有些堅持不住了,而我們的打鬥這會兒也引來一些人的圍觀,雖然不知何地确切地發生了什麽,但是剛才訛人的老太太一邊跑一邊大喊:“殺人了!殺人了!”确實足以引來一群人的駐足。
我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往人群裏跑,但哪裏那麽容易,我看那女人的黑臉,隻怕爲了把我殺了,就算把一小區的人都滅口她都在所不辭。
我心裏正緊張,突然,兩道咒符飛來,正中周偉的印堂,周偉中了咒符,先是不動了,緊接着就癱軟了下來,他的身體快速潰爛,很快就臭不可聞了。
女人先是一愣,嘴角挂着一個詭異的笑,消失在了黑夜裏。
“這邊!”一個聲音響起,我回過頭,發現是齊佩雅和黃子花,在一輛黑色的奧迪車上喊我。
我快速鑽進車裏,車立刻啓動,帶我離開了是非之地。
“你們幾個可真行,我們剛走小半天,你們就引來這麽大的禍。”齊佩雅厲聲責備,我嘿嘿傻笑:“孫凱他們幾個呢?”
“他們幾個腿腳可比你快,早都到安全的地方了,就你一個大傻子!”黃子花諷刺地說。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開車的也是個女人,長得很漂亮,隻是眉宇間有一些眼熟。
“别看了,這是我小姨。”齊佩雅推了我一下。
“小姨?”我腦子有點亂。
“對,就是我媽媽的表妹。”
“哦,這回明白了,小姨好。”我甜甜地說。
“油嘴滑舌。”齊佩雅笑了起來。
“不過怎麽是小姨來接咱們。”
“忘了告訴你,我小姨就是宗派的人。”齊佩雅輕描淡寫地說。
但我心裏一驚,怪不得之前齊佩雅那麽有把握,原來是有親戚在裏面啊,可既然關系這麽近,又爲什麽會讓我們在安頓點曬了這麽多天。
“事情比較複雜,等一會兒再說。”黃子花捏了捏我的手。
很快我們的車開進了一處高檔住宅小區,我跟着幾個女生進了小區,進入裏面的一棟房子,才發現孫凱他們幾個已經到了。
“你們幾個太不夠意思了!居然扔下我就跑!”我罵道。
孫凱倒是不以爲然:“不是你使眼色讓我們跑,你墊後的麽。”
孫凱說瞎話的能力确實一點沒減弱。
“我不能保證其他,至少能保證你們在這裏的安全。”齊佩雅的小姨淡淡一笑,她的眼神很溫柔,看我們也好像看弟弟妹妹一般和藹親切:“其實一開始我就主張接你們回宗派,但宗派内部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遲遲沒能解決。”
“宗派會出什麽問題?”蘇小烨皺起眉頭。
齊佩雅的小姨叫羅錦甜,她隻比我們大三五歲,不讓我們叫她小姨,說會把她叫老了,我們就都叫她甜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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