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曹元站了起來,走出了胡家老宅的大門:“祝你們明天順利,等你們的比拼結束之後,我回來帶黃子花去晉升鬼階。”
曹元不等我反駁幾句,就直接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胃裏就開始一陣翻騰,我什麽都吃不下,之後大東開車來接了我們去玄靈山,在車上颠簸了一會兒,我心情漸漸放松了下來,反倒是餓了,黃子花遞來了放在保溫杯裏的粥,我喝下了大半碗。
“快到玄靈山的時候還有吃飯的地方,你不用着急。”黃子花看見我吃得狼吞虎咽不禁笑了起來。
我奶坐了另外一輛車,是和孫雨修老爺子一起的,車開出去一會兒,孫凱就爬上我們的車,說是受不了另一輛車上的老兩口膩膩歪歪的,換個空氣,上車之後孫凱就毫不客氣地喝了我剩下的粥,然後從背包裏掏出各種法器顯擺。
“反正一個人就能帶三件,你帶這麽多幹什麽?”我問。
“當然是給你帶的了。”
我身上有雪姐給我的下毒的暗器,不知道算不算是法器,不過我還是挺高興地從孫凱那裏拿了幾件法器,當然這些法器用途都很奇葩,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派上用場。
差不多開出市區一個多小時之後就進入了山區,這還是我第一次到玄靈山,好奇多一些,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時候,就遠遠看見平原上有一座突兀的山,就聳立在不遠的地方,被皚皚白雪所覆蓋。
“那就是玄靈山了。”孫凱指着窗外說。
沒到玄靈山腳下,我們就先下了路,去附近的縣城吃飯,因爲一會兒進了山,可就沒什麽能吃了,進了收費口就看見另外一個車隊停着,是高家的車隊,高猛晃晃悠悠地走下來,高家隻有高猛來參加這次的比拼,但送高猛來的還有高猛的嫂子,易闌珊和坐在輪椅上的高猛的父親高長東,我們去了附近的酒店吃飯,高長東和我奶還有孫老爺子比較熟,幾個人聊起來沒完。
我吃了幾口,心裏再次一陣堵,孫凱嬉皮笑臉地說,沒事,一會兒進了山你就爽了。
我們吃完飯再開上高速,前面就多了一個車隊,也是開往玄靈山的,隻是這個車隊氣派得很,全是白色的卡宴,在這條高速公路上尤爲顯眼,就好像婚慶車隊一樣。
“是李家。”孫凱不屑地說:“李家就愛搞這些排場。”
“李家是誰參加?”我問。
“李彬是肯定要參加了,不過據說之前被你揍成豬頭的周偉也會參加,聽說那小子不是被你廢掉了修爲麽,之後居然又出來了,不知道練了什麽奇葩的歪門邪術,居然能這麽**。”
李家的車隊一路開過去,完全沒管旁邊一百二十邁的限速标志,這個時候我們也進山了,一進玄靈山,我就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陰冷,就算車裏暖風開到最大,這股陰冷還是會蔓延全身,讓人不寒而栗。
進了山之後又開了大半個小時就看見一棟孤零零的房子,有點古代亭台樓閣的氣質,車開到大宅子前面,就發現已經有很多車停在那裏了,我們下了車進入了大宅子,裏面人熙熙攘攘,都是準備參加這次玄靈山比拼的。
我們幾個走進去,我就感覺腦袋嗡嗡作響,黃子花牽住了我的手,緩緩的陽煞流入我的經絡,确實驅散了之前滲入我身體的陰氣,在一屋子人裏,我忽然感覺身體一陣刺痛,有人在盯着我看,我快速在人群裏浏覽,大家都在有說有笑,氣氛融洽的很,根本沒有人看向我們這邊,我心裏一陣莫名的古怪,我感覺那視線很不友善,就好似對我恨之入骨一般。
然後就聽見我身邊的黃子花突然輕聲說:“華哥哥,是四姑奶,她來了!”
我順着黃子花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四姑奶向我們走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年輕人,當我看清這個年輕人的臉孔的時候,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而我奶的表情也一下子僵硬了。
一樣的身材,一樣的眉眼,我根本不可能忘記他,不可能忘記這個曾經和我有着肌膚之親,神秘而又詭異的少年,這個年輕人就都我在去黃子花老家的時候在墓室裏碰到的那個用我的血液和黃子花的鬼力打開大門,然後走進那扇神秘大門的年輕人,我原本以爲他會就此消失,卻萬萬沒想到,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又怎麽會在我四姑奶身後,難道說,我四姑奶這段時間一直想到殺我,就是因爲他,因爲這個我從未見過的少年。
難道說這個少年就是四姑奶一直藏在身上最後的底牌?他到底是誰?又到底和我們胡家有着怎樣的關系。
四姑奶冷冷地看着我奶和我,她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而我奶的表情實在是不對勁,她瞪着那位少年,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四姑奶笑了:“嫂子,胡家終究不是你一個人的,我想你永遠也沒想到,胡家的命脈不止胡國華這一條。”
我奶居然沒有反駁四姑奶,但是我看得出,我奶臉色蒼白,完全沒有血絲。
“見過奶奶、弟弟,當然,我從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與你們相見。”年輕人微微一笑,我的心猛地像是被撕裂一樣,這個少年居然是我的哥哥,我什麽時候會有如此一個哥哥,這麽多年我從未聽說。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奶有些歇斯底裏地大喊。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的算!”四姑奶忽然大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聲鑼響掩蓋了四姑奶的笑聲,玄靈山的比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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