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的奶的電話,就給大東打電話,大東幾分鍾之後就過來接了我們,直接開車去了胡家老宅。
一進胡家老宅,我就看見黑子走出來,審視地看着我,爲了表示親近,我摸了摸黑子的頭,讓我挺意外的是,黑子并沒有躲開,雖然它不喜歡這種親昵的動作,但還是接受了。
黃子花不禁笑了起來:“你還真給黑子當成狗了啊,别忘了它可是犬神,若說能力,隻怕整個胡家都抵不過它的一隻爪子呢。”
我看着黑子就想起了我在六道塔裏的異獸狡,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到那個家夥了,我心裏竟然有了一絲絲淡淡的憂傷,我已經很久沒回六道塔了,自從在六道塔擊敗了何伯之後,我們就選擇了直接進入了修羅道,現在想來這個舉動非常的不成熟,我們不但把整個人間道的爛攤子扔在後面不說,我們還忘記了小妖,小妖參加了星隕嶼的比拼之後就好似人間蒸發了,當時我腦子也完全是亂了,疲憊不堪,就想着趕緊去隔界療傷,之後我們就離開了人間道,居然把小妖完全忘在了腦後。
我心裏一直很忐忑不安,但最近又一系列的事情,讓我又不能回到六道塔。
“你們回來了?”我奶笑吟吟地看着我和黃子花:“你們跟我來。”
我們跟着我奶去了後院,胡家後院挺大的,不過我幾乎沒來過幾次,我奶帶我去了後院,再往裏走,有一扇門,我們穿過大門,竟然門後面是我們胡家自己的練武場。
練武場裏已經有人了。
練武場場地并不算太大,打掃的很幹淨,練武場裏有三個人,一個年輕男人,二十出頭,零下二十多度的天,他竟然上半身赤丨裸丨着,而且絲毫都不覺得冷,一個長相并不算特别美麗,但是很有氣質的大姐姐,以及一個年齡比較大的老頭。
“再有一個多月就要到家族比拼了,在這之前,這三位将會對你進行集訓,這是你第一次參加家族比拼,輸了并沒有什麽丢人的,但重點是,不要輸的太難看。”我奶說:“家族比拼裏很多都是二三十歲,之前參加過很多次家族比拼,對玄靈山裏面情況了若指掌的人,你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蝼蟻,随時可以一腳踩死,在玄靈山裏不許随意殺人,但是如果死在玄靈山裏了,也不會受到什麽懲罰,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死人的情況,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拼不過就跑,活下來就勝利。”
我點點頭。
我奶接着給我介紹了這三個人,赤丨裸丨着上半身的男人叫邱天澤,邱天澤是我一個遠方的表哥,從小就在我們胡家進行修煉,我奶說,想在玄靈山活下來首先是要禦寒,因爲春節前後北方依然溫度極低,玄靈山更是要比市區裏低個五六度。
我們進入玄靈山之後會被送到山中間的某個位置,然後我們要憑借自己的能力在山裏完成任務和存活,如果想存活首先就是要耐得住寒冷,因爲很多人最終都是被凍僵了,而輸掉比拼的。
那位很有氣質的大姐姐叫胡雪,也是我胡家人,胡雪擅長的是暗器,進入玄靈山保證自己不害人,卻不能保證别人不害我,我奶說,多學幾手暗器肯定沒錯,沒準一個暗器就能是決定生死的分水嶺。
第三位老人,我稱呼他爲繼爺,繼爺頭發花白,胡子長長,看上去極有仙氣,一看就是不同尋常的老人,但我奶告訴我,其實繼爺沒有修爲,也從來沒有進行過任何修煉。
聽我奶這麽一說,我心裏不禁有些失望,繼爺看出了我臉上的失望,不禁笑了起來:“小夥子,我的本事都在這裏呢!”繼爺指了指自己的頭,我更加迷茫了。
我奶也笑了起來:“繼爺是個活地圖,他非常熟悉玄靈山,他曾經還作爲工人在家族比拼之前進入過玄靈山設置地障,因爲玄靈山陰氣重,地障多,還有許多兇猛野獸,平日裏沒人敢去,玄靈山本身也是封鎖的,平日禁止外人進入,唯獨繼爺,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去玄靈山走一圈,無人能奈何他。”
繼爺摸了摸胡子:“我能教你的,就是讓你牢記玄靈山的每一個地方,玄靈山看似是一座山,其實是一座迷宮,進去容易,想出來可就難了,耐寒和自保是第一位,想快速完成任務,反敗爲勝,記住玄靈山裏的迷宮是最爲重要的。
另外,小子,你知道其實進入玄靈山最大的敵人是什麽麽?”
“額?難道是……自己?”
“錯,最大的敵人的雪暴,北方一二月份最容易産生劇烈的天氣變化,家族比拼這麽多次了,幾乎有一半以上都會遭遇雪暴,到時候什麽比拼打鬥,都太可笑了,能在雪暴裏堅持下來的才是最終的赢家,所以,我會告訴你如何躲藏,什麽地方可以躲藏,什麽地方一定不能去,如果你能牢記下來所有内容,你就一定能赢。”
看着繼爺的滿臉自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掃了他的興,告訴他我記憶力真的不怎麽樣。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開了,又走進來一個男人,穿着黑色的風衣,帶着帽子,帽子壓得很低,從我這個角度看不見臉,他穿着黑色的軍勾鞋,周身是極爲強大的氣場。
我看得出他并不是一個活人,應該是一個厲鬼,但是他身體的鬼力極爲強大,隻怕一定是晉升過鬼階的。
“哪位是黃子花?”他的聲音很沙啞。
黃子花舉起手:“我就是。”
男人向我奶點點頭,他猛地摘掉了帽子,脫掉了風衣,一股強大的鬼煞頃刻間爆發而出,緊接着他猛地向黃子花襲來,黃子花猝不及防,險些被男人擊中,她連退五六步,然後爆發出陽煞,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像是一隻黑龍和一隻鳳凰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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