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有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屏蔽了引魂燈,不讓這兩個人的魂魄跟着引魂燈走,而是,把這兩個魂魄帶到别的地方了。”
聽黃子花這麽一說,我感覺渾身上下一陣毛骨悚然,我忽然想起之前齊佩雅說的,邵蔚明爲了研究魂魄的力量需要大量的魂魄的試驗品,但是他的要求非常多,以至于很多家族不得不放棄和邵蔚明的合作,而邵蔚明通過高人指點,反倒是找到了獲得他所需要的魂魄的方法,其實邵蔚明根本就沒在魂魄本身下手,對于捉鬼和捕魂,都需要浪費大量的時間和金錢,而有一個方法可以讓邵蔚明用最少的時間和最快的方法得到他想要的魂魄,那就是殺人。
我們所處的這個黃泉青年旅舍很顯然就是魂繼站的其中之一,它既不是用來研發,也不是存放黃金的地方,而是用來捕捉魂魄,而我們都是它的獵物。想到這裏,我身體再次一陣冷,會不會莫叔給的任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是爲了誘騙我們到這個地方來的。
或者說,肖傑南和白幸兒也不過是魂繼站的犧牲品,隻是我們恰好接到了這個任務,有什麽人在暗處索性将計就計将我們幾個引入了魂繼站。
黃子花見我臉色一下子很難看,就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溫熱,淡淡的陽煞流進我了我的身體,可是黃子花的陽煞已經根本不能解決我們現在所處的絕境了,我們必須想辦法盡快離開這裏,我不知道對方爲什麽沒有立刻馬上殺掉我們幾個,而是像貓捉老鼠一般,将我們困到最後的絕境,也許對方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判斷我們到底是不是最合适的試驗品。
我們不過都是小白鼠,隻是賈昊和呂原太是比較早完成實驗的小白鼠,我們的實驗還沒有結束。
我越想越恐怖,心裏也越來越沒有底氣。
我們走出了閣樓,我和齊佩雅說了我的想法,齊佩雅開始很驚訝,後來她沉下來:“不會的,我是齊家的大小姐,邵蔚明和齊家向來交好的,不會的。”
我冷冷一笑:“向來交好,以齊家的勢力當時應該完全可以保住邵蔚明,可是他最後不還是死于非命,就算你們當時盡力去做了,隻怕在邵蔚明或者邵蔚明女兒的眼裏都是不夠的,你覺得他們會淡淡憑借幾十年前和你爺的酒肉友誼,就放過你麽?”
齊佩雅臉色再一白,沒說話。
我們再次聚集到了一樓的大廳,外面,那些山鷹還沒有離去,我們短時間是沒辦法走出去了。
譚雷說已經死了兩個人了,不管是誰幹的,我們現在都處于被動當中,我們必須有點積極的态度了。
清醒過來的潘倩冷冷地:“什麽态度,難道你想讓我們死的更快麽?”潘倩突然站起來,猛地沖向門口,她拉開門,沖了出去,那些山鷹竟然沒有襲擊潘倩,隻見潘倩越跑越快,她好像是要跨越山崖。
齊佩雅大喊:“快點攔住她!”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爲當我們也想和她一樣跑出去的時候,所有山鷹都突然飛了起來,盤旋在天空,黑壓壓的,讓人不寒而栗,隻見潘倩奔跑到山崖邊,并沒有停下來,而是一頭墜入山崖,再也沒有了生息了。
我們原本以爲山鷹會俯沖下來襲擊我們,可是這些山鷹竟然突然都飛走了。
正當我們幾個還在疑惑的時候,一股風吹了過來,隻見不遠的地方真的是黑雲壓境,暴風雪就要來了。
我們沒能找到潘倩的屍體,隻能再次回到青年旅舍躲避風雪。
回了客廳,客廳裏的空氣讓人有些窒息,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想着呂原太的死,潘倩的死,酥酥突然站了起來:“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
我沒等酥酥說完話,我就冷冷回複她:“既然已經死了這麽多人,我們就不如再開誠布公點,酥酥,你能告訴我們昨天晚上你自己去廚房做什麽了麽?”
酥酥愣住了:“做什麽了?我什麽都沒做啊。”
“别撒謊,昨晚我和葛坤都看見你進入了廚房的地下室,你說,你爲什麽要把我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
酥酥臉色鐵青:“你别血口噴人,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進過廚房,齊佩雅和黃子花可以替我作證,我酥酥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齊佩雅沒說話,黃子花頓了頓:“齊佩雅可能沒看見,我确實看見酥酥午夜的時候離開過房間。”
酥酥瞪着黃子花,一下子變了臉:“這不可能,問過蠱香的人是不可能……”她說了一半就自覺失言,沒再說下去。
“蠱香,有點意思。”齊佩雅瞪了一眼酥酥:“你能不能說說你對我們使用蠱香的目的。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了,酥酥,你來黃泉青年旅舍一定是另有所圖吧。”
酥酥一臉委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崔來,然後直接挽住了崔來的胳膊:“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嘛!”
崔來表情一震,他扭過頭沖酥酥淡淡一笑,然後下一個動作都讓我們驚呆了,隻見他突然扭過了酥酥的胳膊,直接制服了她,動作極爲熟練,一看就是練過的,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宅男。
趁着這個機會齊佩雅從酥酥身上搜出了一個香囊,裏面裝着能讓普通人沉睡的蠱香。
“還真的是蠱香,這東西隻有苗疆的人才有,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是什麽苗疆蠱師,估計是買來的吧。”齊佩雅颠了颠手裏的香囊,忽然她臉色一變,從香囊裏抽出一根小手指大小的骨頭,她揮手直接扇了酥酥一個嘴巴,酥酥一下呆住了,淚水就含在眼圈裏,連崔來都不明白齊佩雅怎麽忽然抽了酥酥一個嘴巴:“你居然有這種害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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