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現在嶄新的問題來了,如果人不是你殺的,又會是誰殺的呢?”譚雷聲音冷淡地說,我們都沉默了,如果不是潘倩殺的,那又會是是誰殺的?
“你們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叫馮嫣的女鬼附在了潘倩的身上,才導緻潘倩失控,殺了賈昊。”另一個宅男呂原太若有所思地說。
我和齊佩雅都擡頭看了看潘倩,說實話,我們倆都沒有看出她有被附體過的痕迹,但從我們觀察到賈昊死往的傷口,也卻是不像是一個女人能幹的出來的,因爲那個傷口穩準狠,幾乎是一刀緻命,看上去弱弱小小的潘倩感覺拿着片刀都很困難,也就更不用說拿着片刀去砍人了。
潘倩說完情況之後,大家又紛紛問了幾個問題,無非都是細節上的,問了一會兒,所有人又再次陷入沉默,眼下大多數人最關系的還是如何能離開這個黃泉青年旅舍,外面全都是山鷹,隻怕山鷹不散,我們是根本沒有機會離開的。
吃過午飯之後,我喊過了齊佩雅和黃子花,我們在黃泉青年旅舍已經呆了兩宿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一大堆,可是我們依然沒能找到關于肖傑南和白幸兒的任何線索。
我腦子裏還在回想譚雷的話,肖傑南和白幸兒一定是高速公路上遇到了什麽,才會突然停車,繼而才會到達黃泉青年旅舍,可是他到底遇到了什麽,遇到什麽才會讓他們必須下車不可。
“會不會他們撞到了人?”黃子花問。
“高速公路本來就是封閉的,兩邊都有很高的護欄,人一般不太容易爬過護欄,翻到高速公路上去的。”齊佩雅說:“不過說句實話,我也感覺他們是撞到人了,不過後來我也派人去那個高速公路的路段進行了調查,那個的地方确實有刹車的車轍的痕迹,但是沒有發現任何血迹。
我們的人利用了法醫的熒光反映檢測了那個路段的地面,确實都沒有發現任何血迹,一般在高速公路上撞到什麽人,對方生還的幾率往往都非常渺茫的。”
“既然不是撞到了人,他們又爲什麽會停下來?”我更加迷茫了。
“也許他們撞到的不是人,是鬼。”這個時候譚雷走了過來:“很抱歉,我偷聽了你們的談話,不過從你們的描述來看,他們很有可能是撞鬼了。”
“那天他們确實是趕了夜路,不排除撞到鬼的可能,但肖傑南和白幸兒都是從國外回來的,兩個人家裏又很有錢,确切地說是不缺錢,如果真的撞死人了,兩個人第一反應應該是報警或者通知家裏人,可是我們在監控錄像上看見的是,兩個人都驚慌失措地上了車,然後把車開走的,這就說明他們倆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被他們撞到的絕對不可能是人,可是他們如何才能判斷出對方是人是鬼?”我後背忽然一陣發涼:“隻有一種可能了。”
齊佩雅和黃子花都看着我,譚雷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那個他們撞到的人,他們認識,而且他們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我陰沉地說:“隻有這一種可能,才會讓兩個人在撞上對方的的一瞬間就判斷出這個人一定是鬼。”
“也就在肖傑南和白幸兒撞上這個鬼之後,兩個人就開始走上不歸路的,最終到達了黃泉青年旅舍。”齊佩雅說。
他們到達黃泉青年旅舍之後一定會和我們一樣,被困在這裏無法走出去了,那麽他們兩個人呢?
“會不會和賈昊一樣死在這裏?”黃子花問。
“不知道,我能感覺這個黃泉青年旅舍裏有冤魂的煞氣,而且一定是不止一隻冤魂,但是這股煞氣非常的微弱,我找不到煞氣的根源。”齊佩雅說。
我忽然心裏一動:“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看一樣東西。”
我帶着他們幾個人到了廚房,我打開了廚房通往地下室的門,走了進去,隻見那個巨大的鍋爐裏依然燃燒着熊熊厲火:“昨天晚上,我和葛坤不是在客廳睡覺的麽,到半夜的時候,我倆看見酥酥曾經到過這裏。”
“酥酥?”齊佩雅有些驚訝,她看了一眼黃子花,黃子花也露出一樣驚愕的神色:“昨天晚上我們是在同一個房間的,我根本沒有發現酥酥曾經離開過房間啊。”
黃子花也肯定地說:“如果有人離開房間,我一定會察覺的,畢竟,我不需要睡覺。”
“那就奇怪了,如果我們昨天晚上看見的人不是酥酥,又會是誰?”
“你先說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我就把昨晚我和葛坤看見的說給了他們,齊佩雅聽我說完,就打開了爐門,一股紅色的火光瞬間噴湧而出,這一股火光絕不尋常,我感覺到一股熾熱的厲火不說,還有一股強大的煞氣撲面而來,這股煞氣直接将我們掀翻,我看見無數火紅色的冤魂瞬間從鍋爐裏爆發而出,冤魂瞬間向我們撲過來,我當時已經來不及綻放鬼紋了,可是沒想到,當冤魂馬上就要觸碰到我們的時候,這些冤魂就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猛地拉回了火爐,爐子裏發出了一陣陣歇斯底裏的哀嚎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齊佩雅趕緊關閉了爐門,關上爐門的一瞬間,她也癱軟了下來,臉色蒼白。
“你們看這個!”黃子花從旁邊堆積的柴火和蜂窩煤裏撿起兩塊丢給我們,我拿到手裏的是一塊木頭,隻見木頭上竟然有一張清晰的臉,是一張人臉,隻見那個人臉上全是恐懼,一雙眼睛死死瞪着我們。
我甩掉了手裏的木頭,木頭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緊接着,我聽見那根木頭發出一聲深深的歎息,那聲歎息無比幽怨,讓我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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