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坤臉色一沉:“我見鬼了,我昨天晚上見鬼了。”
聽葛坤這麽一說,車裏的人都再次屏息凝神,他心裏都忐忑極了,本來眼前這局面就夠離奇恐怖的了,難道說葛坤遇到了什麽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葛坤說,昨天晚上他在家裏,睡覺,午夜的時候有人忽然敲自己家的窗戶玻璃,要知道,葛坤家可是十二層,大半夜的時候能敲窗戶玻璃的肯定不會是擦玻璃的工人吧。
葛坤當時也是睡懵了,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向外看過去,窗戶外面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葛坤漸漸安下心來。
葛坤說他現在是自己一個人獨住,房子也是租來的,在房子裏也住一段時間了,之前倒也沒發現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
葛坤沒有在意,就準備回去繼續睡,可這個時候,敲玻璃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葛坤心裏有些惱怒,是什麽人大半夜的沒事敲自己家玻璃玩,不管是人是鬼,他都要見識見識。
葛坤畢竟經曆過之前的事情,膽子也确實比尋常的人大一些,他猛地拉開了窗戶,一股子冷風吹了進來,這回真的給葛坤吹醒了,葛坤再次看向黑漆漆的窗外,不知道爲啥,感覺自己腿肚子竟然有些發軟。
葛坤趕緊關上了窗戶,他去了洗手間,當他走進洗手間,葛坤的心裏再次咯噔一聲,透過洗手間的鏡子,葛坤發現自己的臉上竟然有好多血。
這他娘的是怎麽回事?葛坤抹了兩把自己臉上的血,忽然他心裏一陣恐懼,他腦袋嗡地一聲,他突然明白了,他雙腿發軟,坐在地上,剛才那根本不是敲窗戶的聲音,而是有人從自己家樓上吊下來,屍體撞進窗戶發出的聲音。
樓上,有人死了。
這個時候,自己家的門外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葛坤頓時感覺自己胳膊上起滿了雞皮疙瘩,這個時候,葛坤發現自己家的門鎖在發出聲響,葛坤吓個半死,他去廚房摸了一把幾乎從來沒有用過的菜刀,然後慢慢靠到了門邊。
門鎖響了一會兒,聲音就消失了。
葛坤剛要松一口氣,這個時候一陣冷風吹過來,再次讓葛坤的心提到嗓子眼,因爲葛坤知道自己家的窗戶開了。
葛坤慢慢回過頭,發現一個女人正順着窗戶的上沿向裏面爬,葛坤再一看,這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徐藝薇,隻見徐藝薇渾身上下都是血,她慢慢爬向葛坤,葛坤直接就吓昏過去了。等醒過來就已經在這裏了。
聽完葛坤的描述,我和齊佩雅都覺得這事情真的是太邪門了,要不是葛坤隔三差五就遇到邪門的事情,我和齊佩雅還真覺得他這是臨時編出來給我們逗我們玩的。
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我問齊佩雅。
齊佩雅到了車的駕駛座,車鑰匙留在上面,沒有拔掉,車裏居然還有不少油,齊佩雅回頭看了我們一車人一眼:“都系好安全帶!”
緊接着,齊佩雅一腳油門,我們這輛微型子直接竄了出去,我們的車在白茫茫的大雪裏狂奔,齊佩雅儀表盤上有指南針,基本能判斷是向着什麽方向開,但雪太大了,根本看不清路況。
突然,我們的車劇烈地颠簸了起來,當時我心裏就覺得不妙,果然在一陣颠簸之後,車猛地一歪,栽進了旁邊的深溝裏。
我們從車裏爬出來,還好沒有人受傷。車再次熄火了,我們唯一的交通工具壞了,這個時候我發現我們前方是一座山,半山腰的地方竟然有燈光。
我拉了拉葛坤,葛坤臉竟然一下子白了:“那裏!那聲音!”
“怎麽了?”齊佩雅問。
“我們過去看看。”
我們幾個走到了半山腰,在風雪裏,一棟孤零零的建築,額外惹眼,看見大門外的牌子,我的心竟然猛烈地纏了起來,黃泉青年旅舍,我們居然找到了。
大家已經想不了那麽多了,紛紛進入了黃泉青年旅舍,青年旅舍的大廳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但是爐子裏生着火,桌子上的茶壺還是溫熱的,很顯然剛才就有人在這間旅舍裏。
我脫掉了已經變成一個巨大冰殼子的羽絨外套,脫掉了已經變得硬邦邦的雪地靴,然後走到火爐邊,把自己烤幹。
酥酥在青年旅舍裏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吧台也沒有電話,不能聯系到外界,但是在酥酥找電話的時候,在吧台裏發現了一個信封,拆開信封發現裏面是一串房間鑰匙,裏面還有一張卡片,上面寫着房間的分配。
我和葛坤被分到了一個房間,而黃子花和齊佩雅是一個房間,隻是到了黃泉青年旅舍,依然沒有看到黃子花。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家都驚魂未定,掏出随身攜帶的泡面、面包都吃了起來,吃得差不多,也都累了,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就感覺渾身酸痛,很快就睡着了,睡到一半,就感覺有人在推我,我坐了起來,是葛坤,葛坤說:“華子,我發現一個有點奇怪的事兒,你看,我身上的蟲卵好像少了。”
聽葛坤這麽一說,我就檢查了他的皮膚,果然,正如葛坤所說,他身上的灰色蟲卵竟然在一點點褪去,露出白皙的皮膚來,确實很讓人驚奇。
葛坤說,如果他身上的蠱在消失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我不解地問。
“徐藝薇很有可能就在這個青年旅舍裏。”
“她?”
“對,因爲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就在我的身邊,在什麽地方默默地監視和觀察着我,雖然我看不到她,但是我能聞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那股淡淡的花的清香,華子,我聽小雅妹妹說你有陰陽眼,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她在不在這個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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