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不是瞧不起你,這不是你強項,而且我們指望着你說服冥呢。”
“滾,爲啥是我!”
“可能因爲,男人都喜歡你吧!”小蠻不懷好意一笑。
“滾!”
“行了,呆子,我們要商量大事了!你乖!”小蠻嬉皮笑臉地把我推出了堡壘,我心裏暗暗郁悶,不過轉念一想,我現在失去了力量,跟着小蠻他們也隻是會添亂。
我歎了一口氣,在棚戶區瞎轉悠,心裏卻想着,觀察者要我去找何伯,可何伯居然是一頭豬:“異獸狡,你說何伯沒有理由耍我吧?”我問我身邊學着我低頭歎氣瞎轉悠的異獸狡,異獸狡擡頭看了我一眼,居然露出一個詭異笑,那笑容就好像是在諷刺我。
我心裏一陣不爽:“已經到了人間道,就沒法去找觀察者了,更沒法和他問個明白了。”
這個時候,我腦子裏又回想起第一天在鬧市區,詢問那些鬧市區幽魂關于何伯的問題時,那些幽魂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們的反應和試煉者的哄堂大笑太過不同了,讓我心裏有了疑惑,不管這個何伯是人還是豬,很顯然鬧市區的幽魂和試煉者對于他都有着極大的偏差,而我,一定要找到這個偏差之間的答案。
因爲小蠻他們要商量偷襲的計劃,我離開了六道塔。
周末,我奶帶我去了胡家老宅,這時候幾位元老已經在等我們了,我原本一位老宅裏隻有三姑奶、四姑奶和七姑奶,可是走進去才發現,裏面還有很多人,他們都在我們胡家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隻是大多數的人我都不認識,也沒見過。
我和我奶走進胡家老宅,所有人的眼神都齊刷刷地落在了我們倆的身上,我奶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裏面是一條長裙,腳上是黑色的小皮靴,看上去時尚而不失大氣,作爲一個小老太太,打扮成這個樣子确實有點高調。
我攙着我奶走到了胡家老宅最前面的當家太師椅,我奶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環視他眼前的人,我也跟着我奶仔細觀察,三姑奶微笑着看着我,點了點頭,四姑奶低頭,沒說話,臉色陰沉,七姑奶在上下打量我奶,似乎是想從她的面部表情裏捕捉到蛛絲馬迹。
而其他人多半是在打量我,很多人對于我這位胡家的繼承人挺好奇的,畢竟他們都是胡家的一份子,胡家未來的繼承人決定了胡家的走向,這些都涉及到每個人的利益,所以大家都想看看胡家這個被隐藏的很好的繼承人到底是個什麽嬌貴的模樣。
我奶說:“我身邊這位年輕人就是我的孫子,胡國華,如今胡家唯一血脈的繼承人。”
四姑奶擡眼看了我一眼,然後用鼻子一哼:“嫂子,是不是繼承人可不是你一句話說的算,胡國華當年可是沒通過黑色的識血,連黑子的識血都沒通過還談什麽繼承?”
四姑奶身後的人不禁竊竊私語。
我奶看着我四姑奶,臉上居然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她說:“我孫子當年确實沒通過識血,但不代表他永遠不會通過識血,而且他是我們胡家唯一的血脈,胡家血脈的延續也完全需要依靠他,他自然是要作爲胡家的繼承人的。”我奶針鋒相對地回答,我心裏明白,她今天是無論如何都會阻止我進行識血,我奶對于黑子是否會承認我,還是相當沒有信心。
“我說句公道話。”七姑奶突然淡淡一笑,看着她盈盈的笑眼,我心裏就一咯噔,因我七姑奶人稱笑面虎,不怕她哭,就怕她笑,誰知道她接下來要使什麽陰招,果然,我七姑奶說:“嫂子,這麽多年了,你一直護着華子,我們不反對,畢竟那是你的親孫子,可是說道胡家血脈,難道就隻有華子有胡家的血統,我們就沒有了麽,我們的孩子就沒有了?
雖然我承認,到我們的孫輩,血統已經被沖淡了很多,但我們的兒子,好歹也算是半個胡家人,雖然是外姓,但也可以習得胡家的還魂術的,這些年來,您一直當着家,我們也沒說過什麽,隻是想等着您能不能想出什麽辦法,讓華子這個當家人繼承的讓我們所有人心服口服,可是現在,我沒有看到任何服衆的地方。
今天這麽多人在這裏呢,我感覺,這個識血儀式必須進行下去,也讓我們在場所有人都看看,華子到底有沒有資格繼承我們胡家,你們說對不對啊?”
下面好幾個跟着喊“對”的人,但大多數人還是不動聲色,都在等着看好戲。
我奶看向三姑奶,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但是三姑奶也明白,識血這件事早晚也拖不過去,她說:“嫂子,這件事我覺得,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是騾子是馬,早晚也要出來溜一溜的,不如就讓華子試試,如果識血成功了,我們就立刻認他這個當家的,你覺得如何?”
我奶氣得鼻子都要歪了,這三姑說的完全就是廢話,如果識血失敗了呢。
可這個時候,四姑奶拍了拍手,隻見兩個下人帶着黑子走了進來,黑子依然身軀健美,一身如綢緞一般烏黑的皮膚,古銅色的眸子疑惑地看着我們。
“準備的挺快的麽?”我奶諷刺地說,而四姑奶也不甘示弱,隻見她直接走了上來,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銀匕首,直接割破了我的血:“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爲我們胡家的繼承人,隻要幾滴血就夠了,廢那麽多的話幹嘛。”
我奶猛地奪過了四姑奶手裏的匕首:“你要幹什麽?”
四姑奶在我奶和我耳邊低語:“你們都嚣張不了太久了。”
四姑奶猛地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遞給了黑子,黑子先是聞了聞,緊接着吸了起來,黑子的紅舌頭順着我的手掌心向上舔,他的舌頭帶着小刺,弄得我特别的養。
黑子突然停了下來,它極爲認真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奶,然後向後退了半步,我心裏當時就涼了,這是識血失敗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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