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和齊佩雅去見過二姐之後,二姐就重新開口說話了,我就猜測很可能她是遇到了在六道塔裏的人,也隻有這唯一的條件才能讓二姐開口,所以,你和我說說六道塔的事情吧,我可以發誓我不是伏魔會的人。”爲了争取我的信任,程曦傑綻放了鬼紋給我看,又和我講了在六道塔裏發生的一些事情,确實都對得上,我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争,最後還是把六道塔裏發生的事情講給了程曦傑。
程曦傑聽完皺起眉頭:“說實話,我離開泉水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殺意,一股很微弱的殺意,你要知道,當一個人有了殺你的念頭,這個念頭就會像種子,生根發芽,而你是無法判斷這顆種子是會在什麽時候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隻是我當時并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麽多可怕的事情,看來我的離開确實是一個正确的選擇,而且很幸運的是,我并沒有和我姐一樣死于非命。”
“那你知道是誰殺的你二姐?”
程曦傑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任何人,因爲無論是伏魔會,還是六道塔的人應該都已經滲入到了我們生活裏,也許我們身邊某個非常信任的朋友或者同事,突然有一天就會回頭給我們一刀,這都是說不定的事情,我不能做出預判。
不過你知道我爹爲什麽會懷疑是你做的麽?”
我搖搖頭。
“因爲我姐死的時候,用血在地上寫了一個胡字,隻是這個字沒寫完,月字旁的最後一筆被拖出去好長好長,當然,我爹也有絕對靈感,他的絕對靈感告訴他犯人并不是你,可是他覺得這件事一定和胡家有關,所以一定要狠狠審你。”
我頓時臉色吓得蒼白:“确實不是我幹的啊,且不說别的,我也沒有那麽大本事刺殺你姐啊,不瞞你說,我現在身上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我連鬼紋都綻放不出來。”
程曦傑揚了揚眉毛,這倒是讓他挺意外的:“怎麽連鬼紋都綻放不出來?”
“是個意外,總之我是絕對不可能殺你二姐就是了。”
程曦傑說:“這不是你說不是你,我父親就一定會相信的,其實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寄希望于警方,能盡快揪出來殺害我二姐的兇手。”
“你們程家裏面沒有監控錄像什麽的麽?”
“當然有,但畢竟是二姐私人的住宅,就算有監控,也隻是在别墅外面,裏面自然都沒有安裝監控探頭,你去過我姐的别墅,也知道,她那棟别墅的牆壁并不高,随便什麽人都可以翻進去,但是牆内從司機到廚子,從管家到園丁,各個都是我爹親自挑選的高手,一般謀财害命的小賊還沒等靠近我二姐就已經被制服了,可是那天晚上,聽管家說,他們沒有發覺任何異常,若一定要說有什麽不對勁的話,就隻能說,那天晚上,整個别墅都靜得可怕。”
我沉默了一會兒,擡起頭:“能不能把你二姐的魂魄招回來問問是誰殺害的她?”
“這個我們也想過,但隻可惜……”程曦傑臉色一沉:“我姐死了之後就魂飛魄散了,根本無從問她了。”
“魂飛魄散。”聽到這個詞,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我再次想到了我三姑,她也是在死的一瞬間就魂飛魄散了,難道說殺害我三姑和殺害程家二小姐的是同一個人所爲?
程曦傑打消了我的這個念頭,這種手法并不少見,很多人爲了湮滅證據,把人殺了之後直接碎魂,隻是碎魂的方法不同的家族都有區别,有的時候也可以通過碎魂的手法來判斷兇手。
“那對二小姐碎魂是用了什麽樣的手法?”我不禁好奇。
“用的是極陰之力,将大量的極陰之力灌到二姐的魂魄之間,極陰之力疊加在一起産生一種魂力漩渦,直接就把二姐的魂魄撕裂了。”
“極陰之力?”我心裏猛地一沉,上一次殺死我三姑的,使用的也是極陰之力,難道說除了我以外,我身邊還有什麽人修煉的是極陰之力麽?而這個人竭力使用極陰之力犯下不同罪行,僅僅是爲了将我拖入無盡的深淵之中,嫁禍給我,還是因爲他也隻能修煉極陰之力,和我一樣是個四柱純陰?
“總之我二姐死的不尋常,若是不揪出來兇手,我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聽程曦傑這麽一說,我不禁愁眉苦臉:“如果兇手一直找不到呢?”
“那不排除我爹滅了胡家來發洩私憤,畢竟他現在已經先入爲主,就算不是你幹的,也一定是胡家的什麽人幹的,畢竟我二姐死的時候留下了一個用血寫下的胡字。”
“你等會兒。”我打斷了程曦傑:“你說那麽大的一個胡字,血迹又拉得很長,如果你是個姓胡的兇手,看見死于自己手下的人留下如此明顯的信号,他連你姐的魂魄都碎裂了,難道就不能把這血迹給塗花麽?”
程曦傑皺起眉頭:“但是那個字迹确實是我二姐的。”
“你想,會不會你二姐并不是要寫出兇手的名字,而是要寫一些更重要的線索或者内容,隻是她寫的過程被兇手打斷了,兇手看見地上隻有一個胡字,覺得恰好可以用來誤導大家,所以才沒有把血迹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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