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做生意陪了,還好孫少爺答應給我每個月不菲的薪水,我依靠這薪水倒也衣食無憂。”武叔歎了一口氣:“現在,我這條老命也撐不下去了,既然你答應我替我照顧那娘兩,我就也了無牽挂了。”
說完武叔吐出一顆紅色的丹藥,丹藥掉落在地上就開始嘶嘶冒起一陣陣青煙,估計這就是之前孫凱所說的涅槃砂,武叔之前一直含着這涅槃砂才硬挺着,按月來找孫家領工資的。
涅槃砂快速消散,武叔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意和解脫的笑,那笑容看得我渾身發毛,然後武叔身體開始快速萎靡下來,短短數分鍾就發出刺鼻的惡臭,他終于一動不動地倒下了。
我沒有看見引魂燈,我看見武叔的魂魄終于掙脫了他那具早已經無法繼續支撐下去的軀體,隻出現了一瞬間,就迅速消散了,消失在下水道盡頭的黑暗裏。
“走吧,我叫人來這裏收拾一下。”孫凱說,我們離開了這片荒地,孫凱打電話叫來了人去下水道裏收拾武叔的遺體了,回去的路上孫凱一句話都沒說,我挺能理解他的心情的,通過和武叔的這次談話,孫凱非但沒有解開任何謎題,反倒讓真相更加撲朔迷離了。
我腦子裏反複琢磨着武叔給我們講的這個離奇的故事,整個故事裏有三個疑點,第一個就是水,我們之前去媳婦谷的時候想進入墓室也是經過了水,當時是山洪幫助我們度過山澗的,而武叔說的這座長白山裏的古城有異曲同工之妙;
第二,是陶俑,兩個地方相差幾百公裏,卻都出現了陶俑這種東西,很顯然這個陶俑應該代表了什麽,是某個少數民族的圖騰,還是某種未知的巫蠱之術,這個陶俑确實邪門的很;
第三個就是門,那扇大門,無論是劫持我的少年,還是孫凱的父親,他們都進入了那扇大門,那扇大門後面到底是什麽,又隐藏着怎樣的玄機,我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我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些大門會不會是彼此相同的,或者有什麽地方是可以相互連接的,或者說,這些大門其實都是通往同一個地方,我先假設這個地方是x,這個神秘的x地點,一定有什麽不爲人知的可怕秘密,而這些秘密一直被隐藏的很好,沒有被世人挖掘而出。
這個秘密孫凱的父親知道,黃子花的母親顯然也知道,但是黃子花的母親和孫凱的父親彼此之間并沒有什麽聯系,兩個人彼此之間也互相不認識,也許他們之間确實有什麽聯系隻是沒有被我們發現罷了。
這個時候,車已經開回了市區,孫凱說餓了,找個地方吃飯去吧,我倆找了個火鍋店,屁股還沒坐熱,我手機就響了,接起電話,是米雨軒:“喂,你在哪?”米雨軒問。
我說了地點,米雨軒說:“行,我知道那個地方,你在原地等我。”
我挂了電話心裏犯了疑問,這米雨軒突然找我幹嘛,她找我,肯定沒啥好事。
果然,幾分鍾之後米雨軒到了,她在我對面坐下,臉上一副審犯人的表情。
“出……出啥事了?”我不自覺的磕巴了起來,我心裏暗暗罵自己,這不是做賊心虛麽。
米雨軒皺起眉頭,再次打量我,然後幽幽地說:“程家二小姐死了。”
我心裏當時就咯噔一下:“程家二小姐?”我音量一下子提高了數倍。
“小點聲!”米雨軒見我大驚失色,眉頭倒是舒展開了一些。
“程家二小姐不就是那個修煉走火入魔,昏睡了整整十年,前不久突然蘇醒過來的奇人?”孫凱問。
“對,就是那位程家二小姐,隻是她蘇醒過來沒幾天就再次沉睡了,隻是這次,她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她怎麽死的?”我心裏一陣忐忑不安。
“應該是被謀殺的,但你們知道,程家是世家之一,雖然處事低調,卻也絕對不是什麽小偷小摸能夠随随便便摸進去的,程家的守衛也是相當森嚴,像程家二小姐這樣身份的人,雖然并不住在程家的大宅子裏,有自己單獨的别墅,但身邊也跟着不少随從,這些随從都非常不簡單,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日夜保護程家二小姐的人身安全。
可偏偏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程家二小姐離奇的遇害身亡了,程家自然是極爲憤怒,要徹查殺害程家二小姐的兇手,而自然就查到了你和齊佩雅的頭上,雖然程家不認爲你們兩個小屁孩能犯下這宗罪行,但程家一定會審你們,至于用什麽手段我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程家看上去很低調,與世無争,但程家的手段也絕對狠毒,我先過來和你提個醒,他們不能拿齊佩雅怎麽樣,但是你就不好說了,我不能保證程家會不會拿你洩憤。”米雨軒的表情很嚴肅,看樣子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明天,程家就會約見你,試試你的态度,這個态度極爲關鍵,你一定要想好自己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一旦說錯話,隻怕我們都救不了你。”米雨軒一口喝幹了桌上的啤酒:“行了,我先走了,你多多注意。”
米雨軒走了,涮火鍋的肉和菜也都端了上來,我看着一桌菜竟然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孫凱也看出我的窘迫,草草吃完,就送我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程家的人來接我的時候,我奶并沒有很意外,她擡眼看了看我,漫不經心地說:“不要和程家耍滑頭,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程家有幾位擁有絕對靈感的人,能力不在米雨軒之下,任何撒謊都會被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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