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隻見一輛運貨的小火車開進了站台,當列車進站的一刹那,我清楚的聽見黃大炮在後面罵了一句:“去他奶奶個腿,這回咱們可有玩的了。”
我向火車看過去,頓時也覺得觸目驚心,隻見那列車上裝載的可不是什麽貨物,而是一車車的狼,當火車停滞的瞬間,那些狼就好似得了令,紛紛從火車上跳了下來,一股腦地沖向了我們,那些狼并不是普通的狼,而是之前我們曾經遇到過的僵屍狼。
一雙雙猩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看着我們,那些狼呲着利齒,嘴裏散發出一陣陣熏人的惡臭,我心裏一陣恐懼,我趕緊跟着黃大炮他們往後退,但是很快我們就被群狼逼入了絕境,根本就沒有退路了。
黃大炮從腰間掏出長刀,大罵一聲:“擦你們大爺的,今天老子就跟你們幹到底了!”
這個時候僵屍狼撲了上來,别看黃大炮是個粗人,平日在山裏和動物們打交道打的多,手裏還是有兩下子的,隻見黃大炮一刀劈過去,正中狼的鼻子,蛇打七寸,狼打鼻子,狼和狗一樣,要害是鼻子,黃大炮一刀劈過去,力道不小,這些狼畢竟已經死了,身體多少有不同程度的腐爛,黃大炮這一下直接把撲過來的僵屍狼砍了個四分五裂。
隻見一股子濃稠的黑湯子就從狼腦袋瓜子裏流出來了。
“真他娘的惡心!”黃大炮大叫了一聲,而這一聲突然被中斷,緊接着,第二頭狼也撲了上來,有了黃大炮的鼓舞,大家也七手八腳對抗起僵屍狼來,很快就打死了第一波領頭上來的僵屍狼。
但源源不斷的狼向我們靠近,我們的力量太有限了,這些狼單單憑借狼海戰術就能把我們統統吞沒。
短短五分鍾過去了,黃大炮劈砍的速度和力量明顯下降,再怎麽說,他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爆發力和持續力都不如年輕的時候,更何況連年紀輕輕的三兒這會兒也是氣喘籲籲。
我心裏暗暗着急,我們必須找到離開這裏的路,不能繼續跟這些狼耗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個鬼地方。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一聲哨子一樣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那些狼立刻停止了攻擊,向後退了大半米的距離,遠遠地看着我們。
我順着哨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在不遠處的半山腰上,我腦袋嗡地一聲響,大喊:“黃子花!黃子花!”
黃大炮聽我這麽一喊也急了:“哪呢?子花在哪呢!”
黃子花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了,我當時就急了,趕緊去追,可是這些狼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和狼對峙了差不多十來分鍾,再次有哨聲傳來,這些狼突然轉身跑上之前黃子花所在的小山坡。
“追,我們追過去!”我想都沒想,直接跟上了群狼,一起跑向另一邊的半山腰,等我爬到之前黃子花所在的位置,我再次傻眼了,隻見我們腳下居然有一座巨大的工廠。
“乖乖,這是個什麽鬼地方啊?”老杜不禁感歎:“這也太邪門了,老子白在這座山裏住了這麽多年,今天一天,把這三十來年所有的怪事都看了一遍啊!”
我們站在半山腰向下看,隻見那些狼非常整齊地,一一進入了工廠,而當最後一隻狼進入了工廠,工廠的大門咣當一聲關閉了,整個山谷再次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黃子花是不是在那裏面?”黃大炮問我。
說實話,我不知道,我隻看見了黃子花出現在半山腰,又看見這些僵屍狼走進的工廠,但我沒親眼看見黃子花走進工廠啊。
可是人往往就是這樣,明明看到了一些完全沒有邏輯關系的畫面,就會把它們不由自主地聯系到一起,并且認爲事實就是自己看到的那樣。
我當時就昏了頭:“對,黃子花就在裏面。”
黃大炮咬咬牙:“走,我們殺進去!”
我們幾個爬下山坡,走到工廠的大門,這個工廠極爲破敗,工廠外圍的金屬闆都已經生鏽、腐爛了,這個山谷潮濕、陰冷,也加快了整座工廠的破敗,工廠正門有一個巨大的牌子,上面有不少日本字,字迹模糊了,認不出來是個什麽字了。
工廠的外牆有幾個窗戶,但窗戶的玻璃都已經污濁不堪了,順着玻璃向裏面看,裏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
我們再次回到了工廠正門,一開開門,一股子撲鼻而來的腥臭味差點沒給我們幾個熏出去,我硬着頭皮往裏走,工廠裏黑漆漆的,工廠盡頭有一束火光,不知道是燭火還是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我們走進了工廠,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是一間日本人修建的生化武器的制造廠,當年小日本進入東北三省,不但在哈爾濱建立了731細菌試驗部隊,還在很多地方創建了生化武器制造廠,隻是我想不明白,武器制造廠掩人耳目可以理解,可這間武器制造廠也太偏僻了,搞到這種深山老林裏,到底有啥目的,我真是想不明白。
我們走進工廠,卻沒有發現那些狼的蹤迹,我們親眼看見大批的狼進入了工廠,可這會兒,卻好似有人和我們開了個玩笑,變了個魔術,一瞬間,這些狼全都沒有了蹤影。
“這地方,神了!”老杜感歎,隻見旁邊的生産流水線依然有不少瓶瓶罐罐,裏面裝着渾濁的液體。
“啥也别動!”黃大炮瞪了老杜一眼:“小日本搞的東西,都能要人命的,老實兒的,啥也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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