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爺和舟子也聽見了這聲咆哮,兩個人神色也突然慌張了起來,麻爺沉着臉:“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那裏面出來了。”
麻爺的這一句當即吓得我和舟子臉色煞白:“我們得先離開這個車站。”麻爺騰地站了起來,手腳麻利地拿起地上的手電,就向車站後面走。
看着麻爺的身影,我心裏犯了嘀咕,單單憑借一聲咆哮就知道有東西出來了,隻怕這個麻爺有什麽事瞞着我呢。
我們三個正要走出車站,隻聽忽地一聲,我回過頭,隻見車站外面的鐵軌竟然着起火來,火勢順着鐵軌快速蔓延,竟然整個隧道的鐵軌都劇烈燃燒了起來,火光照亮了整條火車隧道,山體瞬間就陷入了火海,宛若人間地獄。
“快走!”麻爺大喝一聲,我們幾個趕緊順着車站後面的山間小路向上爬,道路濕滑,我們的行進的速度并不快。
走到半山腰,火車的轟鳴聲再次響起,我們三個回過頭,看向身後的冥山火車站,我心裏猛地一沉,隻見一輛被烈火包圍的火車猛地沖進了冥山火車站,而這輛火車并沒有完全循序着鐵軌的路線,當開到車站的時候竟然猛地偏離了方向,直接撞向了火車站,隻聽砰地一聲巨響,火車站瞬間就化成劇烈的火海,隧道的風很烈,火苗瞬間就竄得老高,我們在半山腰也能感覺得到那火焰烤在身上的感覺。
“沒時間看了,趕緊離開這兒!”麻爺呵斥到。
我和舟子趕緊跟着麻爺向上爬,爬到半山腰再聽一聲巨響,我回過頭,隻見山下的火車站忽然沖出一個渾身是火的人,它就站在路口,直勾勾地看向我們這個方向,忽然一種怪異的尖叫聲蔓延了整座山。
我心裏一驚,這鐵軌的火就好似長城的烽火台,蔓延了整座山的内部,這就好像是在通知山裏的什東西,有人來了,緊接着我就看見有黑壓壓的東西從山兩側的石縫裏鑽出來。
我沒見過這東西,黑黢黢的,好像老鼠,密密麻麻向我們這邊湧過來,離近了我才看清,那分明是一群群的黃皮子,我之前也見過黃鼠狼,雖然味大點,但是一雙黑豆豆一樣的小眼睛滴溜溜看着你,也算萌呆的可愛,可眼前這一群黃鼠狼面目猙獰,呲着紅色的牙,随時都要撲上來咬斷我們的喉嚨。
我吓得差點滑下去,舟子拉住了我:“趕緊走!”
這個時候,領頭的黃皮子已經竄了上來,舟子拔出腰間的鐮刀,一刀劈下去,血液飛濺,噴了我一臉,我說:“擦你大爺!,給老子個武器!”
舟子扔給我一把匕首,我握住匕首,又紮死幾隻黃皮子,舟子把死了的黃皮子扒了皮扔到黃皮子堆裏,那些黃皮子沒敢動,但一雙雙小眼睛惡狠狠地瞪着我們,随時都要撲上來給我們撕碎。
我們繼續往上爬,黃皮子也越聚越多,我心裏恐懼得很,讓我們三個對付這麽多黃皮子,幾乎毫無勝算。
沒想到當我們爬到路的盡頭,竟然出現了一座石廟,石廟裏擺着一尊石像,這石像奇怪的很,并沒有像村子裏,供奉山神的石像,而是供奉了一個熊頭人身的怪物,它長了一張猙獰的熊臉,牙齒呲在外面,而身體健碩魁梧,腰間别着鹿角,手裏握着弓箭,俨然一個獵人的形象。
我看不懂這石像,卻見麻爺沖着石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然後他說:“我們有救了。”
麻爺帶我們繞道神像的後面,後面是懸崖峭壁,根本沒有路了,我和舟子都不明白麻爺這有救了是從何說起的。
這個時候,麻爺帶我們攀爬下一小段峭壁,就看見石縫中間有一道索橋,隻是這索橋太危險了,隻有兩根細細的鐵鏈子,而鐵鏈子的下方就是萬丈深淵。
“麻爺,這索橋……結實麽?”舟子看着索橋,心裏直打退堂鼓。
“結實不結實,走了才知道!”說完,麻爺就踏上索橋。
與此同時,那些黃皮子也沖了上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也踏上了索橋,這索橋就在山澗的中央,兩側都連着山體之外,橫風恰好從這裏吹過,發出嗚嗚的呼嘯聲。
在大風的作用下,整座索橋也不停地晃動着,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我抱着鎖鏈,一點點往另一邊移動,可這個時候,黃皮子已經沖了下來,它們身材靈活,直接爬上了鎖鏈,慢慢向我們跑過來。
麻爺說:“把它們晃下去!”
說完,麻爺借着風勢使勁晃動鐵索橋,鐵索橋就好似秋千,搖動了起來,幾隻黃皮子吱地一聲跌落進萬丈深淵。
我們三個用了大半個小時才攀爬過鐵索橋,過了鐵索橋,再往前走,就走出了山體,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夕陽照射下來,染紅了岩石峭壁,山體外一樣是懸崖絕壁,但是有一條小路通往山下的峽谷,這條峽谷和媳婦谷相連,但是延展向另一邊,山澗裏的溪水一樣湍急。
我們沿着小路走下去,就發現眼前已經沒有路了,我們不可能逆流而上回到之前的媳婦谷了。
沒了路,我們隻能沿路返回,我正轉身打算往回走,麻爺拉住了我:“别急,你們看那邊!”
我順着麻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遠遠山壁中間竟然有一根殘缺的石柱,石柱上刻着複雜的圖案,好像是某個少數民族的圖騰,石柱旁邊的一塊黑色的岩石上,借着夕陽反射的光芒,能看見有黃大炮留下的痕迹。
沒想到,黃大炮他們幾個竟然走了這麽遠,他們跑這兒來做什麽,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更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是,他們是怎麽過去的?我們的腳下是萬丈深淵,中間連鐵索橋都沒有,他們該不會都長了翅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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