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鬼向我們鞠了一躬:“謝謝你們救了我們的鬼王,從這裏繼續走,就會到煉獄沼澤的邊緣,你們不要進去,從邊緣繞過去,應該繼續向北走就能看到升魂塔了。”
我們謝過了餓鬼,這個時候在石洞裏的新外障鬼王再次發出一聲咆哮,隻是那聲音很溫柔,像是在和小妖道别,小妖心裏也有些不舍,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原本隻有巴掌大,現在卻變成了龐然大物的鬼子。
鬼子輕吐出一股寒氣,那寒氣直擊小妖耳邊的牡丹花,隻見那牡丹花立刻被冰殼覆蓋,變成了一朵美麗的冰玫瑰。
我們三個穿過了岩石山,眼前再次出現了一片開闊的荒原,我們站在岩石山比較高的地方向下看,在荒原的邊界有一塊巨大的陰影,陰影的地方不時有閃電劃過,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餓鬼所說的煉獄沼澤了。
煉獄沼澤看上去相當恐怖,卻對小妖和阿墨沒什麽影響,因爲兩個人并沒有需要進入煉獄沼澤的任務,我暗想,我到底要不要和小妖還有阿墨交代實情,是讓他們跟着我一起進入煉獄沼澤,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單獨進去?
因爲從岩石山就能遠遠看見升魂塔的塔尖,所以阿墨和小妖之後一路走得輕松,步伐自然也快了很多,可當我們快走到煉獄沼澤邊緣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幾隻秃鷹從天上向下盤旋而飛,隻見荒原的地面上躺着一個人。
我們幾個走過去,隻見那個人一瞬間就已經從一具血肉之軀變成一具皚皚白骨,而那白骨也在頃刻間快速化爲灰燼,隻是他手裏握着一朵碩大的牡丹花,那牡丹花慢慢凋零,最後變成一朵石花,墜落在地,在石花落地的一瞬間,隻見石花裂開了無數裂縫,咔嚓一聲,碎成了粉末。
一陣陰風吹來,将這人的骨灰連同石花的粉末一起吹散到空中,而那幾隻秃鷹并沒有散去,它們陰沉地看着我們,臉上仿佛挂着嘲諷和嬉弄。
“我們趕緊到升魂塔去吧。”小妖的聲音有些驚恐,她下意識地把手伸向耳邊的牡丹花,一滴冰水順着牡丹花的花瓣滴落在小妖的手上,牡丹花上原本的冰殼已經完全融化了。
在牡丹花冰殼融化的瞬間,一股撲鼻的香氣快速從牡丹花裏逸散而出。
這香味飄進了煉獄沼澤,沼澤裏沙沙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我心裏一陣恐懼,不好,隻怕小妖頭上的牡丹花會引來什麽可怕的東西,我們确實要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們拉起小妖,可這個時候一個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竟然是刀鬼紋和力鬼紋的兩個男人,原本以爲他們已經去了下一層,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隻見兩個人雖然毫發無損,卻也都狼狽不堪,臉色和頭上全是污穢。
如果我沒猜錯,剛才變成一具白骨的人很可能就是之前跟着他們結成聯盟的翠鬼紋的女人,估計他們也費盡周折得到了石棺上的石花,由翠鬼紋的女人随身帶着,不知道後來遇到了什麽樣的麻煩,那女人竟然離奇的死了。
我看着帶刀鬼紋那個自稱刀子的男人,怒火就從心裏湧了出來,黑熊慘死的模樣一直在我的腦海裏徘徊,而伴随那畫面的便是刀子不屑的大笑,我不禁握緊了拳頭:“你們要幹嘛?”
“把花交出來!”刀子幻化出手刀,他的手刀一出,我們三個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刀子的手刀上呈現出燦爛的鬼紋,這些鬼紋全都散發出奪目的光芒,一股陰寒的煞氣從刀刃上慢慢浮出,當煞氣貫徹整把手刀的時候,手刀上的鬼紋竟然變化成一條銀色的龍,龍的眼睛更是明亮,宛若星辰。
“不想死,就把花交出來!”
刀子冷冷一笑,用手刀指着我們三個,他的眼睛裏是目空一切的蔑視,我不知道刀子到底出自哪個世家,但很顯然,他早已習慣了如此狂妄,如此嚣張地踩扁腳下的所有人,刀子的手刀隻爲嗜血而生,他把自己所有的冷酷都灌注在到刀子裏,而他的手刀就是他目空一切的資本。
我綻放鬼紋,手握紅色巨劍,我擋在小妖的面前:“想要花?哼!先過我這一關!”
刀子冷笑:“有意思,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喜歡你們這種死到臨頭還妄想掙紮一下的人!”刀子額頭的刀鬼紋突然迸發出光芒,隻見刀子手裏的手刀竟然突然變了形,原本是長的手刀竟然變成了一把長刀和一把彎刀,兩把刀都出現了不同的鬼紋,一把陰冷,一把熾熱。
刀子猛地向我沖過來,我也同時用巨劍徑直向刀子劈過去,雖然我手裏的巨劍附着了殺戮之力,威力無窮,但我在劍術方面一竅不通,再牛逼的武器到了我的手裏,總顯得有那麽點力不從心。
而刀子不同,他應該從小就經曆了很系統的訓練,對于手裏的兩把手刀都極爲熟悉,很清楚每一把應該用在什麽地方,出刀的速度和角度,而且刀子的身材輕盈靈活,移動的步伐也極有章法。
所以當我們兵刃相接,刀子就比我有太大的優勢,他懂得如何耗費最小的力量去完成最大的攻擊,幾招下來,我的消耗極大,而刀子依然遊刃有餘,臉上挂着嘲諷的笑,我雖然全力抵擋刀子的進攻,卻還是被他傷了幾下。
刀子的手刀和一般的刀刃不同,被冰刃割傷,皮膚會被凍上,相應的肢體也會麻木,無法動彈,而被火刃割傷則是疼痛難忍,痛不欲生。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刀子冷冷一笑:“殺你都髒了我的刀!但不殺你!你實在是太礙我的眼了!去死吧!”隻見刀子猛地向我砍過來,我的巨劍隻擋住了一把手刀,而我的姿勢暴露了弱點,露出了我的腹部,刀子另外一把手刀找到了空隙,直接向我刺了過來,我心一沉,糟了,這下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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