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就去。”我挂斷了電話,問魏東:“那個相框你帶着了麽?”
“帶了,我怕出事,每天都随身帶着。”
“太好了,你跟我來!”我帶着魏東,截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到了省展覽館,我站在省展覽館門口向裏望去,隻見裏面黑漆漆的,竟然一盞燈都沒點亮。
“停電了?”我不禁問米雨軒警官。
米雨軒瞪了我一眼:“我不都和你說過了麽,馮明明是羅刹影鬼,她不但可以在照片裏躍遷,也可以通過影子和人照鏡子的倒影進行躍遷或者附體,沒有燈光自然也就沒有影子,這樣我們可以減少馮明明逃跑的途徑。
但這次國際攝影展展出了近二十年來的優秀攝影作品,展出的照片多達幾千張,我們現在隻封印住了北面的二百張左右的照片,剩下展區還有大量的照片,我們的進度太慢了,隻怕馮明明很快就會逃跑。”
我問米雨軒:“有什麽我能幫上的麽?”
米雨軒看了我一眼:“雖然我不知道馮明明和你什麽仇什麽怨,可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條人命死在馮明明手裏。”
我瞪着米雨軒,心裏不禁一沉:“第二條人命?難道說劉教授的死也是馮明明所爲?”
米雨軒搖搖頭:“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馮明明和劉教授死之間的聯系,但是今天早些時候,馮明明利用柯田的身體,親手殺掉了她自己的父親,手法相當殘虐,而且她父親的整個婚紗店都被馮明明放火燒掉了。”
馮明明的父親?我腦海裏立刻出現了婚紗館馮老闆那張猥瑣的臉,雖然我不太喜歡馮老闆,但心裏依然無法想象,被自己的女兒親手殺掉是怎樣的殘忍和恐怖。
“她……她居然殺了自己的父親。”
米雨軒嚴肅地點點頭:“對,我們面臨的不但是一隻元魂階以上的羅刹影鬼,更是一隻已經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的恐怖女人,所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這個時候,一輛車開過來,下來幾個衣着古怪的男人,他們穿着褐色的長袍,草編的鞋子,手裏提着巨大的箱子。
“您好,請問是米警官麽?”領頭的男人和米雨軒握了握手:“是莫老讓我們到這裏來,協助警方降妖除魔。”
“請跟我來。”米雨軒點點頭,然後她拿過我手裏的相框:“離這裏遠點,保護好你自己。”
說完米雨軒就帶着這幾個男人進入了省展覽館。
我和魏東離開了省展覽館回學校,回學校的路上,我腦子裏一直在反複琢磨這幾個人的關系,魏東的表哥顧白和他母親安迪,以及他們的老師劉明啓教授,都是在偶然的機會發現了靈異的相片而卷進整件事裏的,靈異的照片并不少見,無論是怨靈還是厲鬼留下的,都算不上稀奇,可稀奇的是,顧白的一張普通的畢業作品裏出現了一個死人——馮明明。
馮明明和安迪以及劉教授之間都沒有任何交集,我也從來不認識馮明明,更也沒接觸過任何姓馮的人,可是這個馮明明很有可能是害死劉教授以及安迪的兇手,更是想要殺害我。
馮明明是顧白未婚妻柯田的前嫂子,也是柯田家的救命恩人,她在和柯田的親哥哥柯岩拍攝婚紗照當天自殺身亡,之後銷聲匿迹了很多年,如今又突然出現,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婚紗租賃店的馮老闆。
我從書包裏拿出紙筆,把我腦子裏的疑問一一寫了下來:
顧白的照片爲什麽會拍到馮明明?
馮明明爲什麽會自殺或者爲什麽有人要殺害馮明明?
馮明明爲什麽要殺掉自己的父親?
劉教授到底是怎麽死的?
馮明明爲什麽要殺我?
顧白爲什麽突然逃離瘋人院?
還有,我頓了頓,還有,就是顧白的照片是被誰裝進了封印相框,又交給了我和魏東。
我歎了口氣,這一系列的謎題看似一環扣一環,彼此之間卻也沒有過多的聯系,就算解開一個問題的答案,也未必能知曉其它的答案,而我最關心的自然是馮明明爲什麽要殺我,我和馮明明無冤無仇,甚至她死的之後我也隻有十歲,馮明明爲什麽要和一個十歲的孩子過不去。
我腦子亂成了一鍋粥,我擡起頭,看向窗外,這個時候,我和魏東恰好路過了柯田的畫館,柯田的畫館大門緊鎖,隻見大門外站着一個人上下打量着畫館。
“停車!”魏東忽然大喊,出租車嘎吱一聲停了下來,魏東推開車門就跑了起來,我給出租車司機扔下了幾十塊錢,跟上了突然暴走的魏東,隻見魏東徑直往柯田的畫館跑去,柯田畫館門口的人看了一眼魏東,轉身就跑。
魏東大喊:“哥!顧白哥!你别跑!”
我心裏一驚,原來離我們不遠的這個人就是顧白。
顧白一見魏東認出了他,更是加快了腳步。
我悄悄運起了極陰之力,在指縫間輕輕一彈,極陰之力就好似一把利劍,嗖地飛向了顧白,刺在顧白的膝蓋處,顧白大概是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直接跌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小腿疼得直打滾。
我和魏東跑上去制服了顧白,隻見顧白一臉疲倦,胡子也沒刮,頭發長成野草一般,一雙眼睛全是血絲。
我們這是在鬧市區,魏東騎在顧白的身上,自然引來不少人的圍觀,我拉起了魏東和顧白,低聲說:“有什麽事回去再說,這裏太顯眼了。”
魏東點點頭,他雖然拉起了顧白,但是他雙手死死摳住了顧白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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