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趕緊把地上的錢都撿起來塞回到書包裏,他一邊撿嘴裏還一邊說:“别把錢給淋濕了。”
這時候那個叫秦馨的女生就不高興了:“錢錢錢,你這個人怎麽就認識錢!”
司機一下子急了:“你們不認錢?不認錢你們會留在這裏聽她胡扯這麽多?這一趟我拉你們可以真是損失大了,非但沒賺到錢,還賠了一輛車!這個錢我得多分點!”
司機的話立刻遭到了剩下的人的反對,那個叫賈斌男乘客一下子就把司機按在地上惡狠狠地說:“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這個女孩子也不會死,我們也不會被困在山崖之下,你還好意思多要錢!我們沒找你要賠償就不錯了!”
司機勢單力薄,而且明顯打不過賈斌,他隻好把裝錢的書包往地上一丢。
賈斌撿起了書包,把書包裏的錢平分成了五份,一人一份,然後說:“我們就都當不知道有這個錢,如果真有人問起,我們就說也許是半路甩丢了,誰也不許提!聽見沒!”
林影他們幾個當時都點點頭,畢竟是白來的錢,誰也不想。
賈斌就把女生包裏的錢和金條平均分成了五份,我們五個人一人得到了一份,林影當時小心翼翼地把錢裝好,雖然這錢數不多,但好歹也能解燃眉之急,而這裏剩下的幾個人也沒有一個是富到可以不在乎這一大筆錢的,大家都默默把錢收好。
一時間,所有人都再次陷入了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那個叫秦馨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我們不會困死在這裏吧,拿到錢又有什麽用!”
賈斌說:“這裏手機沒信号,但是之前和我們相撞的那輛小轎車一定會報警的,我們就在下面等待救援就行了。”
之後幾個人就躲在山崖下面能避雨的地方,等待救援,之後雨越下越大,救援隊伍也遲遲沒有趕到,他們幾個就湊在一起議論這個死去的女生。
他們翻遍了女生的書包,都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女生身份的東西,女生的手機在車翻下山崖的時候摔壞了,開不開機,屏幕也碎了。
楊玥說:“我們怎麽把這個女生的屍體運到井村呢?那個井村在什麽地方,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啊。”
司機哼了一聲:“别聽她胡說,我在這附近開黑車這麽多年了,從來就沒聽說過什麽井村,估計就是她胡編的一個地方。”
“我看不像,她都說準了我們幾個的身份了啊!”秦馨說。
賈斌搖搖頭:“也許我們在上車聊天,或者你們幾個女生在玩手機的時候都無意中洩露了自己的個人信息,所以她才說準的,這也沒什麽稀奇。”
林影當時沒說話,但林影明白,他是最後一個上了黑車的人,之前他沒見過車上任何一個人,和他們沒有任何交流,而且上車之後他也沒玩過手機,這個女生是不可能通過聊天或者偷看他手機得知他的個人信息的。
他們在山下呆了很久,救援隊伍才趕到,把他們幾個都救了上來,女生的屍體被吊了上來,被幾個醫護人員推上了救護車。
林影的視線一直追随着這個女生的遺體,女生的眼睛一直沒有閉上,瞪得大大的,仿佛在提醒着他們所有人,她死不瞑目。
“之後我們也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和治療,然後我們被帶到了警局錄了筆錄,所有人都沒有提起女生包裏的錢和金條的事情。
從警局出來我就直接回了家,我被雨淋透了,又受了驚吓,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場,在家裏躺了整整一個星期,每天都是昏昏。欲。睡。
等我身體好轉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一個消息,我大學時候一個關系特别好的鐵哥們回國了,我這個哥們大學畢業就出國,在國外發了一筆橫财,據說現在生意都已經遍布了歐美,他聽說了我們林氏的事情,回來說要拉我一把。
我這個哥們是做冷鏈物流的,他借給我一筆錢幫我盤活了我手裏的庫存,解了我燃眉之急,之後又在他的引薦之下做成了幾筆大生意,在短短一個月時間,整個林氏集團居然起死回生了。
我心裏高興的不得了,卻又一直隐隐不安,就在我看着我們林氏集團的股票嗖嗖上漲,看着我們的資産火箭一樣的向上猛竄,我腦子一直出現的竟然是那個出車禍死了的女生那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
我哥們的突然歸國以及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看上去和那個女生毫無關系,可是這一切又偏偏就是在我們翻下山崖,許諾那個女生我們會幫助她之後發生的。
胡少爺,你相信這世界上有巧合麽?”
我看着林影沒說話,隻感覺寒意已經慢慢滲透了我的全身。
“我詢問了我從國外回來的鐵哥們是怎麽知道我這邊有難的,我鐵哥們的回答更加讓我不寒而栗,他說他本來短期沒有回國的打算的,可是有一天午夜他突然驚醒了,他夢見了他早死的大哥。
我和我鐵哥們上大學的時候,鐵哥們的大哥也和我們一個學校,他大哥比我們大三歲,我們大一的時候他哥大三,我們三個關系都特别的好,一起吃飯一起打球,但後他大哥出車禍死了。
我鐵哥們說,他夢見大哥跟他說,回去看看吧,小林可能有難。
我鐵哥們醒過來左思右想,覺得還是回來看看我這邊到底出了什麽事,他其實算是受他大哥的委托才回來的。
聽我鐵哥們這麽一說我就更加恐懼了,他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而且還是受了一個死人的委托,我當時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于是我去暗中調查了黑車發生車禍的時候和我一起在車上的那幾個人的情況,結果讓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