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邱芯蓉回複道:“這就說明學校裏可能還會發生恐怖的事情,沒準還會有人死。我好害怕啊!怎麽辦啊?楊玥和秦馨一個班,她會不會有危險啊?”
我其實也不知道,如果秦馨的死是被厲鬼害死的,我可以和邱芯蓉打包票,楊玥一定不會有事,畢竟鬼不會無緣無故害人,而且楊玥不過是個普通人,也不存在什麽修爲,厲鬼害死楊玥也不會得到什麽好處,反而會惹上麻煩。
但如果是人爲就不好說了,要真的是有人故意謀害秦馨,還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懷着什麽目的,爲什麽這個人偏偏要盯上學校裏的學生。
雖然我和秦馨沒什麽接觸,但至少在學校裏她還是個比較低調的女生,沒惹出來過什麽事端。
我勸慰了邱芯蓉幾句,邱芯蓉從勉強放下心來。
第二天早上,我往學校走,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就遠遠看見楊玥和高猛兩個人手拉手從我對面往學校走,我先是吓了一跳,然後想起來,人倆已經确定情侶關系了。
楊玥看見我揮了揮手:“好巧啊!居然在這裏碰上。”
我心想,巧什麽啊,都是去上學。
高猛看見我,表情就不那麽友善了,但礙于楊玥在場,也不敢說什麽難聽的。
等進了學校大門,兩個人就分開了,雖然學校裏情侶不少,但還是禁止學生談戀愛的,大家都是偷偷摸摸,私底下的。不過隻要不是影響學習成績,沒做出來什麽太過格的事情,學校老師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尤其是在除了秦馨這事兒之後,學校老師對我們基本還是挺縱容的。
秦馨的告别儀式是在學校禮堂舉行,禮堂就是在。操。場另一側,和小賣部一起的那一片小平房裏。
學校禮堂挺大的,能同時容下全校的師生。
我們進了禮堂,就按着班級的區域坐好,我們班挨着楊玥他們班,中間就隔了一個過道。
這會兒,學校的禮堂已經被裝扮成了靈堂,到處都挂着黑色和白色的緞帶,禮堂的講台上擺着花圈和秦馨的遺照,校長、教導主任都穿着黑色的西服一臉嚴肅地站在講台旁邊。
秦馨的父母也來參加了,秦馨的母親面容枯槁,一夜之間瘦的不成人樣了,眼窩深陷,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秦馨的父親在旁邊攙扶着她,兩個人都極爲悲痛。
等學生都坐好,校長就上台主持告别儀式了。
校長的講話太冗長了,很快不少學生都已經有點昏昏欲睡了,我也一樣,在下面偷偷玩起手機來。
正玩着,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煞氣襲來,我擡起頭,環視四周,周圍并沒有看見什麽可疑的污穢之物,但我把手伸進兜裏的護身符,卻感覺護身符在微微震顫,這就說明這禮堂裏确實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這時候,禮堂裏的燈閃了一下,整個禮堂暗了一下,再次恢複了明亮。
當禮堂恢複明亮的時候,我發現講台上遺照裏的秦馨眼睛好像突然動了一下,嘴角竟然自己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極爲邪惡的笑容。
我心裏一驚,緊接着,隻見遺照裏的秦馨眼睛裏流下兩行嫣紅的血淚,隻短短數分鍾,這血淚竟然從遺照相框的邊緣滲了出來,滴答滴答,滴落在講台的地闆上。
“快看遺照!”這時候有學生也發現了這遺照的蹊跷的,很快,尖叫聲此起彼伏。
這時候,禮堂裏的燈再次閃了下,我擡起頭,隻見天花闆上一盞吊燈突然猛烈地搖晃起來,這吊燈搖晃的太詭異了,因爲禮堂裏根本就沒有風,其它的吊燈也紋絲未動,就好像有一隻手在推動這盞吊燈一下。
突然一聲巨響,隻聽嘩啦啦一聲,秦馨的遺照突然從牆上跌落下來,摔個粉碎。
我被這遺照的聲音分了神,再次擡頭看吊燈的時候,吊燈下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吊着一個人,一個穿着我們學校校服的女生,女生的身體也随着吊燈猛烈地搖晃,旋轉。女生的臉旋轉到我這一邊的時候,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女生七竅流血,可臉上竟然露出一個極爲驚悚和恐怖的笑容。
我低頭一看,心裏一驚,因爲那吊燈下面坐着的正是楊玥。
“小心!”我的話還沒喊出來,吊燈的懸線突然崩裂,一整盞吊徑直掉了下來,砸向楊玥。
好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然跳出來,一把将楊玥推到一邊。
轟隆一聲巨響,吊燈生生将楊玥之前坐的椅子砸個粉碎。
這時候我才看清,救了楊玥的是高猛。楊玥吓壞了,臉色煞白煞白的,她一頭撲進高猛懷裏,高猛也吓的不清,他再晚一點,别說楊玥,連他自己也有被砸死的危險。
校長和老師趕緊疏散了禮堂的同學,告别儀式不歡而散,楊玥和高猛被送到學校的校醫室接受治療。
中午,我和邱芯蓉去校醫室看楊玥,楊玥身體沒受什麽大礙,就是受了驚吓,高猛也隻是受了一點外傷,擦破了點皮。
但我們去看望楊玥的時候,隻見她用被子蒙住自己,身體抖得像個篩子,根本不肯和我們說話,也不願意見我們。邱芯蓉很傷心,畢竟楊玥是她的好閨蜜,出了這麽大的事,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我勸了邱芯蓉幾句,畢竟現在楊玥驚吓過度,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邱芯蓉點點頭,然後她揚起臉看着我:“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我有一種特别不詳的預感。”邱芯蓉皺着眉頭:“你說楊玥出事兒會不會和秦馨的死有關系啊,你還記得昨天的視頻麽?上面說秦馨是第一個,楊玥和秦馨一個班,她不會成爲第二個目标吧。”
我搖搖頭,雖然我也有所懷疑,但單憑現在的情況并不能就此下定論,等楊玥好一些應該找個時間和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