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我問胡心顔。
胡心顔臉一紅:“我給你帶的,熬夜的人得補補營養。”
“謝了。”我也沒客氣,直接打開就喝了,喝到最後嘶嘶作響。
胡心顔瞪了我一眼:“真看不出來你是老胡家的人。”
“老胡家怎麽了?那你給我說說,老胡家的人應該是什麽樣的呢?”我托着腮,嬉皮笑臉地看着她。
胡心顔上下打量了我:“應該是啥樣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那完了,不能如你心願了,我偏偏還就是老胡家的人了,你說這可咋辦,要不我驅個鬼給你看看。”我不懷好意地看着胡心顔,胡心顔一下子臉色大變,然後就再也不肯和我說話了。
我心裏暗暗想,這個丫頭片子肯定和那天我看見跟她在一起的鬼有點關系。
晚上回家,我眉飛色舞地給黃子花講了我們捉鬼的過程,黃子花鄙夷地看着我:“你講的這麽情緒激動,我還以爲跟你有啥關系呢,原來你就是個旁觀的啊。”
我笑了:“旁觀有旁觀的好處啊,你看沈國傑,确實是個參與者,但是差點讓女鬼給拐跑了。”
“那你們明天去捉鬼?”黃子花問
“對,我奶說了,明天正午就去。”
黃子花點點頭:“行,奶奶這個選擇是對的,正午鬼力多少都會減弱。”
“你也是?”我不禁問。
“我?”黃子花嘴角上揚:“我當然不是了,因爲我是陽煞,正午偏偏是我陽煞最足的時候,若是真有人想驅散我,可千萬别挑正午,我一定會讓他死的很慘的。”
這時候,黃子花伸出手:“幫我吸掉我身上的陽煞。”
我握住黃子花的手,感覺源源不斷的陽煞慢慢滲入我的身體,隻是這一次有所不同,吸收完黃子花的陽煞之後,我感覺我的丹田有一團火再不停地燃燒,而我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好像全都活躍了起來,瞬間我就體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适感。
“這是怎麽回事?”
“有什麽不對勁?”黃子花以爲我身體出了問題,關切地問。
“沒有,我感覺身體裏的力量好像一下子增加了數倍,我突然感覺我好像無所不能了。”
黃子花瞪着我眼睛,她似乎覺得我可能是瘋了,趕緊進屋去喊我奶了。
我奶昨天受傷之後,就一直在房間裏療傷,一天沒出屋。
她走出來,捉住我的手腕,短短幾秒鍾,她臉上突然綻放出欣喜的微笑。
“咋了?”我看我奶笑的詭異,心裏就更加發毛了。
“行啊,小兔羔子,不愧是我們老胡家的孫子。”
我也說不上來我奶這兩句到底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
“你體内的陽氣已經恢複一大半了,現在已經基本達到正常人的水平了,用不了一個月,你體内的陽氣就會達到一個接近充盈的狀态,到時候就可以開始學習還魂術了。”
我奶說完,我就怔在了那,差不多有幾分鍾我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我奶的意思難道是從此之後我就是個正常人了?還可以學習還魂術了?
“子花,多虧了你。”我奶感激地看着黃子花,要不是黃子花現在是個女鬼,我想我奶一定會抱着她失聲痛哭。
我說:“奶,你差不多行了,哭哭啼啼的,别人聽見了還以爲我這個當孫子的不孝呢。”
我奶瞪了我一眼:“你本來就是個不孝子麽,還好意思說,明天驅鬼别給我丢臉,被跟沈國傑的。”說完我奶就回屋了。
第二天中午一下課,我就跟老師請假了,然後我回去拎書包準備走,胡心顔就一下子把我書包帶給拉住了:“你不會真的是去給張旭穎驅鬼去吧。”
“是啊。”我點點頭:“咋了,你也要一起去?”
胡心顔趕緊搖搖頭,我發現胡心顔眼睛裏閃過一絲恐懼,她見我表情堅定,就慢慢松開了拉着我書包帶的手:“小心點。”
我咧開嘴笑了起來:“沒事,那不是還有我奶呢麽,放心。”
我出了校門就看見我三姑夫的車,之後我三姑夫就拉着我們幾個再次去了麗水七号公館。
白天,麗水七号公館看上去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了,這會兒是深秋了,林蔭大道兩側的樹葉都變成了金黃色,秋風一吹,形成一道道金色的葉浪,美極了。
我們幾個直接去了十七号别墅,今天張家沒有請客人來圍觀,而是畢恭畢敬地迎接我們。
我奶給我和沈國傑一人碗黑狗血,讓我們将黑狗血抹在窗戶和門框的下方。
我和沈國傑端着碗照辦,而張母就一直跟在我們後面,一看她就是一個幹淨人,看着自己家裏到處塗滿了黑狗血,心裏确實不太是滋味。
我一邊塗一邊問沈國傑:“你有沒有啥特殊的感覺?”
沈國傑思考了一會兒:“感覺腰有點疼,還有這個血是不是臭了,你聞沒聞出來,好像有股子怪味。”
“靠,我是問你感沒感覺出來這房子不對勁的地方?”
沈國傑左顧右盼:“沒有,就感覺裝修挺高檔的,咋的,你感覺出來啥了?”
“我也啥都沒感覺出來。”
“切!”沈國傑嗤之以鼻,然後去塗另一邊的窗戶,我跟上了他:“但問題就在這個什麽都沒感覺出來,我覺得這個房子裏根本就沒有鬼,沒有鬼我們又怎麽驅鬼呢?”
沈國傑皺起眉頭,他好像被我的邏輯問題給搞亂了頭腦,他思索了一會兒反問:“沒有鬼,是誰纏上的張旭穎呢?”
“可能鬼不在這房子裏,而是在外面。”我順着窗戶看過去,十七号别墅對面的十八号别墅,窗戶黑漆漆的,似乎并沒有人住在裏面。
我和沈國傑塗完狗血就回到一樓,我奶已經焚了幾種能讓鬼顯形的香,整個大廳煙霧缭繞。
我和沈國傑到一樓的客廳坐下休息一會兒,這時候,隻見張旭穎的弟弟張旭飛端來了一盆紅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