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你們家是開超市的?”
“你說對了,我就是開超市的。”
小夥子和他女友的眼睛都看直了,守着加油站足足兩個月之久的他們幾乎把加油站便利店的東西都快啃光了,一個月前,他們開始和偶爾出現的過路車交易食物,油料換食物,可自從其中一次出現了意外,一輛車上的人綁架了他們的另一個同事作爲要挾弄走了他們兩大油桶的汽油後,他們就再也不相信外人了。
他們開始武裝自己,保護能源,漸漸的,他們學會了不見兔子不撒鷹,睜着眼睛說瞎話,在艱難的生存了半個月後,那個同事因爲受不了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開着一輛裝滿汽油的油罐車逃走了。
從此以後,他們變得更加不信任外人了,而他們能換到的食物也越來越少,因爲現在私家車大多數都是汽油車,剩下的那些柴油幾乎不能像汽油那樣作爲等價物進行交換,不過,今天運氣不錯,來了三輛燒柴油的皮卡,而且對方,很土豪。
“我要兩個這麽多,我給你400升,哦不,320升柴油。。。。。。”
“等等!”
小夥子的女友顯然更有主見,她阻止了小夥子的漫天要價,她觀察着那些圍坐在一起吃飯的男女老少,說他們是一家人,根本就長得沒有一個像的,哄鬼呢?
她指着用餐的人問:
“他們不是你的家人,對嗎?”
“他們是我的家人。”
“好吧,你說是就是,我就想問一下,我們能成爲你的家人嗎?”
聰明人!
關玉濤沖丁豔玲笑笑,丁豔玲一臉你随意的表情,關玉濤摸出中華煙給自己點上,急的對面的小夥直跳腳。
“這裏是加油站,嚴禁煙火!”
“你閉嘴!關先生,我們能成爲你的家人嗎?”
關玉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吐出煙霧,饒有興趣地問:
“憑什麽?”
“我們有一輛10噸油罐車,裝滿了柴油,換算成體積差不多是12萬升。”
“靠!”
丁豔玲差點把自己的手指甲給削掉,12萬升柴油,夠一輛車跑120萬公裏了,就算是加上油罐車這個吃油大戶,4輛車在一起跑20萬公裏也是綽綽有餘的,這可真是出門遇财神,沒想到在這樣一個窮鄉僻壤還能遇到這麽有潛質的兩位極品情侶,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
關玉濤也被這麽大的手筆給震住了,不過他也僅僅是發呆了半秒鍾,便掐掉煙頭,說:
“歡迎加入我們的大家庭,這袋子食物就算是見面禮了,還不知道兩位的姓名。”
“我叫廓落斯琴,他叫韓成洲。”
原來是擁有少數名族血統的妹子,難怪這麽威武霸氣,比很多男人都強了。
正午過後,冬日的太陽開始懶洋洋的揮灑着餘溫,油罐車緩緩地從加油站背後的一個小岔道裏行駛出來,關玉濤提着鐵質油桶把汽油裝上朝皮卡上搬,作爲堪比黃金的汽油,他也不會傻得留下來給某些運氣逆天的幸運兒找到。
兩輛皮卡在前開路,油罐車在中間,一輛皮卡在後面壓陣,四輛車緩緩地朝着來時的路折返回去,筆架山他們是過不去了,隻能通過小路繞道三皇廟,看看能不能再向北轉到闆栗鄉,躲過盤石縣這個喪屍大縣後繼續北上。
在和廓落斯琴的交談中關玉濤知道,他們不敢離開這裏,一是因爲食物不夠吃,而且交易食物的過程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一點,二是因爲沒有武器,他們曾經探索過筆架山,在山陽面的腹地發現了數量龐大的屍群,當時的三個人吓得屁滾尿流連忙折返回來,若非喪屍腦子不太好使,追了半十天沒追上,筆架山裏又彎彎繞繞太多,他們估計現在也不會有機會加入關玉濤的隊伍了。
車隊在白日行駛,在夜間宿營,因爲有了油罐車的加入,速度變得慢了下來,時速頂多提到60公裏,還得照顧油罐車那龐大的身軀,不能走太次的鄉村小道,至少要走個縣道才能保證油罐車的安然通過,到了夜間,四輛車就得找一個視野良好相對空曠的地帶圍成一個圈兒,起到基本的防禦作用,挖一個無煙竈,支起遮光的黑布,偷偷摸摸地跟做賊一般才能吃上一頓堪稱大雜燴的熱食。
就這樣在縣道上颠簸了三天,車隊終于繞進了三皇廟,在農村中行走的唯一好處就是幾乎見不到什麽喪屍,偶爾有落單的極個别喪屍出現,都被關玉濤趕緊利落地用手弩消滅掉了,以至于大家這幾天還以爲沒有碰到過喪屍,笑容多了起來,話題也多了起來。
三皇廟的十字路口上,車隊停下來休整片刻,如果說漢安逃出來的車輛都像是輻射一般朝着四面八方而去,他們這樣的龜速也隻能算是輻射的尾巴了,他們一路上根本就沒有遇到一輛車,一個活人,經過的小村子都早已荒廢,偶爾有飛鳥掠過發出凄慘的鳴叫聲,就像這個世界隻剩下了他們一般,搞得人有點毛骨悚然。
三皇廟也是如此,早年還算熱鬧的趕集場現在空無一人,幾棟孤零零的寫着“公平交易、嚴禁聚衆鬧事、保持市場秩序”标語的房子就這樣矗立在大地上,趙無極和李智隻用了半個小時就搜索完畢,在外人看來這已經被搜刮地非常幹淨的地方卻依然隐藏着一些物資,當她們母女提着一袋子不知爲何關玉濤強調的無用紙币和拖着一麻袋無人問津的辦公用品回來的時候,她們都不敢去看同伴的臉色,這簡直就是對搜索者這個職業的侮辱。
“謝了。”
關玉濤才不管大家怎麽看,在趙老太太和李智去搜索的同時,他也沒有閑着,先去一棟樓中把空間裏那13具無用的屍體扔掉,再把那些根本沒人攜帶的電視、收音機、桌椅闆凳一股腦地朝着空間裏塞,反正就是覺得空間太大,裝的太少,心裏不踏實在作怪,非得要塞滿它不可。
他把東西朝皮卡車上一扔,指着标注向北闆栗鄉21公裏的牌子說: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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