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不讓我們出去,還有那個根本就沒人接的緊急電話,我就搞不懂了,既然沒人接,爲什麽還要挂個破電話在那裏!”
張代表抱怨着,哀歎着,從他們沮喪的神情和兩手空空的狀态可以看出,他們并沒有搶回來屬于11樓的食物,沒有食物,11樓的人都得餓着,而目前,比他們挨餓更嚴重的是,他們出現了一名槍傷病人。
“我們該怎麽辦,幫幫我們,這裏有誰是醫生或者護士嗎?”
工人師傅的妻子和兒子滿臉乞求地望向圍觀群衆,而圍觀群衆們卻默不作聲,關玉濤掃視了一圈兒發現并沒有自高奮勇的人,便排開站在前面的兩人,走過去,蹲下,很不好的情況,非貫穿傷,恐怕還傷及了骨頭。
“我們得清潔傷口,把人擡到他的房間裏去,我起拿我的急救包。”
“你是醫生?”
工人師傅滿頭冒汗,眼中無比震驚,他沒有想到,事實上11樓的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平時不吭不哈,出口就沒什麽好話的男人竟然是醫生!
“沒錯,而且,我還是很厲害的外科醫生,你走運了。”
在場的人不明就裏地松了一口氣,好啊,11層竟然有一名貌似很厲害的外科醫生,這對11層的整體利益來說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讓一讓,無關人員請全部出去!”
工人師傅的房間内,關玉濤提着一個簡易手術包走了進來,身後的虎子則背着一個雙肩應急急救包,這些東西,虎子親眼見他從衛生間裏拿出來,可虎子可以确定,那裏面原本什麽都沒有,天知道關玉濤從哪裏變出來的。
“虎子,把口罩戴上,嘿,我說過了,無關人員都請出去,手術室需要相對安全的無菌環境。”
張代表不甘地讓衆人離開,手術進行的堪稱完美,在關玉濤那專家級的解剖技術和集合了地球未來百年醫學知識的威力下,這種程度的小手術簡直不要太輕松,所幸,子彈沒有打斷他的骨頭,這可能和大叔常年從事體力勞動,肌肉組織密度比正常人要高得多,且子彈是彈射過來的流彈有關,腿算是保住了,隻要堅持服用抗生素、定期換藥并适當地補充營養和鈣質,兩周之内,他應該能夠下床走動。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謝謝。。。。。。對了,我叫馬大全,是名機修工。”
“啊,馬師傅,躺下休息,一會兒局部麻醉的效果過後,你會非常疼。”
“謝謝,關兄弟。。。。。。這太尴尬了,真的,不過,無論你以後想幹什麽,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是頭孢拉定、這是甲硝唑,具體用法我會告知你的家人,我明天來給你換藥,其他的,你應該多吃一些蛋白質含量豐富的食物,比如全脂牛奶、瘦肉、烏魚什麽的。”
後面半句話,馬大全權當是笑話了,還全脂牛奶、瘦肉、烏魚呢,現在11層已經混到連主食都吃不上的地步了,關醫生所說的那些東西簡直就是奢求。
“哦,對了,你說你是機修工,你都會修些什麽?”
趁着現場隻有虎子這個小幫手,關玉濤問出了這個問題,他需要人手,需要忠誠,馬大全中槍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這個11層看起來最強壯的工人能夠爲他所用,他不介意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多帶一些人,如果這些人還有一技之長的話,就更完美了。
原本以爲關醫生要離開的馬大全聽說聊到了自己的專業領域,反正躺着也是躺着,就拉開了話匣子。
“不是我吹,我是漢安二機廠的高級技師,主修機械工程車輛,特種車輛,後面企業改制,我又自學了汽修和各類車輛專項修理,這麽跟你說吧,咱們專業不同,就像你們外科醫生也要分一把刀、二把刀一般,我在二機廠,那就是汽修方面的一把刀。”
很好,能夠爲我所用,難怪馬大全的機械達到了6,這是他目前見過的機械方面最高的人才,關玉濤和馬大全閑聊了兩句,才和收拾好器具的虎子推開門離開,外面的人立刻湧進來,看着神色不再煞白,臉上挂着微笑的馬大全,衆人心思各異,尤以張代表那鐵青的臉色最爲特殊,一個醫生,還是一個很厲害的外科醫生,這對他這種在末世中什麽都不是的會計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威脅。
幸存者們又不傻,這個世界正在發生這翻天覆地的變化,在極端生存狀态下,一個醫生以爲着什麽,那幾乎就是末世中的排名前三種的至關重要的人,搜集者、保衛者、救助者。
至于管理者,說的好像王侯将相就有種呼一般,要知道這可是華夏,從來都不缺乏動嘴不動手的人。
衆人看向關玉濤的目光尊敬了一些,對于11層唯一的一名外科醫生,他們都希望能夠彌補早先因爲張代表的鼓吹而造成的關系裂隙。
“幫助别人的感覺是不是特别好?”
丁豔玲見縫插針地蹿出來,想要弄明白關玉濤的打算,這幾天,關玉濤吃了睡、睡了吃,絕大多數時間都在思考,可那種一個人悶着的思考很容易讓丁豔玲誤解爲無所事事,現在嘛,她覺得可以引導一下關玉濤當個聖人。
“不好,還有,小妞兒,别試圖分析我,我這個人很變*态的,有時候我自己都害怕我自己。”
關玉濤的說法讓丁豔玲一愣,一旁的李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關玉濤瞅了瞅最近有點焦躁的夥伴們,除了趙老太太還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做派,幾個女人的焦慮和因爲長期以來沒有目标混吃等死而産生的茫然已開始影響到三個孩子了。
必須,給她們一個明确的目标了。
“晚上9點半,我的房間,開一個小會。”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