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包不住火,梁市長先通知了關玉濤的外婆和他的幾個舅舅,再通知了遠在都的家人,當關玉婷打早乘飛機攆回來的時候,急診室外已經擠滿了人,精神抖擻一點都沒有症狀的外婆正和幾個舅舅舅媽守在外面,不知道再吵什麽。
關玉婷急匆匆地走上前去,外婆連忙沖她招手道:
“婷婷來了,太好了,你們可以滾了,一個二個就知道錢錢錢,你們這幫不孝子,眼裏就沒有你們的外甥!”
“哎呀,媽,你說啥呢,不掙錢,誰給你付醫藥費啊,你可以是拖欠了醫院好幾萬的。。。。。。”
幾個舅舅張嘴閉嘴都是錢的問題,讓婷婷一陣煩悶,她忍受着舅舅舅媽們哭窮的嗓門,看着外婆把他們攆走後,才扶着外婆在過道上的長椅坐下。
“外婆,哥咋樣了?”
“不清楚,這些醫生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隻知道沒有危險,但就是昏迷不醒。”
“這算什麽解釋,不行,我去找醫生問個清楚。”
“不用去了,喏,見了沒,連咱們的市長、副書記都攆過來了,我說婷婷啊,小濤可以喲,幾年不見,不吭不響地就整出了能夠根治糖尿病的神藥來,這不,連那些當官的都無比重視,在門口守了一個通宵了。”
“這是。。。。。。”
關玉婷不知道說什麽好,什麽神藥,什麽根治糖尿病,她一個字都聽不懂啊,陪着外婆在Icu外憂心忡忡地等了半十天,無數的穿着白大褂的專家進進出出了好幾趟,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能給出一個明确的說法來,市政府的領導來噓寒問暖了好幾趟,可一問到具體的病情也說不出來個一二三,隻是一個勁地保證着關專家是國家的人才,他們一定盡全力把關專家給喚醒。
“婷婷,怎麽回事,前天人還好好的,怎麽說不行就不行了!”
中午的時候,事情開始在圈子裏傳開了,孫靖雪連忙請了個假攆了過來,一見到關玉婷就一臉焦急的詢問道,可她屁股還沒坐熱,就見朱珠在一幫子黑衣人的保護下推着一個嬰兒車攆了過來。
“你們是幹嘛的?”
負責守衛的特警攔住了這幫來者不善的黑衣人,朱珠讓他們在外圍等自己,推着嬰兒車和那個經紀人兼保姆的張曉蘭往裏闖,理由還特别充分:
“我是家屬,沒錯,我是他老婆,這是他兒子,怎麽,這麽近的親屬都不讓進嗎?不信,好啊,做dna測試啊?”
“讓他們進來。”
楊副局長不想把問題擴大化,讓特警們把這個自稱關玉濤妻子的女人放了進來,她剛才的胡言亂語讓外婆、關玉婷和孫靖雪都瞪大了眼睛,主要是去看那個坐在嬰兒車裏胖乎乎的小子,這小子看起來大約隻有三歲多一點點,一臉肥嘟嘟的,笑起來很惹人愛憐,當三個女人都看到小胖子手上的那個胎記後,表現那可是十分精彩。
李水仙是以一個老年人不符合的姿态跳了過去,嚷嚷着:
“我是關玉濤的外婆,快讓我看看小仔仔!”
關玉婷是一臉懵逼地看向Icu病房,心中驚濤巨浪翻湧着,可以啊,這不吭不哈的老哥算是喜當爹嗎?沒什麽動靜的就給家裏整出了這麽大個動靜,不知道該不該給老爹老娘道喜去?
而孫靖雪則一臉悲痛地站起來,身體軟軟的像要倒下去一般,扶着牆一步一身傷地朝外走去。
“你輸了!”
“。。。。。。”
孫靖雪扭頭瞪着一臉嘚瑟的朱珠,她這種傷口上撒鹽的行爲讓孫靖雪眼中充滿了怨毒,她惡狠狠地看向那個被老太太抱起來逗弄的孩子,露出雪白的牙齒道:
“不就是個兒子嗎,别忘了,你們可還沒結婚?”
“你還想怎麽樣?”
朱珠一臉奇怪地看向孫靖雪,難道說這還不夠你放棄的?孫靖雪搖着頭嗤笑着打起了精神,關玉濤想必早就知道了朱珠與他的這個孩子的存在,可他依然和自己打情罵俏着,這算什麽,渣男嗎?不過渣男也好,說明他對自己的身體保持着極大的興趣,那麽,自己就還沒輸,反正朱珠和他沒扯結婚證,自己哪怕和關玉濤扯過結婚證後再甩了他這個渣男,那也是一種勝利!
“喂,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這種腳踏兩條船的男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多靠近的好,我也沒有和他結婚的意願,隻是覺得他都快不行了,至少得讓孩子過來見見素未蒙面的父親而已。”
“随你。”
孫靖雪擺了擺手,想通了也就懶得和朱珠計較那麽多了,當她消失在二醫院的樓梯口後,朱珠才回頭看向一臉錯愕的李水仙,坦然道:
“沒錯,當年是他負了我,所以,我才不會給他好臉色,帶兒子過來,也是看在他病危的份上。”
“這個。。。。。。咳咳咳,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老古董就不攙和了,可是孩子還小,别讓他有什麽心理陰影才好。”
“放心吧,李奶奶,我是一名歌手,也是一名演員,演戲什麽的,我最在行了。”
關玉婷坐在旁邊默不作聲地聽着,原本準備給父母個短信報個喜的打算也消散了,這報過去幹嘛,一個不肯認祖歸宗的大孫子,說出來不是給父母添堵嗎?
她收好手機,一臉打趣地盯着朱珠,這個飛女,想不到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看樣子,看做派,在娛樂圈混得不錯嘛。
到了晚上,等了整整一天的各色人等在政府的安排下用了晚飯,可剛剛過了7點半,原本準備送外婆回去休息的關玉婷扭頭朝着病房看去。
“嘟嘟嘟~”
Icu的紅燈閃爍了起來,會議室的大門拉開,一幫子白大褂全部沖了出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護士拉開bsp; “心室不規則顫動,心跳過18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