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教授,你!”
“必須要有個人留下來關閉整個系統,否則我們的資料就會全部落入白叛軍的手中!”
“怎麽能是你,怎麽能。。。。。。”
“必須是我,你們每個人對這個世界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我,早就失去了創造性,我應該去和我母親再會了。”
“教授,教授!”
“自己”摁下了懸浮座椅上的紅色按鈕,一艘艘自救艙滿載着避難所的活人朝着地下通道裏飛速竄去,101避難所和100避難所之間的直線距離超過了500公裏,希望他們趕到的時候,有時間能夠組織起足夠的防禦來對抗白叛軍吧。
“自己”左手在虛拟的投影屏幕上操作着,右手則握着一把小巧的如同玩具一般的鐳射槍對準了大門口,位于中央控制室後方的教授辦公室,實在是萬衆矚目的目标,入侵的白叛軍很快就占領了避難所,一些沒有來得及逃走的人員在發現實力的巨大差距後,選擇了投降,而沒有骨氣的人很快就帶着叛軍來到了中央控制室内。
“那個傳說中的教授,就在這裏面?”
“是,是的,将軍!”
“别亂叫,在我們這裏,隻有一個人能稱得上将軍,馬上尉,去請将軍,這種事情,我們可沒有權力處置。”
門外的聲音讓“自己”删除資料的左手更快速了,白叛軍的将軍啊!見鬼,“自己”曾經多少次渴望見到那張臉,可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他。
不會吧!
關玉濤能夠體會到關恒新的激動和尴尬,難道說,那個所謂的将軍真的是自己?
“騰騰騰!”
十五分鍾後,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來人竟然異想天開地敲了敲巨蛋的那扇高科技圓形轉輪門,一陣嘶啞的聲音傳進來:
“我找了你很長時間啊,兒子,怎麽,把辛辛苦苦從千裏之外一路沖殺過來的老爹關在門外,這是不孝哦。”
該死的,這是什麽聲音,關玉濤打死也不會承認這種難聽到讓人鼓膜生疼的嘶啞聲是自己發出來的,隻見“自己”點了點藍光屏幕上的一個按鈕,圓形的旋轉門朝着巨蛋右側的牆面滾去。
“都守在外面,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
“是,将軍!”
坐在懸浮椅上,關玉濤通過關恒新的雙眼,總算第一次見識到了某個位面未來的自己。看過之後,他沉默了,怎麽說呢,如果剛才的聲音對他來說是打擊的,眼前這位的尊榮絕對讓他後悔來到這個記憶碎片中。
一頭毛躁狂亂的白發,一些刻着稀奇古怪花紋的盔甲覆蓋着的遍體鱗傷的軀體,那蒼白的老朽的就像一捧便會碎掉的腐爛發泡的皮膚,還有那古怪到極點的像魚鰓一樣的呼吸器,以及背後那更加讓人無語的宇航用呼吸箱。
“兒子,好久不見,哦,可能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你想要什麽,父親,我可不認爲你會千裏迢迢來這裏,費勁心思地與我重述父子之間那本就不存在的溫情吧?準确的說,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可這個外形酷似活着的喪屍的“關玉濤”,好吧,盡管關玉濤不想承認,但眼前這堆爛肉的确是他,沒錯,連那個手臂上的胎記都一模一樣。
“我想得到什麽,兒子,這未免過于不近情理了吧,哦,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并不是來占領你的安樂窩,是的,你這裏可真是鳥語花香啊,比我那座到處布滿****和垃圾的宮殿喲要幹淨太多了。。。。。。對了,你知道我的宮殿嗎,我可是給你創造了好多弟弟妹妹,你應該搬回來和我們一起住,我們才是一家人,嗯,很有意思的發明,這叫什麽,讓我想想,核聚變湧動核心嗎?”
“關玉濤”随手抓起了一個擺在關恒新辦公室内的模型,就像把玩一個玩具一般,随手把那個玩意兒放下,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讓關恒新膽戰心驚,爲什麽,爲什麽他會知道核聚變湧動核心,那不是我們才完成了的樣機嗎?而且,他不應該隻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魔王嗎,他怎麽會知道核聚變湧動核心這麽高端的術語?
“讓我猜猜,你一定已經删除了這個避難所的所有資料,同時也關閉了這個避難所的所有高級權限,所以即便是給我,也隻不過是給了我一個沒用的地下墳墓而已,等我們走後,或者說等我們去攻打其他的避難所後,你們的人會通過那些高速應急管道回來,繼續搞你們的科技救世計劃對嗎?”
“自己”坐不住了,努力地撐起了非常虛弱的身體,顫抖着問:
“你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你究竟是誰,不,你絕對不會是關玉濤,你到底是誰?”
“放心吧,孩子,我是你的父親,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事實上,你根本沒有讨價還價的資格,跟我走,我需要你那裝滿知識的大腦。”
“哈哈哈哈。。。。。。咳咳,恕我直言,父親大人,你恐怕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你有多少把握在我斷氣之前把我帶回你所謂的那個家?退一萬步不說,你又有多大把握讓我爲你服務,爲你這個殘忍、嗜血、自私自利的軍閥服務。。。。。。”
全身上下毫無美感可言,隻能說是一堆挪動着的爛肉的“關玉濤”發出了猥瑣的笑聲,那笑聲就像喉嚨被人割開了無數道口子一般,更像一個年久失修的破風箱呼哧呼哧地在堅守崗位,無論如何,從“關玉濤”嘴裏吐出的每一句話都讓關玉濤非常不爽利。
“我想你搞錯了,孩子。”
“首先,我需要的隻是你的大腦,而不是你的整個身體,其次,這件事并不關系到個人的意願如何,要知道,東方計劃是曆史中最爲重要的一環。。。。。。”
“你。。。。。。你怎麽會知道東方計劃,不可能的,你到底是誰,你怎麽可能。。。。。。”
不待“自己”反抗,“關玉濤”手底下的白叛軍們已經湧了上來,把“自己”從懸浮座椅上拆下來,擡着朝外走去,“自己”則還在一臉驚恐地扭頭問着: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可能知道任何關于東方計劃的一點點信息,這完全是沒有根據的。”
“孩子,不要在與曆史的車輪對抗了,無論你做什麽,或者想要改變什麽,曆史都不會因爲你的做法而發生一丁點兒的變更,你我都是曆史這道巨環中的一環,我們必須,在正确的時間,把正确的東方系統投放給那個正确的人,這就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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