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華夏共和國的公民,從我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們就肩負起了複興華夏文明的重擔,我們志願加入華夏複興學者之家,我們的目标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無論刮風下雨,無論炎炎烈日還是漆黑的夜晚,無論戰争還是疾病,都不能阻礙我們繼承知識、保護知識、創造知識的決心。”
這尼瑪是什麽奇葩組織!關玉濤不由吐槽,那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看起來很像某個大學退休的教授,事實上,他也的确是錦官聯合大學的副校長,退休教授,在“自己”的記憶中,這個副校長原本還是包總統麾下的特别顧問,負責經濟、科學、農業方面的建議,可惜,随着時間的流逝,所謂的蜀國政府表現出來的頹勢和糜爛态度讓老教授失去了信心,于是,他決定通過科技來拯救文明,脫離了包成光政府,成爲了一名科研流浪者。
“孩子們,我們學者之家不太穩定,而且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
“我們能夠自力更生,教授,我們不是你口中的那種末世前的溫室中的話多,我們中絕大多數人都會抓老鼠、挖蚯蚓、種野菜,而且,我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我們在城牆上抵抗過喪屍,在城外冒着被捕奴隊抓捕的風險搜索過資源。”
在隆昌避難所的小字輩中,關玉濤的兒子已經成爲了領軍人物,他帶領着一百多号孩子加入了學者之家,盡管這個組織有點不靠譜,但在不靠譜的組織,也比包成光那個喊了五年半口号,卻一件事都沒有做成的蜀國政府來的要靠譜多了。
“孩子,當一名學者,同樣是一件具有風險的事情,你們要去四處搜集書籍,保存知識,你們會遇到一些根本就不信任你們的人。”
“我們會和他們坦誠相待。”
“學者是一個孤單的工作,有時候,你們可能連家人都不得不舍棄。”
“我們早就有這樣的覺悟了,教授。”
在“自己”的保證下,關恒新光榮地成爲了一名學者之家這個草台班子的學者,而他也的确是這樣做的,在今後的記憶碎片中,他們不斷在城市邊緣穿梭,躲避着喪屍和滿懷惡意之人的襲擊,他們搜集書籍,從小朋友的識字圖畫、課本、報刊雜志、專業期刊到厚布頭的各種典籍、不論涉及哪方面的,隻要是紙張記載着的文字,都屬于他們搜集的範疇。
而這種類似于找死的行爲的确讓他們損失了不少同伴、朋友,可他們的隊伍卻越做越大,在三十年裏,他們的組織人數就從最開始的幾百号人擴大到了八十萬人,而且已經走出了國境,面向全世界。
在苟延殘喘的人類聚居地中,總有一座高聳的學者之塔,那就是人類最後的希望,他們利用有限的資源,甚至恢複了電力,恢複了網絡、創造出了一批又一批幫助日益減少的人類用來抵抗屍潮的新武器。
而關恒新,憑借着出色的領導能力和首席科學家的創造力,順利地成爲了學者之家的第三代掌門人,他手中掌握着無數令人感到驚詫的資源,手底下又數之不盡的分門别類,技術精良的部門,他們創造的地下避難所環境優雅,防禦堅固,甚至已經達到了能夠自給自足的目的,人造太陽可以讓幸存者們懷着希望活下去,懷着希望等待着,等待着學者之家研究出可以一次性把喪屍問題解決幹淨的大殺器後,他們就可以重返地面,奪回屬于自己的家園。
可惜,希望僅僅是希望罷了。
“成功率是多少?”
關玉濤在關恒新的記憶中,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大不如前了,“自己”此時躺在一個磁懸浮座椅内,靠着好幾根供應能量的管線在強撐着,布滿青筋的右手上握着一管淡藍色的藥劑,正在詢問對面站成一排的研究人員們。
“教授,目前隻是在種間試驗階段,兔子、老鼠和豬的實驗體上成功率達到了4%,人類活體嗎。。。。。。”
“餘博士,有什麽顧慮?”
“沒人會主動答應這樣的試驗的,注射疫苗,再選擇直接感染pax病毒,這樣的做法,無異于送死。”
“。。。。。。”
透明的如同巨蛋的房間内一陣沉默,“自己”把目光偏向右側,那裏,一顆長在通天試管中的綠色植物,這種供氧率達到極限的合成植物,被“自己”親切地稱呼爲“小綠”,這種幾乎供給了無數個地下城氧氣的植物,誰又知道,它其實并非植物呢。
既然當年的好朋友能夠爲了衆人犧牲,我又爲什麽不能呢?
“我來做實驗體。”
“不!”
在場的人全部驚呼道,關恒新教授是學者之家的首領,是整個學者之家正在研發的八百七十四種科技的總負責人,他如果主動申請做實驗體,成了倒沒什麽,要是不成,病毒防疫部在學者之家還用再混下去嗎?
“我的時間不多了,就當我最後一次直接參與到科學實驗中了,你們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子要走,我希望你們能夠帶領人類重新返回地面。”
“教授,你不能!”
就在大家以爲要上演一幕你侬我侬依依不舍生離死别的瓊瑤劇的當口,一陣巨響後,整個地下避難所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震動,而挂在所謂天空,其實是一個穹頂上的人造太陽突然熄滅,一陣紅色警報閃爍起來,發出來的聲音讓101避難所裏的八萬七千六百五十九人全部陷入了混亂。
“警報,警報,發現入侵者,警報,警報,入侵者身份确認,白叛軍,數量419、435、466、數量持續增加中,無法計算侵害等級,建議采取最終避難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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