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啥時候回來的?我還以爲你那邊要耽擱很久呢?”
“好好幹,我先睡會兒去。”
“哎,大哥,大哥。”
關玉濤見場面上沒有自己要擔心的問題,便回到了關記鹵肉,爲了在母世界獲得短暫的安穩休息時間,他把後面的小庫房改成了臨時休息室,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扔到了前面,朝着柔軟的單人床上一躺,過度勞累的關玉濤瞬間就進入了夢鄉。
“選擇槍械訓練模式。”
把睡覺的時間都花在訓練上已經成了關玉濤養成的良好習慣,随着畫面一轉,他站在了一間空蕩蕩的大型靶場中,不用他多做等待,他要等的教練已經走了過來,系統從來都是這樣直接,沒什麽前戲。
“爲什麽選擇槍械訓練?”
胖乎乎的教練和關玉濤差不多身高,圓圓的臉上戴着一副寬邊黑框眼鏡,闆寸的頭發略微花白,看上去頗有點年紀,不過從他的身形氣度來看,并不像一個常年摸槍的人啊。
“你哪位?”
“如你所見,槍械教練。”
“哄鬼呢,我見過的教練沒有上萬也有幾千了,就你的氣質,這态度,這打扮,怎麽樣都應該屬于楊靜和那種層次的人吧,也就是說,從來不用自己動手的高層精英型人才?”
關玉濤盯着這個圓臉胖子,沒來由的,心底升起一種很想和他多聊幾句的念頭,這種念頭讓關玉濤有點錯愕,難道說,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胖子會什麽心理暗示的大招不成?
“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胖子很幹脆,幹脆的有點讓關玉濤都反應不過來了,胖子撫了撫袖口,一張玻璃桌,兩張塑料椅出現在靶場中,玻璃桌上擺着一套茶具,别看胖子渾身肥肉圓滾滾的好像笨拙不堪,但他擺弄起茶具來卻像擺弄藝術一般,手法到位,身體姿勢标準,表情真摯,沒什麽阻礙就完成了繁瑣的沏茶工作。
“坐?”
“不必了,我時間寶貴的很,說明你的來意吧,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說說你的身份,你又是哪位博士?”
胖子自顧自地抿了一口紅茶,放下茶杯,慢條斯理地沖站在一旁拿眼瞪着他的關玉濤說:
“我們希望你能夠按照系統的要求來完成任務,譬如說,高進虎、白叛軍之流,我們不希望使用者以自己的好惡來判斷這些人是否應該生存還是毀滅。”
“所以呢,我就必須成爲你們的傀儡,幫你們掃除你們認爲一切應該掃除的目标?”
關玉濤冷笑着打斷了胖子的叙述,胖子不以爲意地搖了搖頭,端起紅茶,繼續道:
“連語氣和神态都一模一樣,曆史啊,還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你這個。。。。。。你在說什麽?”
關玉濤盯着苦笑連連的胖子,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麽不得了事情的門路,胖子伸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輕微的搖晃着腦袋。
“坐,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如果你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會告訴你,但前提是,坐。”
關玉濤老老實實地坐下,胖子給他沏上一杯紅茶,便依靠在椅背上,緩緩地說:
“我叫關恒新,2022年生人,卒于2109年。”
“我生在災難中的華夏蜀省,生在一條逃亡之路上,從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感染了pax病毒,你能想象嗎,一個不能選擇也沒有選擇的孩子,就這樣出生在這個充滿絕望和死亡的世界上。”
“。。。。。。你的手。”
關玉濤指了指關恒新的右手,他放在桌面上的食指和中指正在呈一種碎片化的趨勢,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關恒新顯然并不關心他正在碎片化的手指頭,隻是一臉認真的盯着關玉濤說:
“不論怎麽絕望,不論要面對多少困難,我活下來了,在某個混蛋父親的教導下,我活下來了,而且,活的比任何人都更好。”
随着關恒新語速的加快,他的右手掌整個都開始碎片化了,一陣“噗噗噗”的聲音在關玉濤面前響起,楊靜和四個從來沒見過的老頭子蓦然地刷新在面前,他們注視着正在逐漸消散的關恒新,楊靜和一臉猙獰地喊道:
“老師,你爲什麽要這樣!”
關恒新一臉決然地對五個激動的老頭子說:
“同學們,這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一課,既然法則無法改變,那就從我這個罪魁禍首開始,隻要我從來沒有出現過,我相信至少能夠搬動一下曆史的軌道,讓它偏向光明吧?”
“罪魁禍首,你怎麽能這樣說,要說罪魁禍首,除了你身邊的那個人,還有誰能背上這樣的名聲?”
另一個老頭子激憤地指向關玉濤,關玉濤一臉懵逼裝,指了指自己,幹嘛啊,我可是被你們這些無良系統給幸運抽獎選中的受害者啊,什麽罪魁禍首,關我屁事啊!哎哎哎,你們這些死老頭,全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盯着我幹嘛,我又不欠你們的錢。
“不要怪他,他也不過是其中的一環罷了,想要脫開這樣的鏈接,隻能從我開始。關玉濤,你知道嗎。。。。。。”
“不,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老師!”
五個老頭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上前來阻攔關恒新接下來的話,可他們的動作哪裏趕得上關恒新的嘴快,隻聽關恒新沖着關玉濤說出了那幾個關鍵的詞語後,整個人就像鋼化玻璃一般瞬間粉碎,無數的碎片飛快地朝着空氣中散逸過去,而整個空間也突然從明亮的白日變成了一片漆黑,一聲聲尖銳的警報竄入關玉濤的耳中。
“警報,警報,東方系統即将崩潰,數據外溢,數據傳輸中,完整度無法估算。。。。。。警報,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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