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大院前的一片空地後,一幢房屋的天台上,潘矮子和一群人躲在擋闆後面提防着軍隊的狙擊手,他們和舟橋部隊的關系非常遭,遭到了見面死的地步,剛才有一個新成立的名叫“自救者同盟”的幫派,傻兮兮地開着一輛卡車去沖卡,結果被一枚八八式火箭彈變成了一堆火球,現在還在大廣場上燃燒着。
“那幫夠日的當官的,逃走了嗎?”
“不,上面隻有一個人。”
收回望遠鏡,潘矮子對手下人說:
“他肯定還要回來的,等他下次回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搞下來再說。”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們看看在場的這些人,我們有機會嗎?我們既然逃不出去,别人也休想!”
潘矮子臉上一副狠戾的光芒閃爍着,他就是這樣的人,要死大家一起死,憑什麽給其他人希望。
涼高山外,農舍中。
“哦喲,他們竟然還藏了一個四季豆罐頭,看保質期竟然是5年的!”
高樂賢在這家兩層樓的小農舍裏翻翻找找,竟然發現了一廳意外之喜,他捏着罐頭高興地朝着林曉婉走去,路過那個從農舍裏翻出了一套衣服胡亂套上的女人時,客氣地問:
“嘿,一起來吧,免得下去了還做個餓死鬼。”
女人失神地盯着外面開始烏雲聚集的天空,搖了搖頭。
“我不吃,吃的再多,到最後還是得成爲那些怪物口中的糧食。”
“這麽悲觀幹嘛,看看我找到了什麽。”
林曉婉從樓梯口走上來,手裏提着半瓶燒酒,這家人一定走的非常匆忙,竟然連這些東西都沒帶走。
“咱們運氣不錯嘛,來來來,吃點喝點,吃飽喝足了好上路,省肚子亂叫,在閻王殿裏惹閻王爺不高興。”
兩口子已經看開了,進不去了,尾随而來的喪屍數量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期,随着那些幸存者逃難的隊伍接二連三的到來,鹽井東城區的喪屍幾乎都被勾引到了這邊,一眼望去,無邊無際啊,而這座農舍的周圍,背面就是涼高山,兩側就是汽車墳場,而正前方,則是喪屍的海洋。
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們也明白,關玉濤是不可能再出來一趟的,雖然喪屍還在主幹道那邊獵食幸存者,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沖到這邊來。
一袋袋方便面、餅幹、紙杯蛋糕、華夫餅從他們的背包裏拿了出來,這些都是他們預留着渡過接下來艱難歲月的糧食儲備,可現在,都沒有意義了,便慷慨地擺了二樓走廊一地,能吃多少吃多少吧。
“來,喝一杯,暖胃壯膽,一會兒能多殺幾個就殺幾個,給那些還活着的人減輕點壓力也是好的。”
高樂賢把黑星手槍從皮帶上拔出來,這東西雖然是好東西,但坐下的時候隔的腰杆疼,還是取出來吧,一會兒,也許時間更短,就要靠它建功立業了。
“嘿,親愛的老婆,給我來一杯。”
“好的,親愛的,隻能喝一杯喲。”
“這都啥時候了,你還管我啊。”
“沒辦法,誰叫你娶了我呢,說不定下輩子我還得管你。”
“呵呵,那我真是三生有幸了。”
兩口子坐在角落裏,嘴裏好像有說不完的情話一般,那個女人雙手抱膝,眼睛卻一直斜瞟着高樂賢放在身旁樓闆上的手槍。
“來,吃點這個。。。。。。”
高樂賢發現林曉婉表情有點走樣,眉頭都聚在了一起,放下酒杯,低聲問:
“親愛的,你沒事吧?”
“是的,我很好。。。。。。不,其實我不好,這見鬼的世道,真是一團糟,你說,虎子他安全了嗎?”
高樂賢一頓,盡量湊過去用手摟着妻子說:
“當然了,絕對安全,小關已經把虎子送進了涼高山,你看看,在那些城牆上還有軍人保護他們,虎子絕對是安全的。”
“幸虧我們遇到了小關,幸虧我們拉上了他,否則,我真不知道。。。。。。”
“是的,是的,好人自有好報,我們救了小關他們,他也救了我們的孩子,這就是因果。。。。。。”
“去尼瑪的因果!”
正在相互慰藉的兩口子回頭一看,那個女人不知何時已經奪走了他們的手槍,正用槍指着他們,喊道:
“把食物裝進背包裏,快,我要食物!”
“你怎麽能這麽做?”
“噓噓噓~”
高樂賢伸手阻擋着女人的槍口,盡量保持着冷靜說:
“東西我可以給你,請不要開槍,槍聲,隻會把那些東西更快的引來。”
“快點,快裝!”
“爲什麽要給她,她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傻婆娘!”
“噓噓~小聲一點,好了,給你!”
高樂賢把裝了滿滿一包的背包遞過去,女人小心翼翼地接過,用槍比着他說:
“讓開道,讓開!”
兩口子退到欄杆邊上,林曉婉盯着這個女人,回頭瞅了瞅荒蕪田野中散步的遊蕩喪屍們,笑道: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把這裏包圍了,你沒有機會的。”
“那也比你們兩個放棄希望的蠢貨準備留在這裏自殺來的強,我的命,從來就是我的,不是别人的。”
“那祝你好運,這位,不知道名字的女士。”
女人剛要下樓,聽到高樂賢這麽一說,頗爲嘲諷地扭頭道:
“我告訴你吧,好人是沒有好報的,而且這個世界上也沒那麽多好人,知道那三個男人是誰嗎,我救了他們,容許他們在我的宿舍避難,可我得到了什麽。。。。。。還不懂嗎,所以,别指望什麽因果報應之類的,好人,哼!太天真了。”
女人撂下這句話就下了樓,兩口在站在陽台上看着在田野中朝着涼高山飛奔而去的女人,高樂賢的右手緊緊的摟着妻子的肩膀,自言自語地說:
“我真的錯了嗎?”
“我不知道。。。。。。聽~什麽聲音!”
兩口子聽到了嗡嗡嗡的發動機聲,好熟悉的聲音啊,兩人連忙朝着天台上跑去,他們來到天台上,看着北面那頂低空中翺翔的傘翼,連忙又蹦又跳地揮舞起雙手來。
“在這裏,我們在這裏,我的神啊,老婆,他竟然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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