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依次打了一個寒顫,将怒放地生命宣洩出來之後,才心滿意足地癱軟在沙發上,李橋聲拍了拍趴在自己褲裆前的秀發,示意可以了,那名一直跪在地闆上殷勤服務的美女才意猶未盡地站起來。
“都出去,我們有正事要辦!”
“是!”
五個美女依次走出去,守在門口的鄭眼鏡兒從錢夾子裏掏出紅票票發給她們,這些玉溪路上的流螢都快成宏鼎公司的正式員工了,每天不叫她們過來瀉火,裏面的五個大佬就沒興趣開會。
“老大,幾個月不見功夫見長哦。”
“長你馬币,就曉得拍老子馬匹,你娃除了這點本事還有啥用?”
一個圓滾滾的小胖子被李橋聲笑罵了兩句,絲毫不以爲意地給在座諸位發煙,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接過煙後,點燃吸了一口便開門見山地問:
“哎,老大,今天晚上把我們幾個叫這來幹啥?不會就是給我們發福利爽一發就完了吧。”
“二錘,你娃就不該叫二錘,該叫師爺。”
“老大叫我是啥我就是啥,聽見沒,以後我就叫師爺了。”
二錘一臉得意地好像受到了什麽嘉獎一樣,在老大面前賣乖,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妥,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老大說殺就是啥,即便老大說月亮是方的,那月亮就是方的,
“哈哈哈,就你這個瓜娃子的模樣,還敢叫師爺?”
“夠日的瘟桑,尼瑪币才是瓜娃子。”
“好了,爽也爽了,該談正事了。”
制止了四個得力手下的胡鬧,李橋聲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擺在辦公桌上,那個叫二錘的漢子走上前來,拿起信封坐會沙發上,抽出裏面的照片和一沓錢,将錢扔給旁邊的胖子,翻過照片來。
該死!
二錘一看照片上的人就呆住了,原本挂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掉,輕飄飄的照片就跟有萬斤重一般,讓他覺得遍體生寒。
“喂,把東西給我看。”
胖子伸手把照片接了過去,瞳孔瞬間放大,有點嚣張的獰笑也消失了,就像接到燙手山芋一般連忙遞給了下手的人。
戴着眼鏡的瘟桑撫了撫鏡框,遲疑地問道:
“老大,我比較瓜,要是我沒有眼花的話,這個人應該是濤哥。”
“不錯,瘟桑你沒瞎,是關玉濤。”
“。。。。。。濤哥犯了啥事而,老大你要搞他?”
李橋聲雙手握在一起,弓着背盯着瘟桑,在他手下,二錘和瘟桑是兩個最能打的人,要是這兩個人他都擺不平,想要收拾關玉濤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他們的表情都被他看在眼裏,這些跟着關玉濤混了好久的兄弟同心幫成員,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呢?
“瘟桑,你跟我多久了。”
“高中過後一直跟到現在,三年了。”
“那你跟濤子又跟了好久?”
“。。。。。。”
“啪!”
李橋聲一拍桌子,沖着瘟桑怒吼道:
“三年了,我對你怎麽樣,你自己心裏知道,當年你日了段三娃的馬子,哪個出面幫你擺平的,你和趙老四幫人頂黑鍋,又是哪個把你從二五二裏面撈出來的?他關玉濤也就在三中當了你兩年半的老大,給了你啥?除了讓你們這些人幫他擦屁股,清爛事,給過你們半分好處沒有?你就分不清楚哪個對你好,哪個對你不好嗎?”
瘟桑默不作聲地不敢吭氣,旁邊的在頭頂上紋了一條大龍的光頭壯男先發話了:
“老大,瘟桑這個瓜娃子是個死腦筋,你不要怪他,我可不認識什麽關玉濤張玉濤的,我就認識你是我老大,你說咋收拾,要手還是要腳,隻管吩咐。”
李橋聲靠在老闆椅上,把臉轉向其他人,胖子和二錘見他掃了過來,二錘連忙低下頭不願發話,至于站在門口的鄭眼鏡兒,隻是悶着頭倚靠在門廊上抽煙,一根接着一根,他的态度很明确,絕不攙和進來。
見老大朝着自己望過來,胖子糾結地砸吧了一下嘴,他不是不怕關玉濤,但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的漢安,混社會的誰不知道李橋聲啊,時代不同了,他自然也不用再把心中的那點畏懼揪着不放了。
胖子清了清嗓子,覺得時候表明立場了,吃着别人的飯總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吧,他站起來說:
“老大,兄弟同心幫都是過去的事了,當年關玉濤屁都不放一個就跑去上大學,把我們一幫兄弟夥扔到社會上遭其他人欺負,如果不是老大你,我們這些人哪裏還有現在的出頭之日,我二環早就看不慣他了,弄他龜兒子沒的說。”
李橋聲見兩人都表态了,見二錘和瘟桑還是不開口,便詢問道:
“二錘,你是個聰明人,我知道你弟弟還在讀高中,幹完這一票,你們每個人我再給兩萬。安排你們上我二舅那邊去看場子,咋樣?”
二錘低垂地頭,額頭上的青筋一陣亂竄,他不想去面對關玉濤那個煞神,更不想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他不像二代家裏有背景,混了三年高中也沒一技之長,除了拳頭硬不怕死,幾乎沒有任何求生的能力。
一想到還在讀大學的弟弟要供,他就隻能點了點,擡起來頭來長長地歎了口氣道:
“關玉濤百米成績11秒2,一下子堵不到他,我們哪個都追不上,而且這個人會武功,散打、柔道都玩的轉的很,普通崽兒上去就是送菜,這個人武功好就不說了,關鍵還有一點,他陰險地很,當年兄弟同心幫和張麻子對着幹,本來以爲要整個兩敗俱傷,哪個知道他不聲不響地就把黑貓兒引了過來,這個人要是一下子弄不死,後患無窮的哦。”
“怕個球,我塊壯專門收拾這種出賣兄弟的二五仔。”
那個光頭佬捏着拳頭惡狠狠地道,他是新加入的,自然不知道三中小霸王的光輝事迹,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萌新初入社會還敢吊打老鬼,關玉濤三個字對他來說,和以前那些被他收拾的人沒什麽區别,頂多名字不同罷了。
李橋聲用手在空中壓了壓,把那個義憤填膺的壯男安撫回了沙發,盯着從頭到尾都一直沒吭聲的瘟桑說:
“瘟桑,你不想去我不勉強你,那你就去江州市幫我收賬,行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