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博士,我從元首那裏聽說過你,我想你應該是能夠幫我把事情解釋清楚的人。”
“隻是一部分,小關,你要走的路充滿了坎坷,甚至比我們這些老不死的要坎坷得多,但我依舊相信你能夠走下去,事情要從子世界的2016年春節開始說起,那一年的春節,首都的雪下的格外地大。。。。。。”
人一上了年紀就喜歡回憶過去,楊靜和絮絮叨叨了老半天,關玉濤總算搞清楚了他說的核心内容,大體就是,一幫科學家搞出來的長生不老藥出現了問題,實驗室裏的實驗體沖出了牢籠,第一次将病毒帶到了世界的大環境中,而科學家裏又出現了利欲熏心的叛徒,他們妄圖通過崩壞世界秩序來建立他們所謂的新秩序,于是,整個世界都亂了,而作爲人類希望的抗體卻一直在研發中,直到最後一個防控中心被毀滅的時候,他們才恰好開發出抗體來,而那時候,已經沒有多少活人了。
“當我們研發出東方系統的時候,病毒已經在末世肆虐了半個多世紀,我們無法扭轉這樣的情況,所以隻能通過東方系統來扭轉過去,但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竟然到了一個不同的位面,也就是母世界,直到這個時候,我們的平行空間理論才開始逐步完善。”
“而更不幸的是,我們的抗體研究人員在末世花費了至少二十年才破解了pax-12不足六成的代碼,而爲了保證這些資料不會洩密,我們研究部門的人員并沒有把它們錄入系統中,所以,我們一無所有。”
“那我怎麽辦,我可是被感染了的,你們不是坑我啊?”
關玉濤急了,你們研究了二十多年都沒搞定的難題扔到我身上,坑人也得有個下限吧?
“不用緊張小關,對于有意識、身體健康的活人來說,pax-12病毒的變異幾率非常低,除非受到外來感染的直接傷害,否則也許到你老死前的那一刻,你也不會變成喪屍。”
這樣的解釋,還算說得過去,可關玉濤還有一個問題,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要問,看着他像小學生一樣舉起了手,楊靜和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有求知欲好啊,有求知欲的人才能更好的配合東方系統的教學計劃。
“我想問一下,母世界和子世界如果已經不存在任何聯系,那爲何我在子世界看到的很多東西和母世界都那麽雷同呢,你不要對我說什麽過去未來之類的東西,如果真的是過去和未來,那未來中的我,和我的家人又在哪個地方?”
楊靜和原本以爲這個問題很簡單,可剛開口,作爲時空悖論專家的楊靜和就意識到了關玉濤的問題關鍵點不是那麽簡單的。
“。。。。。。爲什麽問這樣的問題?”
原本一直微笑着的楊靜和臉色變得有點肅然,關玉濤心道果然,果然這個東方系統不是無的放矢,自己也不是什麽運氣不好被大獎砸中的,他們選擇自己,恐怕是有原因的。
“我就想問一下,你們到底爲什麽要選我?”
“。。。。。。你又在懷疑什麽呢?”
“你是不是沒有權限回答這個問題?”
“。。。。。。”
楊靜和徹底沉默了,他站那裏,一臉便秘的表情,遲遲不予回答,一旁的盧森博格也插不上嘴,整間教室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沉寂氛圍中。
關玉濤根據他們兩的表現,在心中反複的推測,見兩人始終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作答,便抛出了自己臆想出來的答案:
“也就是說,别看你們現在一個二個都活靈活現的,其實,你們并沒有自主意識,隻是那些生前的研究人員把他們的記憶和技能注入了東方系統中,讓你們照本宣科的來把東西灌輸給我,對不對?”
楊靜和和盧森博格的臉皮都顫抖了兩下,他們無需回答結果就已經很明顯了,果然,這個系統裏出現的人物并非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準确的說,他們就跟提前輸入電腦的某段命令行一般,在他們各自的權限範圍内,行使各自的職責罷了。
“我的确沒有權限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但有人能夠回答你。”
楊靜和嘴硬地反了一句,他雖然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楊靜和,但作爲繼承了楊靜和全部性格的載體,他認爲不應該如此放縱關玉濤,這可是在東方系統中,在系統空間裏,他們這些人雖然隻是某段起特殊作用的指令,但他們畢竟是主人,哪能容忍客大欺主這樣的事情出現?
關玉濤無所謂的聳聳肩說:
“那那個能夠回答我問題的人又在哪裏呢?”
“我的權限不足,不能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楊靜和開始耍賴,擺上一張撲克臉,就連身旁的盧森博格都有點詫異的表情讓關玉濤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之間的數據是不共享的啊?
“哦,不說就算了,那我接着答題了,如果楊博士沒什麽其他事情的話,就請離開吧。”
楊靜和眉頭一皺,他無法拒絕關玉濤的合理要求,轉身朝着門外走去,直到他消失在教室中,盧森博格才一臉糾結地盯着關玉濤說:
“你不應該得罪楊博士的,盡管我們隻繼承了自然人的知識和記憶,但同樣也繼承了自然人原有的脾氣,楊靜和博士有才華,但性格稍微孤傲了一點,如果你好好與他說,說不定真能問出答案。”
“不用了,我現在對那個答案已經不感興趣了,博士,我們繼續?”
“好吧,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開發你的腦域,對我們這些未來可能出現或者不可能再出現的人來說,唯一的使命就是幫助使用者更好的生存下去,下一節課,我們學習哈裏森博士的《臨床實證錯例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