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如此,平淡而又不起波瀾,當段不斷将最後一個任務,交給自己的律師羅傑之後,他留給了萊斯特的母親足以舒适的渡過一生的金子,又讓羅傑找一些經營高級裝潢用品的商人。
四個小時之後,段不斷與他的凡人朋友們,已經徜徉在物質财富的天堂裏,他細數着自己想要的一切,最起碼是要将自己的家裝飾的華麗一些,讓自己過的舒服。
什麽真皮沙發和坐椅,名貴的瓷器和銀盤,漂亮的布匹和組合雕塑,這一系列的東西,段不斷都吩咐人将其挑出來,打包運往南方,他将自己未來的居所選在了那裏。
當這一切都結束之後,所有的都安排好了,段不斷自己内心也了無牽挂的時候,教堂的鍾聲在白色的屋頂上敲了三下,這個時候的段不斷已經覺得有些饑腸辘辘,他要開始用餐。
而且,他用餐的時候并不用去什麽餐廳或者是飯館,他隻需要在街上四處遊蕩,總會有那些自以爲是的獵物上門,貪婪的小偷,狂妄的殺人犯,這些都是他的食物。
當然,在這個空蕩蕩的鄧普洛大道上,這些東西顯得是如此稀疏平常,肮髒的積雪被馬車的車輪壓成泥漿,周圍的空氣中都彌漫着血腥味,段不斷深吸了一口氣。
他喜歡這樣的味道,雖然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裏面,人性是如此經不起推敲,一切都由罪惡在作祟,但段不斷喜歡這樣的罪惡,他更加的喜歡享用那些充斥着肮髒思想的人們的血液,這會讓他精神振奮。
于是,真正的狩獵開始了,這是一個平靜而瘋狂的夜晚,今夜注定了是一個血色的,段不斷開始在巴黎的街道上大肆飲血,就好像這個城市該是由血液鑄成的。
這件事做起來并不麻煩,段不斷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穿着一身黑色的名貴披風,走在被黑暗籠罩,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就自然會有這些蛇鼠之輩出現,他們都是一些瘋狂的亡命之徒,或許會因你口袋裏的幾枚硬币而将你殺死。
這是不需要什麽理由的,就僅僅是因爲生存而已,像是在自然界的生物鏈之中,弱小的生物被強大的生物吃掉,而強大的生物被更加強大的存在吃掉,這本身就是自然發展,宇宙運行的規律。
隻不過,在這個自然界中出現了人類這樣的生物,他們開始成群的繁衍,并且學會了使用工具,最終建立起了一個完整的社會體系,在這個完整的社會體系當中,一些弱小的人類得以生存下來,美其名曰:“社會保障制度”。
段不斷并不知道這種制度有什麽壞處,當然他也沒有看出之種制度的好處,在他的心裏一切的保障都是别人對你的恩賜,當然,有些人或許會有與他截然相反的看法。
段不斷也不會固執到堅持己見,如果有人可以告訴他社會保障制度的好處時,他也可以改變自己的看法,這就是真理的誕生,真理之所以爲真理,并不是因爲它就是一成不變的,而真正的真理是可以發展的,隻有不斷發展完善的真理,才能被稱之爲真理。
就在段不斷思索的時候,就已經有獵物送上門來,可是這個獵物自然不會覺得他自己就是獵物,現在在這個獵物的心裏,這個身着名貴披風,看起來弱不經風的青年,孤身一人走在黑暗的街道,這才是真正的獵物。
可是,一般的獵手是非常善于僞裝的,他們不會表現出自身的強大,相反他們會在你的面前表現出弱小的表象,這個時候一些自認爲強大的家夥,就會這樣毫不之情的送上門。
現在的這個,在背地裏觀察段不斷的家夥,就是這樣的一個獵物,自他出現的時候,段不斷就已經有所察覺,現在的他感知已經非常靈敏,他可以清楚的聽到百米之外的蚊蠅聲,可以感覺到一個人對自己是否心存歹念。
可以說,如果段不斷自己的這種感知能力再強大上十分,他就可以做到通曉人心的能力,這種能力簡單的說就是“讀心術”,當然這一切對現在的段不斷來說,還是比較遙遠,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把眼前的這個家夥解決掉。
以此來緩解自己腹中的饑餓,就這樣段不斷沒有主動出手,他依舊身着的那件黑色的披風,将披風的領子立起來,也不知道他是在遮擋寒風,還是避免别人看到自己的樣貌,或者說是二者皆有。
“嗒嗒嗒!”
段不斷清脆的腳步聲,在這個黑暗而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而且他的步伐并沒有多快,所以一條僅有百米長的街道,硬是被段不斷走了十分鍾還沒有走完,可一直令段不斷期待了獵物也很有耐心。
他就這樣待在黑暗的角落裏面,靜靜的等待着,似乎完全沒有一點着急的想法,段不斷這個時候到有些佩服這個家夥,自己都快走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動手,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是在顧及什麽,還是打算放棄自己這個“肥羊”。
如果說,真的是想放棄自己這個“肥羊”的話,那他就不得不率先動手了,因爲他早就已經,嗅到了對方血液中傳來的味道,那是一種令他着迷甚至是瘋狂的味道,那是充斥着罪惡的血液,這樣的美味,他怎麽可能會如此輕易放棄。
就在段不斷快要動手的時候,這個隐藏在黑暗中的獵物終于耐不住性子了,隻見他率先打破了這種寂靜,從黑暗中跳了出來,正好擋在了段不斷的前面,手中似乎還拿着什麽東西,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閃閃發光。
段不斷看到獵物終于出來,他也是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這個獵物終于是做出了決定,或許方才在這個獵物的心中,也曾閃過一絲遲疑,他或許已經做出了決定,幹完這一票之後,就此金盆洗手,找一份安穩的工作,這樣渡過餘生。
可是,哪怕這個獵物的心裏是這樣想的,段不斷也依舊沒有,放過這個家夥的打算,因爲他深刻的知道,當一個人在做什麽違心的事情時,絕對會心生悔恨的感覺,因爲這是人之常情。
他見過許多這樣的人,在這些人将事情辦完之後,過不了多久就會故态複萌,重新産生出再幹一票的想法,以此類推,他們這種人的生活是永無止境的,會不斷的在悔恨與利益之間掙紮。
這個時候,街道的一邊正有兩人對峙着,在這個獵物冒出來的時候,段不斷就已經停下了腳步,他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對面的獵物,雖然這裏的光線很暗,但他憑借自己極佳的夜視能力,清楚的看到這是一個青年。
大緻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但在他消瘦的臉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絲晦暗,如果有一個老瞎子看到了這個年輕人,絕對會給他批一個命不久矣的兇卦。
當然,段不斷很明白,并不因爲這個年輕人的壽命就到了這裏,他本該有一個美妙的年華,但爲何要染上毒品這種東西,他能夠看出這個青年人絕對是吸食了過多的鴉片,在現在的這個年代裏面,鴉片這種玩意兒還是比較流行的。
“你……!”
就在年輕人準備開口的時候,段不斷卻已經搶先說道:“你是想要錢财,還是想要我的命,或許是二者皆有。”
年輕人以爲段不斷是想要息事甯人,便得意的說道:“算你聰明,快點把你身上的财務都交出來,還有那條披風,這樣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
“哦……!”
這個時候的段不斷也是露出了一絲微笑:“看來,我們還是想到了一起,隻不過我想要的不是你身上的财寶,也不是你的性命,而是,你身上的血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