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自身進展很好的巫師學生都比較一般。
這也可以理解，精力全都放到自身修煉方面的巫師怎麽可能會有精力教授學生。就像愛因斯坦，陳景潤之類的科學家從來都不是個好老師一樣。
雖然對于一般巫師而言，能夠全部達到氣化及以上已經非常優秀了，但是對于京德尼遠遠不夠。
以她這個級别的巫師，手下至少得有三四個三級巫師，一個普通黎明巫師才算合格。
京德尼的學生中有晉升空間的有妮爾，艾琳，伊蓮娜，瑞妮。
妮爾隻剩下短暫的十幾二十年窗口期，即使晉升，二級巫師也已經是天花闆。艾琳的情況也相同，瑞妮連晶化都沒達到，而且長年的資源一半左右都投入到養男寵上去了，希望也不大。
所以即使伊蓮娜即使行事乖張，京德尼也會給她解決麻煩，畢竟當年她也是這樣。
王雍在這聚會中也算是看見了巫師群體的樣子，也算正常，隻是讓他稍稍失望，人與人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大，就像是人和其他哺乳動物一樣，一旦形成了這種差距，生命也就無足輕重了。
他也見到了和他一起來的其他巫師的學生，彼此聊了會天，了解了巫師們的性格和事情。這也堅定了他早日晉升成爲巫師的決心。
西海岸，中部是當今巫師世界兩大中心，自己要早日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世界很大，這個世界還有數之不清不清的其他世界。
他看向逐漸黑下來的夜空，看着頭頂上異常燦爛的星辰，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到了快要離開的時候了，王雍正準備跟着妮爾離開。
卻被伊蓮娜叫住了，王雍看着她有些疑惑。
“我用一瓶生命之水把你從妮爾那裏換了過來，爲我工作六個月，可以吧？”伊蓮娜手中的水晶杯在大廳明亮的燈光下發出頗顯迷離的光芒。
“真的嗎？”王雍平靜的問道。
他轉過頭去，看見妮爾在大廳門前一頓，微微低頭，走了出去。
不由得臉上泛起一陣無奈的笑容：“好吧，伊蓮娜大人，樂意爲您效勞。”
伊蓮娜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金色的頭發在繁複華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你知道的，妮爾的女兒的年齡已經等待不起了。”
王雍點了點頭，侍立在黑暗之中，臉部隐藏在雕像和高大的石柱的陰影下。
他的内心是怎樣的想法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内心此時心緒多少有些複雜，很難說是難過還是失望，還是怎樣：“世界的運轉有時候就是這樣，如果自己沒有跳出掌握自己命運的能力，很可能就要被困死在這裏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在這個世界才是最重要的。”
他慶幸有些一直在給予自己力量。
……
跟着伊蓮娜的時間過得很快，意外的也沒有想象中那樣困難。
在藥劑學，解剖學等方面的造詣，伊蓮娜的領悟要深的多。跟在她旁邊的時候都能感覺到，甚至一開始王雍都有些跟不上的感覺。
當然僅僅是作爲巫師，王雍的精力要強大的多。
伊蓮娜的一些行爲在她看來非常危險，許多東西都是透支生命力來進行的。但是她的意志非常堅定，取得的東西總是有代價的，她認爲現在沖的越遠，以後總能通過巫師等級的上升把失去的東西彌補回來。
不能說這種觀點完全錯誤，但是作爲人力有窮的普通生物來說，王雍還是作壁上觀的。
伊蓮娜的巫術修爲在于她的精神，但是在廣博上有所不足，甚至在有些學科或者社會常識上有些十分幼稚的看法。
不過不管怎麽說，王雍和她的相處越來越像朋友？
這是即使是和妮爾在一起也沒有的感覺。
伊蓮娜上次跟随京德尼一起去到夢魇世界，夢魇世界中有些東西是其他世界的投影，靈體或者僅僅是幻像。
伊蓮娜雖然不精通幻術，但是在藥劑學上研究很深，怎樣針對夢魇世界做到止幻，在前人的基礎上進行着改進。
“古羅德獸的皮毛？王雍你覺得這個怎麽樣？”伊蓮娜問道，她手上的淡金色羽毛筆飛快的移動道。
眼神瞄了過來，她的精神力剛剛晶化，眼神格外刺人。一般的巫師學徒被她注視一下恐怕精神上都會受到損傷。
王雍笑了笑：“很好的想法，出身西部裂縫深淵的羅德獸再加上四爪黑翅鴉的羽毛等有着緻死的緻幻量，但是對于擅長幻術的人說，羅德獸皮毛适當的緻幻昏沉可以讓他們看見真正的真實。”
伊蓮娜撫了撫額：“算了，我和京德尼老師都是不擅長幻術那一類，還是來點實際的吧。”
他們兩個實際上已經一個多月完全沒有睡過了，王雍沒什麽反應，但是伊蓮娜的清醒藥劑已經用掉了一排。
每次王雍問起來她總說沒事，之後大睡一場就好。
不過總的來說已經看到了眉目。
二十多天之後，兩人制成了兩種替代的藥劑。
一種是幻術擅長者可以選擇的，王雍爲主力調成，可以抑制表層神經興奮，看到下層難以被影響的真實。
一種是通過夢魇世界的菱魚萃取物制成，通過這個可以在其中一隻眼睛前形成達到上千倍視覺分裂的模型，而幻術制造者和一般的幻境沒有自我複制這樣強大的能力，其中和另一隻眼睛作爲對比，可以發現真實。
當然對于王雍來說後一種其實可以通過器具達到無限，沒有任何幻境能夠瞞住。但是這就涉及到現實世界的悖論問題了，雙縫幹涉，人的觀察本身就會對現實造成影響。這個時候什麽是虛幻，什麽是現實？
這些王雍也沒有和伊蓮娜多提。
實驗成功之後，伊蓮娜開心的都要跳起來，拿着一種暗紅色，一種無色的藥劑露出燦爛的笑容。
然後下一刻她急匆匆的給了王雍一個擁抱就消失了，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