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正沐浴在紅色的紅矮星光芒的照射下,這種光芒很是柔和,同樣對于他這種常年生活在黃矮星透亮光線下的人,這種光線顯得稍微有些詭異。
但是這個世界的生命體應該察覺不到,隻是光線稍稍偏紅一些,時間長了應該察覺不到,就像正午時分地球上的人也不會感受到陽光的顔色偏黃一樣。
此時仿佛是暮夏時分,周圍的麥子是一片金黃,随着晚風輕輕擺動着。
田野上是高大的木質風車,正在緩慢的轉動着,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靜止的感覺。
王雍呼吸着,空氣中充滿了一種對他來說顯而易見的能量的濃度,比起低科世界的量子潮汐要清晰地多,這讓他很是舒适,似乎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靈魂的每一個部分都在飛速的壯大着。
他此時穿着黑色的巫師長袍,左胸上挂着一枚北鬥七星的小徽章,穿着鹿皮靴,看上去就像某個新組織的新巫師一樣。
他拿出自己的黑檀木魔杖,稍稍摩挲了一下:“老夥計,我們又得并肩作戰了。”
他緩緩地走在路上,此時天色将晚,他得找個地方歇腳一下,不然露宿田野,或者住在自己的空間裏。
他把自己的空間分成了好幾部分,貯藏室和源境。
源境現在擴張的仿佛一個小世界一樣,不過也隻有幾十平方公裏大。
雪有時在那兒。
像他如果在外面的世界有需要住的話,直接就住在貯藏室。
不一會,有個農民狀的人從小路上走了過來,看到王雍的裝扮,手捂右胸一禮,嘴上說着王雍聽不懂的語言。
王雍微微點頭,那個農民走了過去。
手中的魔杖微微一拉,一串信息進入王雍的腦海。
這是梅地亞語,是中部通行的語言之一。
中部,梅地亞語……
這些東西讓他想起來了,這是巫師世界?
他加快腳步,沒有飛行,因爲對這個世界相關的情況不熟,這是在哪個時間段,他一點不熟悉。
天黑前好歹進城了。
找了一個大的旅館-商行住下,好歹這裏也是通行金币的,這對于王雍來說是再容易不過了。
這是一個略顯高大而輝煌的建築,但是建築上燙金的字母稍微有些褪色了,看上去年份很久了。
王雍跨步進去,在他觀察,跟他一樣打扮的這裏也有少許一兩個,不算是太稀少。
從口袋裏掏出兩枚金币,形狀上變成了這邊貨币的樣子。
丢給前台的女侍,這是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女人,看上去。
“尊敬的巫師大人,您準備住幾天?用不用雇傭馬匹的?”她殷勤的說道。
王雍說道:“我不是巫師,隻是從外鄉新來的巫師學徒,到這裏來求學的。”
“哦。”女侍臉上的殷勤勁一下子消散了許多,不過看他出手不算小氣才有些興趣:“我們維拉河周圍到有不少組織,您準備住幾天?”
“一天。”王雍答道。
“十三個銀币。”女侍答道。
王雍拿出兩枚金币就不再回答了,在侍女的帶領下去了房間。這個世界金币沒有那麽值錢,因爲巫師實驗中經常會用到銀,所以銀的價格相對地球來說要高一點。
打開窗子,王雍拿了一支冰霧出來,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夜色黑的就像一杯濃濃的黑咖啡。
隻有近處的商行和遠處的小酒館發出小小的光芒。
魔杖輕輕一閃,冰霧前端發出淡淡的幽藍色光芒,他深吸一口,冰冷的霧氣在肺部循環,逐漸滲透進血液,讓他的大腦也在喧嚣之中逐漸冷靜下來。
遠處的黑翅夜雀發出聒噪而奇異的叫聲。
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他是非常不熟悉的,一切都是不同,每一個角落裏藏着什麽,他都不是很知道。
對于他這樣的實力來說這些都對他很重要,實力可以橫壓一切,那麽所謂的秘密和詭異就不算什麽,但是對于目前的自己來說這些都很重要。
不過體驗自然地神秘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是社會上從底層向上攀登是一件很瑣碎,煩心的事情。
風險也很大。
情況很複雜,也很麻煩,目前在這個世界的體系中,他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
而面對一個龐大而複雜的社會沒有身份有些麻煩,而且現在自己身上除了黃金,沒有什麽可以拿來利用的資源。
除非重新進入魔法世界。
但是這個屬于長期規劃之中的,如果現在自己在這個世界就開始搞兩個世界的倒賣,是一個作死的行爲。
制造身份,進入一個組織學習巫師的一些知識,才是當前自己首先應該考慮的。
第二天,王雍這周邊轉了一下,花了些錢在城市的圖書館轉了一下,在艦娘世界呆了幾年,自己的閱讀能力也差不多近乎于掃描了,但是還沒有達到可能量子計算機的程度。
現在是公元5045年,也就是是時之環始祖安格列成就始祖的幾百年後,天蠍符文在這裏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
一個始祖的出現,對于一個世界的提升或者複興是很有好處的,最少也能流傳下一個完整的道統。
現在整個巫師世界最爲強大的勢力就是西海岸的拉姆所答學院,但是中部的總體實力還是要強大一些。
……
後天,他買了一匹黑馬,朝着南方進發而去。
……
巫師的世界,無論如何它的險惡程度也是超出一般世界許多的。
即使是在中部,中部曾經在古老的三王時期有過漫長的和平,但是現在和平被打破了。
尤其是拉姆所答學院的崛起,它代表的是黑巫師勢力的崛起。黑巫師的天性就是喜愛掠奪,邪惡,這就造成了大範圍的戰争。
但是巫師世界的實力仍然在蒸蒸日上,這就源于時之環始祖安格列的晉升了,整個世界的能量濃度包括魔石的産出都增加了。